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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完事兒之后就更想了, 想那一嘴小狗牙往自己身上啃的感覺。 分明以前還嫌棄得不行,但除了池朝,沒人能給陸戈那種感覺。 睡前他會想池朝那些特別大逆不道的事跡,想著想著又覺得,哪次都比不上這次過分。 媽的, 干脆別回來了。 今天的冬天特別冷, 老太太生了場不大不小的病。 老人家身體弱,一旦有什么小問題都得去醫(yī)院里躺幾天。 整個家都在忙活著照顧老人, 老太太躺病床上愁眉不展,總是叨叨著自己還能不能熬到池朝回來。 就是普通的受涼, 怎么熬不到?!齊箐在病床邊直瞪眼,媽您看您說的, 多不吉利啊! 也快回來了吧,陸向明低頭戳著手機,是什么時候走的? 齊箐直了直腰背,提醒道:今年六月份就回來了。 幾個月的事,陸向明笑著說,等到這天氣熱起來就能見到了。 六月份 陸戈看了眼窗外舒展的柳枝,眼下剛開始春天。 算起來也就不到五個月,當初覺得特別準確的回來的時間,在精確到以「天」為單位時也開始逐漸變得模糊。 所以是哪一天呢? 或許又壓根不是在六月。 終于,六月入了夏。 分明眼見著池朝就要回來,可是陸戈卻逐漸開始煩躁起來。 齊箐有事沒事就開始問他池朝回來沒有,到最后就連陸晨也跟著開始小哥小哥個沒完。 就像是被這件事攆著走,陸戈整個六月都過得無比煎熬。 可是從月初等到月末,池朝卻也沒有動靜。 陸戈打了個電話給林敘,對方接通后還挺驚訝:他一個星期前就回學校了,怎么,沒回家嗎? 那一刻,陸戈火氣算是燒到了腦袋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林敘掛了電話的,反正就是氣得腦仁疼。 也就是打完電話的隔天,陸戈還在醫(yī)院值班,突然收到陸晨的電話,興奮地說自己小哥回來了。 他拿著手機當場懵逼,陸晨還在話筒那邊笑嘻嘻地問是不是給高興傻了。 陸戈干笑一聲,心里翻涌的全是酸澀,找半天也找到哪里有高興。 哥哥你今天早點下班吧,陸晨樂顛顛地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們等你吃飯。 今天加班,陸戈隨口扯了句謊,把坐對面的盧嬌都給聽抬起了頭,就不回去吃了。 掛掉電話,陸戈盯著電腦屏幕靜靜坐了會兒。 直到盧嬌在對面弱弱開口,提醒他今天并沒有什么加班事項時他回過神來。 是嗎?他扯了扯唇角,我記錯了。 陸戈脾氣向來溫和,平時說話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 不過今天那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心情差的像是連敷衍也懶得敷衍。 盧嬌低頭默默做自己的事,到了下班的點果然也沒見陸戈有什么動作。 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忙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陸戈抬了抬頭,但很快又把視線重新挪回電腦屏幕上:沒有,你照常下班就行。 等到盧嬌離開,醫(yī)院里基本就暫停了白天的工作。 陸戈又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等到天暗了下來,脫下白大褂去食堂隨便吃了點飯。 說起來也挺奇怪,等著盼著終于把人給盼回來了,但是臨了一腳卻是怎么都邁不出去。 兩年零三個月,陸戈頭幾個月在生氣,最后幾個月也在生氣。 一開始氣得是池朝不告而別,現(xiàn)在氣得是池朝遲遲不歸。 他不明白池朝到底在想什么,又把自己當什么。 造成這種心態(tài)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是「我分明這么想你」。 陸戈從來沒這么掛念過一個人,包括自己的父母親人。 可能也是因為這是他經(jīng)歷過時間最長的一段分離,也是最沉默、最心痛的一段分離。 他甚至都沒在夢里見過對方。 睡醒后胸口那股悵然若失的感覺,像是缺了一塊,往外滿溢著想念。 我這么想你,你為什么不回來? 既然不回來,那就別回來。 陸戈幾乎是在醫(yī)院值了個夜班,只是沒那么正規(guī)的熬了通宵,入夜后困得不行就回了家。 進電梯時已經(jīng)一點多了,他想自己明天去齊箐那兒就會見著池朝,或許對方今晚吃完飯也會回來。 但是他前一陣子剛把池朝存在密碼鎖里的指紋刪了,開門的密碼也給改了,這小崽子開不開門,回來了也得再回去。 想想池朝站門口發(fā)現(xiàn)自己進不去的時候,那表情估計挺精彩。 陸戈低頭點開陸晨發(fā)來的一串信息,都是些圖片,他粗略的看了最后一張就直接刪掉了對話框。 雖然照片只是一個背景,但是他也能看出來,那就是池朝。 不知道為什么,陸戈對池朝開始下意識的抵觸,心里那份不悅和煩躁仿佛會因為對方的接近而逐漸加劇爆發(fā)。 像個別扭的小學生,暗搓搓地生悶氣。 陸戈知道這種行為挺幼稚,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偏要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