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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點了點頭。 張銘下車之后,車?yán)镉朱o了下來,程澈回了勁兒,他拿出煙,夾在兩指上呆呆看了半天。 沈凡透過后視鏡看著程澈紅著的眼,正看向車窗外,很累的樣子。 半晌,程澈又把煙收了回去,沒抽,低頭劃開手機,打開導(dǎo)航,伸手把手機遞給沈凡。 定位好了,走吧。程澈嘆了口氣說。 沈凡瞟了一眼,啟動車子,從后面繞了一下,特意避免了路過酒店正門。 充的拱門還沒卸。 好像出錯口了。程澈提醒了一下。 導(dǎo)航女聲的一句「重新為您規(guī)劃路線」,他突然明白了沈凡的好意。 程澈扯了下嘴角。 謝了。 澈哥!這兒呢!余鴻朝著他們揮手,密室在一個獨棟樓的四層,很大的平層。 幾個人打了招呼,也沒看出程澈的異常,就是稍微蔫了點。 都到了?密室店員說,來,把這個免責(zé)簽一下,不許帶手機啊,東西都鎖柜子里,我們NPC不會與你們發(fā)生肢體接觸,你們也不能動手啊。 他們六個人挨個簽了免責(zé)書后,把東西都寄存好。 來啊,看一下簡介,我介紹一下,你們是一群玲玲的同學(xué),多年前,玲玲失蹤,你們回到如今已經(jīng)荒廢的學(xué)校尋找線索,店員拎著他們進到了候場區(qū),介紹說,密室當(dāng)中有追逐啊,被抓到了就出來了,門票不退啊,記得努力跑,還有這有電蠟燭,六個,你們分一下。 還有追逐啊?張銘女朋友小聲說,我跑不掉怎么辦? 沒事兒,我保護你。張銘摟了摟她。 不許撒狗糧,余鴻強調(diào)了一下,照顧一下我們的感受。 張銘白了余鴻一眼。 眼罩傳一下,帶好把手放在對方肩膀上,店員說,然后跟著我走,聽廣播說可以摘眼罩再摘,咱們沉浸式的,沒有對講機,但也不難。 誰打頭啊?鄧宇也沒聽店員說什么。 我打。程澈剛哭完還是那種氣泡音,走到了第一位。 張銘很會來乎事兒,連忙把第二個位置塞給了沈凡:來,沈老師在這兒,你們倆就后面吧,保護一下女同胞。 cao,我怕后,余鴻說,鄧宇你斷后。 鄧宇沒意見。 他們搭好肩膀,跟著走了進去。 摘下眼罩的時候,眼睛適應(yīng)了一下,才能看見點亮,手里那點蠟燭,照亮直徑不超過一厘米,十分雞肋。 四周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見啊。余鴻把臉都要墻上了說。 那有門,門牌亮著呢。程澈指著一個方向說。 cao,不說我以為監(jiān)控攝像頭那燈呢。余鴻說。 我往前走了啊。程澈要邁步。 等一下!鄧宇,我后面是你吧鄧宇!余鴻簡直是恐怖氣氛組的,一進來就開始渲染。 他媽的不是!鄧宇直男式嫌棄,你別自己嚇自己行嗎? 走了,拉住。程澈其實也挺怕,但那離譜的責(zé)任心就是放不下,手朝后攬了一下,像是誰的摸到了衣服,緊接著手背被握住,感覺到細(xì)長的指節(jié)攥著他。 在黑暗里誰也看不到。 誰都不會知道。 沈凡的手么,可能吧,也許吧。 程澈沒有回頭,往前領(lǐng)著大部隊,推門進到了一間教室,門就在他們進去的一瞬間,「喀」的一關(guān),跟著教室內(nèi)的昏黃的燈光亮起,拉著的手猛地松開了。 我cao!鄧宇原地蹦了一下,被門聲兒驚了一下,嚇我一跳。 他們幾個環(huán)視了一下教室內(nèi)的環(huán)境,六張桌椅,三排,前后兩塊黑板,講臺跟小時候在學(xué)校的教室一樣,只是小了點; 咱下一步干什么?張銘緊緊抱著女朋友不撒手,這也沒個提示啊。 幽暗的環(huán)境,配著驚悚的背景音樂,一下子攉住了人心。 那,沈凡指著教室后面的一塊黑板,應(yīng)該有提示。 沈凡保持著冷靜頭腦,他拿著蠟燭走到后面,看著上面的板報,下面戳著幾塊木牌,對應(yīng)著上面有圖片和字。 當(dāng)年,我曾在這里和同學(xué)們一起游戲。鄧宇讀著上面的字。 這個這個,張銘遞過來一個牌子,這上面有小朋友玩游戲。 當(dāng)年,我曾拿到過三好學(xué)生的獎狀。 這個!這畫了個獎狀。 總共四塊牌子,分別對應(yīng)好后,門就「吱」的一聲被打開了。 我們要出去嗎?鄧宇問。 突然,一個男聲從教室上面的音響里穿出:快回座位,她來了!坐在座位不要起來!她就不會傷害你! 燈光應(yīng)聲而滅。 坐坐坐!快坐!張銘吼了起來,別他媽跟我擠,余鴻! 六個人倉皇后坐好在教室六個座椅上。 程澈坐著中間的第一座,后面是沈凡,張銘跟女朋友靠著墻,前后桌著,張銘女朋友轉(zhuǎn)過身來,拉住了張銘的手,倆人擱著桌子,把頭緊緊貼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