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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瀟瀟見有希望,連忙道:“我不會指控你的,會說一切都是誤會……” 田深深深地看著虞瀟瀟:“已經(jīng)晚了,瀟瀟,我必須那么做?!?/br> 他說著,抬腳踩碎了跌落在地的手機,又彎腰去揀被虞瀟瀟扔掉的針筒。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性命,畢竟你是很重要的實驗材料?!彼炖锬钸吨?,像是在對虞瀟瀟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如果你主動一點提供自己的樣本,我又哪里需要做到這種地步?” “不止是你,還有原教授!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招你回來了,他卻沒有要求你成為素材?我不明白,這是我們唯一可能領(lǐng)先其他研究所的機會了!” 這家伙瘋了吧? 虞瀟瀟覺得自己在這種情況還有心情吐槽,心也是很大了。 “你以為你能達成目的嗎?黎元初很快就會派人來救我了!” 田深將針筒貼到虞瀟瀟的面前,像是為了展示那針尖究竟有多鋒利一般:“我已經(jīng)把實驗樓鎖了,她來不及的?!?/br> 虞瀟瀟嘗試著握緊拳頭:“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那就不需要你來擔心了,”田深說著便要再次給虞瀟瀟注射麻醉劑,“沒時間消毒了,你將就將就,不會太疼的?!?/br> 她都要被當實驗素材了,誰關(guān)心消不消毒??! 虞瀟瀟覺得吐槽似乎讓自己腦子清醒了些,但針尖也離她越來越近了。就在此時,她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虞瀟瀟和田深同時晃了一下神,田深甚至回頭看了一眼電話。 這家伙沒經(jīng)驗! 虞瀟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在田深回頭的瞬間抬腿狠狠踢向了田深的襠部。 “??!” 即便虞瀟瀟此時受麻醉劑影響,力氣沒有平日那么大,但這蘊含了她所有求生希望的重踢依然夠人喝一壺了。 田深慘叫著捂住襠部跪了下去,虞瀟瀟一邊感嘆著反派死于話多,一邊完全不敢說廢話,起身就想往門外跑。 那個電話她可不敢去接,因為就像田深說的一樣,接到了也來不及。 黎元初肯定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茍住,等到黎元初派人來救她! 虞瀟瀟想得很清楚,可惜身體并不怎么配合。發(fā)軟的腿有些使不上力,她以生平最慢的速度奔跑到門邊時,田深已經(jīng)忍痛從地上爬起來了。 要快一點! “瀟瀟,你以為自己跑得掉嗎?” 田深說得咬牙切齒,似乎是被虞瀟瀟激怒了。 虞瀟瀟才懶得理她,用最快的速度打開門鎖朝外跑去——就算跑不掉她也不能坐著等死?。?/br> 為科學獻身? 田深說得倒輕巧,又不是拿他做實驗! 虞瀟瀟一邊跑一邊忍不住腹誹,而且她又不是什么都沒做,這不是也在努力嗎? 在打算和黎元初離婚的那刻起,她就在為此做準備了。 虞瀟瀟原本想坐電梯,又怕等不到電梯就被田深抓住,只得拖著無力的身體走樓梯。 田深敢這個時候動手,實驗樓大概率是沒其他人在了。想茍住她就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其他辦公室肯定都會上鎖,她唯一能去切能夠鎖起來的地方只有實驗室。 謝天謝地,實驗室可以用指紋進入,而且里面有單間可以反鎖! 可實驗室得往上爬,這對現(xiàn)在的虞瀟瀟來說著實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瀟瀟,別跑了,我知道你要去哪里?!?/br> 空曠的走廊里回蕩著奔跑的腳步聲,虞瀟瀟能清楚地聽到田深的靠近。虞瀟瀟看了一眼感官中比平日里更長的樓梯,硬著頭皮邁開了腳步。 田深還是不懂什么叫反派死于話多! 在已經(jīng)有些寒冷的夜晚,虞瀟瀟的身上卻是大汗淋漓。外表古老的實驗樓雖然放著最先進的設(shè)備,但在寒冬黑夜里依然有種陰森恐怖的氛圍。 敏感的感應(yīng)燈隨著虞瀟瀟的經(jīng)過紛紛亮起,氣得她第一次開始詛咒先進的科技技術(shù)。 就算她極力不想發(fā)出聲響,田深依然知道她的去向。想到這里,虞瀟瀟干脆也不再躡手躡腳,扶著欄桿喘著粗氣努力向上攀爬。 田深也不知道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虞瀟瀟那腳威力驚人,追來的速度比想象中更慢一些。 只不過等虞瀟瀟爬到五樓時,田深離她也已經(jīng)只剩下半摟臺階。 虞瀟瀟出了一身汗,頭腦竟然清醒了不少,手腳也有了些力氣。她頓時有了些信心,加快腳步朝實驗室跑去。 田深看起來確實不著急,當然,他走路的姿勢也明顯受到了之前重傷的影響。 “瀟瀟,你以為進了實驗室我就沒辦法了嗎?”他肆無忌憚地高聲說話,帶著恐嚇與嘲弄,“只要在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里動點手腳,你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田深是如此淡定,淡定到虞瀟瀟猜測著他是不是還有別的同伙。她心里直打鼓,卻又不敢停下腳步。幸好她能感覺到身體的情況正在好轉(zhuǎn),大腦也冷靜了很多。 “田深,我勸你回頭是岸,現(xiàn)在我還沒受到什么傷害,可以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反派死于話多,但她是正派啊,正派應(yīng)該是有話療加成的吧? “原諒我的所作所為?你以為我稀罕嗎?”田深笑了一聲,“在這里已經(jīng)沒前途了,但只要你成為我的實驗素材,不管哪個研究所都會搶著要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