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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沫心里很清楚,從小到大,陸野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動,又怎么可能會收拾他,不過是說著嚇唬嚇唬他罷了。 幾分鐘后,沈沫坐在小矮凳上,看著面前盆子里漂浮著,明顯大一號的黑色內(nèi)褲,羸弱的臉頰上首次出現(xiàn)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讓我給你洗內(nèi)褲? 陸野:對。 沈沫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內(nèi)褲上被撐起來的痕跡,臉色越來越紅,他甚至都沒勇氣去摸一下。 他別扭的移開視線,拒絕:我不洗。 好不容易想到個好辦法能治治沈沫,既不用動手收拾又不用對沈沫說重話,陸野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自然不舍得善罷甘休。 他一手撐著衛(wèi)生間的大門,整個人擋在前面:你今天要是不洗,我就不讓你出去,今天下午也別想去上課。 陸野的聲音慢悠悠: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沈沫的臉頰紅的像是要滴血,被陸野這么一威脅,只能咬了咬牙應(yīng)下:..我洗! 沈沫緩緩伸出手,去碰那薄薄的一片布料,一想到這東西和陸野某個部位的親密接觸,他的雙手都燙的嚇人。 一顆心想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一樣。 沈沫雙手輕輕的拽著那薄薄的布料,一下又一下的緩慢搓著,整個人的臉色都紅透了,甚至因?yàn)樘^于激動,呼吸粗重了起來。 陸野見到沈沫身體微顫,一副被氣得不輕的虛弱模樣,拿著他的內(nèi)褲搖搖欲墜,嚇得他趕緊把自己的內(nèi)褲一把奪走。 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好了好了,咱們不洗了。 害怕沈沫又發(fā)病,陸野連忙俯身,把沈沫抱起來往外走,關(guān)切的查看著他的情況:呼吸是不是又急促了,想不想咳嗽? 沈沫搖了搖頭:沒有。 他倒是希望是發(fā)病,至少也比現(xiàn)在有出息一些。 聽到沈沫這樣說,陸野松了口氣,輕輕把沈沫打橫放在床上,看著沈沫小臉緋紅的樣子,啞然失笑:沫沫,就算是不想給我洗內(nèi)褲,也不用氣成這樣吧? 沈沫悄悄的握緊拳頭,臉頰上的余溫未散。 他能怎么說?說不是因?yàn)闅獾模且驗(yàn)橄矚g你,所以羞成這樣的嗎?沈沫眼底劃過一抹無奈,恐怕這樣說,陸野下一秒就能和自己斷了關(guān)系吧? 陸野一只手撐在沈沫身側(cè),輕輕的湊上前來,和沈沫鼻息相對,修長的食指輕輕把沈沫的眼尾揉了揉,炙熱的視線盯著沈沫。 哥哥每天給你端茶倒水,捏肩喂飯,伺候得你多舒服?到頭來,連幫我洗內(nèi)褲都不愿意? 沈沫微微仰著頭,眼前有點(diǎn)眩暈,語氣略微有點(diǎn)干澀的辯解:沒有。 陸野轉(zhuǎn)而揉了揉沈沫松軟的頭:算了,不鬧你了,我出去給你拿吃的。 兩人簡單的吃過午飯,又在寢室擠休息了一會兒,陸野才送沈沫去的教室,晚上又領(lǐng)著人如校外吃了點(diǎn)晚餐才回來。 夜幕降臨。 沈沫整個人陷進(jìn)柔軟的枕頭里,呼吸逐漸沉重,纖長濃密的睫毛抖了抖,睡的并不安穩(wěn)。 混沌的夢境中,漸漸透出一抹光亮。 男人低吟的笑聲在耳邊漸漸回蕩:沫沫。 觸感漸漸明朗,恍惚間,陸野好像俯在他帶著涼意的脖子上,低聲喃喃著:沫沫。 男人的手似乎是帶著某種魔力,掠過他的肩頭鎖骨,又落在他細(xì)窄的腰間,反復(fù)的摩挲著。 身體傳來的異樣感讓他像是湖里的一葉孤舟,只能雙手緊緊的抓住陸野的肩頭,才不至于翻落水中。 陸野的聲音反復(fù)縈繞在他的耳畔,一遍有一遍的質(zhì)問著:真有這么舒服,我伺候得真有這么舒服? 熱,渾身好熱,像是要蒸騰起來了一般,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想要把身體里的熱意驅(qū)趕出去。 陸野的手抓著自己的手到了腰腹以下的位置,他低聲輕笑道:作為報(bào)答,那你可要幫我洗內(nèi)褲哦。 兩只交纏的手緩緩?fù)?,挪到了那黑色的褲邊,漸漸往下拉.. 沈沫難耐的蹙著眉,面色凝重。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眼,面色難看的扶著床頭坐了起來。 沈沫難受的捂住胸口,感受著剛剛夢境里的悸動,半闔著清冷的眸子沾染了一層水氣,臉色也是一片潮紅,額頭上是細(xì)密的薄汗。 因?yàn)樘^于真實(shí)的夢境,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緊接著,一股難言的羞憤也涌上了沈沫的心頭,疏離冷淡的臉頰更被沖散不少,余下一抹紅。 他竟然..竟然做了和陸野的那種夢! 雖然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了自己對陸野的感情,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夢。 沈沫的臉頰上涌動著不可置信,因?yàn)榍榫w太過激動,胸口翻騰,氣息也是一下比一下粗重。 陸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沈沫捂著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呼吸一下比一下重,當(dāng)即嚇得一激靈,睡意頓時消散,清醒了不少。 沈沫的哮喘是兩年前發(fā)作的,而哮喘病人晚上睡覺時,呼吸喘息聲較重,偶爾還伴有咳嗽。 自從兩年前看到沈沫發(fā)病暈倒后,陸野從來不敢讓沈沫單獨(dú)在一個人待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