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陳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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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高中分三個學(xué)期,春季學(xué)期結(jié)束的時候陸南旭回了一趟國。 三月中,冷空氣還沒完全離開,生冷的風(fēng)刮得臉刺疼。他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回國了也是一個人。 說好不管再大風(fēng)雨也來接他的陳畫意料之中沒有到場。 本人的狡辯是這樣的:“你挑的時間太不對了,星期四的航班,我們都在學(xué)校!” 高二新一學(xué)期在仍舊泛涼的春風(fēng)微拂之下正式開始,隨著學(xué)生自己選擇的科目,班級被打亂了重新分配。 除了陳畫,洛知鶴、燕南赫和陳詩都被分到了一個班。 “你要是晚上到我們也就爬出來了,”燕南赫那頭還有刷刷刷的書寫聲,“凌晨到,你自己回家先睡一覺吧,星期五我們出來?!?/br> “你可以先去找陳詩,”洛知鶴的聲音也傳過來,“她剛開學(xué)不久就去藝考機(jī)構(gòu)了,她那邊應(yīng)該容易出去。” 陸南旭不太想。 他其實有點咻陳詩。 細(xì)想起來,這么些年他其實都沒和她單獨玩過。 但話到這兒了,他們打的又是群通話。陳詩也在那兒聽著,這時開了麥簡單應(yīng)了句:“可以?!?/br> 好吧,陸南旭想,朋友這么多年,不至于尷尬。 十個小時的航班,到家后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他強(qiáng)撐著洗了個澡,倒在床上睡到下午一點才起來。 摸索出手機(jī)打開,陳詩早上十點的時候單獨給他發(fā)了條信息。 。:幾點來? 陸南旭打了幾個字給她又閉了眼,一分鐘后無奈睜開坐了起來。 陳詩坐在機(jī)構(gòu)外的咖啡店里,雙手交叉迭放,脊背挺得筆直。 她眼前擺放的檸檬水基本沒動過,散出的冷氣將壁面附上一層薄薄的珠水。 昨天陸南旭應(yīng)了話后她直接請了一天的假,早上雖然醒得早,但磨到十點才給他發(fā)了個消息。 結(jié)果他下午才回。 不過也是他的風(fēng)格。 陳詩和他定了咖啡店里見面,兩點十五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身旁一側(cè)的玻璃窗被輕叩了叩。 陳詩回過頭,男生狹長的雙眸隔著透明玻璃和她對上視線。 陸南旭的頭發(fā)長長了一點,青茬冒出,右耳側(cè)帶了個銀色耳環(huán),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嚇人,對上視線后卻露出個笑來。 陳詩有一點恍惚。 他隔著玻璃張口說了什么,沒一會兒,他就推門走了進(jìn)來坐在了她的對面。 牛仔外套被脫下,露出里面的黑色長袖,陸南旭撩起袖子抱怨:“怎么三月了還開暖空調(diào)?!?/br> 熟悉的,低沉的聲音。 陳詩找著杯壁握上,被冷得一激靈。 這讓她清醒過來。 她應(yīng)道:“點點什么吃吧,不是剛睡醒?!?/br> “你怎么知道我剛睡醒?”陸南旭翻開菜單,招來服務(wù)員隨便點了個三明治。 “你不就這樣?!标愒娬f。 陸南旭抬眼對上她。 中長發(fā)隨意扎在后腦勺團(tuán)起,前面留了幾縷垂下。陳詩淡淡地看著他,目光平直。 仍舊是如往日一般的神色,但陸南旭敏銳地感覺出她好像產(chǎn)生了一點變化。 洛知鶴喜歡穿各種裙子,但陳詩不是。夏日的短袖和冬季的衛(wèi)衣是她的慣常搭配,但今天她今天穿了條半身長裙。 緊身短上衣勾勒身型,套上和他一樣的牛仔衣,以及長至一半小腿的牛仔長裙。 這點改變讓他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情緒。 “干嘛這樣看我,我應(yīng)該沒有什么變化吧?!?/br> 三明治很快上桌,陸南旭咬了一口輕皺了下眉,三兩下囫圇吃掉了。 他咽下最后一口,眉頭還沒松開:“外面天天都是這些東西我都要吃吐了,晚上必須吃火鍋!” “嗯,”陳詩輕輕點頭,“好?!?/br> 平時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陳詩不說話也不會顯得多空。 但現(xiàn)在就他們兩個人,陸南旭修長的指節(jié)叩著桌面,思考著要說些什么來熱熱這冷掉的氣氛。 “你要去機(jī)構(gòu)里面看看嗎?”陳詩突然說。 陸南旭一愣:“也行啊?!?/br> 比起用機(jī)構(gòu)來稱呼,其實這兒更像個小型學(xué)校。 食堂宿舍一應(yīng)俱全,教學(xué)樓獨立在右側(cè),陳詩帶著燕南赫去畫室里逛了一圈。 走廊很靜,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陳詩只是帶他隨便走了一圈,推開空教室的門,她說:“差不多就這樣,挺無聊的吧?!?/br> 畫架擺放四周,沒用完的顏料放在一旁,水桶里的顏色雜糅在一起看不出色,窗戶半開著,風(fēng)從外吹進(jìn)帶動簾起。 陸南旭半靠在墻面上,語氣散漫:“干嘛這么說,你比我好太多?!?/br> 陳詩轉(zhuǎn)過身,風(fēng)從背后繞過她,帶起幾縷發(fā)。 她抬手撩到耳后,沉靜的目光看著他,問:“你過得不好嗎?” 裙子被吹得晃,潔凈的腳踝隱約露出,陸南旭移開視線,勾唇笑:“???我可沒這么說?!?/br> 陳詩沒什么表情變化,畫室就這么大,和普通的教室的差別也就在于它是畫畫的地。 看也看了,她于是說:“我們走吧,我有——” “陳詩。” 是男生的聲音。 陸南旭隨她的目光往后轉(zhuǎn)過身來。 男生看著小,笑起來的時候有一個可愛的酒窩,他被忽然轉(zhuǎn)頭的陸南旭嚇了一大跳,對上他一下不敢吱聲。 “王羌,有事嗎?”陳詩走到陸南旭身邊。 “你朋友嗎?”王羌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實在是陸南旭長得太迷惑人。鋒利的眼神,只帶一個銀圈,又推了個寸頭,活像是道上小有聲望的混子。 刀鋒似的眉一豎,王羌深覺他下一刻就能給他來上一拳。 “你今天請假了,我上次借了你的東西沒還,剛在走廊上看到你..” 陸南旭沒做什么,但他總覺得被緊迫的視線壓住了,說不下去,王羌草草了事:“給你,那我先走了!” 兔子一樣跑了。 陸南旭一臉疑惑:“我長得這么嚇人?” “他膽小?!标愒娧劾镉行┬σ狻?/br> “好吧?!标懩闲裾Z氣平平,“你說我們要去哪兒?” “去我宿舍一趟?!标愒妿е叱鋈ハ聵?。 “..不好吧,女生宿舍誒?!标懩闲裨捓镌捦鈳Я它c調(diào)侃。 陳詩側(cè)頭看他一眼,他立刻端正態(tài)度道:“要不我在樓下等你?” “我自己住?!标愒娛栈啬抗猓坝袞|西給你?!?/br> 和學(xué)校的不同,這里的宿舍樓一棟男女都有,只是男生住在下面幾層,女生住在上面幾層。 陸南旭進(jìn)來得暢通無阻,但他有些不高興:“你們這管得這么松,不會有人亂來嗎?” “有啊?!标愒姲聪码娞荩皦毫μ罅?,人總會找各種各樣的方式疏解?!?/br> “那你找什么方式?” 陸南旭只是隨口順著她的話問,陳詩卻半天沒回答。 他正感到奇怪,隨著電梯門開,陳詩踏出電梯輕飄飄地回了他一句: “我沒有壓力。” 不愧是你。 他只能這樣說。 她的房間陳設(shè)很簡單,除了畫和資料,就是一些文化課的東西,顯然她來了這也不會放松學(xué)習(xí)。 陸南旭正在到處亂看,陳詩從堆積如山的一碟紙里快速翻找。 她找了好幾堆都沒找到,陸南旭很懷疑到底有什么給他的東西能在這些紙里。 “到底是啥?”他忍不住問。 “我記得我放這兒了。” 陳詩蹲下來在腳邊綁著的那迭材料里繼續(xù)翻找,扒過一半之后終于抽出了一張純白素描紙。 她轉(zhuǎn)過身,隨手遞給他。 “你的生日禮物?!彼f。 陸南旭一怔。 他的生日在二月,接近新年,以往都是和他們一起過。今年遠(yuǎn)在異國,燕南赫他們就把禮物堆到了他的房間里,讓他自己回國拆。 他記得陳詩送過了。 這是一幅畫。 畫的是他自己。 “這是什么時候?”陸南旭抬手接過。 上面的人很小,可能在初中,也可能是小學(xué),至于陸南旭為什么會認(rèn)出那是他自己,因為上面寫著名字。 他拿著獎杯,在人群中微笑,陸光正和陳羅依站在他身旁,笑得溫柔。 “初二的時候,”陳詩說,“那本日記,你看過了吧?!?/br> 陸南旭指尖一頓。 他慢慢地抬起頭,將視線放到陳詩身上。 “你看過了吧?!标愒娫僖淮沃貜?fù),“我喜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