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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九月九號,哥倆提前了一天,動身前往學校。 車票定的早上的,到地方剛好吃午飯,厲強開車把他們接去賓館,東西一放先出去海吃湖喝一頓。 厲強老婆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熱情地要給陸戈介紹對象。 池朝為此看了他好幾眼,兩人對上目光,陸戈率先錯開。 眼睛像是真的可以交流情緒,陸戈氣急敗壞再看一眼池朝時,只剩下對方垂著眸的輕笑。 要命。 吃完飯去酒店收拾了一下,厲強給他倆定的雙人標間,兩張床并排挨著,不大,但是干凈。 陸戈坐在其中一張床上,撈過池朝的書包,把里面的證件給拿出來又檢查了一遍。 中午睡一會兒,等下午和池朝一起先去看看學校,然后再出去逛逛新城市,買點生活用品,就不用在開學之后惦記了。 陸戈覺得自己就像個老媽子,隨便去路邊買包煙都想著要不要給池朝拎兩袋衛(wèi)生紙過去。 就是那種一定要趁自己在的時候把什么東西都準備好,雖然他知道就算是池朝一個人也能照顧好自己。 而池朝不僅不攔著,反而挺享受陸戈為他忙東忙西。 等到進了校園,陸戈卻又安靜了下來。 大概是警校內的氛圍不同于其他大學,最起碼和陸戈曾經的醫(yī)科大不一樣。 新生來得較晚,其他年級在這個時間其實已經正式開學了一個星期,校園里走著的基本都是穿著制服的學生。 我還是第一次到來警校,陸戈感嘆道,這感覺就是不太一樣。 制服取代常服,總有一種學校與社會脫節(jié)的錯覺。 偶爾還會遇到列隊整齊的班級方陣,拎著手提挎包整齊劃一地從路上走過。 陸戈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來一個看一個,雖然已經非常注意不讓自己顯得太過驚訝。 但是他的每一個表情都被池朝收在眼里,最后全抿成了唇角下那個淺淡的梨渦。 陸戈到現在才發(fā)現,今年這個夏天、這幾個月,于他而言只是一場分別。 可是對于池朝來說,卻是從一個世界邁進另一個世界的巨大轉變。 嶄新的環(huán)境、嶄新的社交。 池朝不再是那個無處可歸寄人籬下的小狗,他是在這個地方占有一席床位的大一新生。 挺好的,陸戈道,臨時小狗窩。 兩人拎著行李,沒多溜達,找到了路直奔宿舍。 新生群里有隨機安排的寢室住宿表,池朝在宿管那里拿了鑰匙,上樓時已經有人來了。 對方是個黑黝黝的大高個,像是也剛到沒多久,正倒騰他拎過來的大口袋。 聽見門口有動靜,轉身「嘿」了一聲:你是池朝吧! 字正腔圓,中氣十足。 跟他的人一樣,又憨又壯。 池朝微一點頭:你好。 我路少風,那人似乎還挺健談,他們倆出去領掃帚了,一寢室就等你呢! 在來之前他們四個人的寢室小群就已經拉起來了,網上七嘴八舌地聊過,所以一見面就熟悉的比較快。 寢室除了池朝都是本地人,其中兩個還是高中同學,人都是大大咧咧不計較的脾氣,池朝覺得挺好,最起碼玩得來。 都來齊了?陸戈還有點詫異。 哎!?陸少風往池朝身后看看,這誰啊? 我哥。池朝走到自己床位邊,用手指在桌上劃了一道,沒什么灰,已經被人事先擦過了。 哥好,路少風歡快的和陸戈打了個招呼。 你好。陸戈也沖他笑了笑。 床鋪上床下桌,池朝把背包卸了擱在桌上,先爬到床鋪上,檢查了一下床位。 陸戈去陽臺溜達了一圈,四人間還帶著獨衛(wèi),面積也不小,床與床中間的走道可以擦肩站上兩個人,總之住宿條件挺好。 正想著,宿舍門口有了動靜。 剛才去領掃帚的兩人拎著寢室發(fā)放的物品回來,看到池朝之后熟絡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你可算是來了,其中一個小平頭說,我們都在這住一天了! 另一個人提著一袋搪瓷杯子,笑著搭上小平頭的肩膀:林敘說你今天再不來吃飯就讓你請。 來了也可以請,池朝笑笑,都沒參與你們的大掃除。 還行,比較友好,也不吝嗇。 陸戈稍微放心了一些,抬手按住了陽臺的門框。 你可別,路少風撞了一下池朝肩膀,站在他的身后方位置,剛巧擋住了陸戈的視線,他們倆沒一個有譜的,指不定吃光你半月生活費。 哪這么夸張!林敘哈哈大笑。 陸戈突然就站定在了那里。 他看著池朝和新室友說說笑笑,四個人分著剛領回來的搪瓷缸和塑料臉盆。 那邊是剛開啟的、完全嶄新的人生,而這邊已經是經歷過打磨沉淀后的安穩(wěn)。 不過幾米遠的距離,卻像是隔著巨大的鴻溝。 不是心一橫眼一閉說跨就能跨過去的。 但好像跨不過去也沒關系。 陸戈有些難受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