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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哪里去了?”她說得咬牙啟齒,皮笑rou不笑,“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能那么興致勃勃呢?” “疼、疼疼,瀟瀟,不要掐了,好疼啊!” 虞瀟瀟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有“暴力傾向”,只是面對如今這個黎元初時,她實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這么欠揍呢?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彼俅嗡﹂_黎元初的手,冷眼瞧著她,“上次的事只是個意外,只是我為了讓你知道自己技術(shù)究竟有多差的演示,什么都代表不了,你也別以為還能有下次。” 曾經(jīng)的性冷淡,如今腦子里都塞了些什么東西? 難道說黎元初根本就是個萬受無疆的枕頭公主,所以技術(shù)才會那么爛嗎? 虞瀟瀟想到這一茬都快氣死了,要知道兩人剛結(jié)婚那會兒她也想過主動,畢竟那么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放在面前,又是合法的伴侶關(guān)系,情到濃時想要互相碰觸也很正常。 可那時候的黎元初一臉冷淡地拒絕了,還說什么自己不習慣——這個王八蛋,她看她上次都快享受死了,鬼個不習慣! 難道真應(yīng)了那句話,人性本賤,送上門的東西永遠不如得不到的香? 黎元初抱著手,臉頰微鼓:“那別的我也不用你伺候,我們可以讓保姆來做?!?/br> “親,這里建議你自力更生?!?/br> 虞瀟瀟冷笑著說完后就再也不管黎元初,起身離開了黎家。 * 原教授在與虞瀟瀟交流過幾次之后最終還是選擇與黎元初合作,因為單純的捐款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實驗室的困境。 虞瀟瀟想到尹如琢那邊的行動,猜想原教授的壓力一定不小,最終選擇黎元初來合作也只能算是退而求其次。 虞瀟瀟沒去問黎元初有沒有和尹如琢合作,因為在這件事上她也沒什么主意,索性不去管,安心做自己的實驗。 然而,想要兩人不聽窗外事,一心只做科學狗的心愿還是太難達成了。因為自從有了合作者這個身份以后,原教授都不怎么給黎元初擺臉色了。 她先前態(tài)度的緩和似乎讓黎元初看到了希望,她來得更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甚至像是不用上班一樣,天天來約她吃飯。 虞瀟瀟很想問問曾經(jīng)那個工作狂究竟去了哪兒,這就是補償性戀愛嗎? 她一方面是真懶得理黎元初,一方面也是真的忙。她在實驗室的工作已經(jīng)步入正軌,實驗也漸入佳境,工作時長不可避免地增長,下班時間也不穩(wěn)定起來。 因為生物實驗多數(shù)時候需要配合微生物、細胞或者一些動植物的生長狀況來安排,什么時候上班什么時候下班既不是國家規(guī)定的工作日說了算,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甚至不是領(lǐng)導(dǎo)說了算。 為此,她還不得不一直推遲約文淵去鑒定古董的時間。 虞瀟瀟從無菌室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雖然里面溫度足以稱得上涼快,但穿著幾乎全封閉的實驗服半個小時以上,人就像蒸完桑拿一樣。 這個周六只有她一個人加班,辦公室空空蕩蕩的,她懶得顧及形象,上身脫得只剩一件背心。幸好這個時間點的天氣可以說是秋高氣爽,她一邊翻閱實驗數(shù)據(jù)一邊慢慢也就涼快了下來。 原教授的研究進展其實非常緩慢,在實驗人手和資金都短缺的情況,最重要的項目一度停滯,虞瀟瀟回來接手的正是這部分實驗。 她坐著看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有了些涼意,肚子也餓了起來。 她從早上八點之后就沒再吃過東西,抬頭看了眼時鐘,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已經(jīng)下午三點。不管是什么專業(yè),做實驗的人大多都是廢寢忘食的,記憶里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能按時吃午飯和晚飯了。 “瀟瀟,你要下班了嗎?” 虞瀟瀟沒帶食物,只能去學校食堂解決,卻在實驗樓底層的走廊座椅上看到了黎元初。 “你怎么在這里?” 黎元初看到虞瀟瀟后立即站起了身,手里提著一個保溫盒,滿臉欣喜地走向了她。 “你不是說你周六有實驗嗎?我過來看看你。” 虞瀟瀟用膝蓋想也知道是這么回事,目光瞟向了她手里的東西:“我是問你為什么會坐在這里?!?/br> “我沒在實驗室找到你,看你包還在,以為你是去吃飯了,所以在這等你?!?/br> 虞瀟瀟皺起了眉頭:“你什么時候來的?” “11點的時候?!?/br> 等了快四個小時,她差不多也是那時候進無菌室的。對于曾經(jīng)的黎元初來說,別說四個小時,就是四十分鐘都無比寶貴??裳矍暗乃雌饋頉]有絲毫的不耐煩,只有見到妻子的喜悅。 虞瀟瀟咬了咬后槽牙,輕吸了口氣問道:“你來找我干嗎?” “我看你前幾天都湊不上飯點,怕你吃不上飯,所以來給你送午餐?!崩柙跻荒樢笄?,提著手里的保溫盒熱切地道,“雖然放得久了點,但應(yīng)該還熱……你吃過飯了嗎?我怎么沒見你進來?!?/br> “我在無菌室做實驗……” 黎元初恍然大悟:“難怪我沒看到你,那你肯定還沒吃飯吧,我讓陳姨做的,肯定合你口味?!?/br> 陳姨是黎家老宅的廚師,虞瀟瀟確實很喜歡吃她做的飯菜。 “既然知道我沒走,你怎么不在辦公室等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