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農(nóng)女有旺夫命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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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蠻蠻何嘗不想離開這是非地,早點(diǎn)跟娘匯合。但是蘇祁堯有傷在身,她就不得不多猶豫下了。 “先聽大夫的話好好養(yǎng)傷,別的暫時先別多想?!?/br> 阮蠻蠻沒有由著蘇祁堯的性子瞎胡來,她馬上找大夫過來,又給瞧了瞧傷口。 “目前恢復(fù)的不錯,千萬別再亂動了。傷口裂開又愈合,總是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的,傷了元?dú)獠徽f,很有可能會落下病根的?!?/br> 阮蠻蠻一聽后果這么嚴(yán)重,瞬間拿蘇祁堯當(dāng)成了瓷娃娃。不管他怎么解釋自己身子骨很硬實(shí),阮蠻蠻都不準(zhǔn)他再隨意挪動。就連喂藥、喂飯的時候,都讓蘇祁堯躺在床上,等著她小心翼翼的投喂。 這般照顧了兩天,蘇祁堯是越來越強(qiáng)壯,阮蠻蠻卻受不住了。倦意就像是暴風(fēng)雨一樣,猛烈的席卷而來,把阮蠻蠻徹底擊垮了。 阮蠻蠻正睡得香甜,她忽然覺得床在動,身子也跟著它一顛一顛的,胃里的翻騰的極不舒服。她撅著小嘴兒,不滿得想要翻個身。 阮蠻蠻感覺身側(cè)就像是有越不過去的高山,怎么翻也撞不過去了。 阮蠻蠻迷迷瞪瞪的揉開了眼,抬眸望去,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正睡在蘇祁堯的懷里。 “夫君,發(fā)生什么事了?” 野外風(fēng)高,周圍漆黑一片。除了鬼哭狼嚎的動靜,剩下的就是蘇祁堯粗喘氣的動靜。 阮蠻蠻一個激靈驚醒,迷糊的腦子里徹底清醒了。 “蘇祁堯,你快放我下來。你這是在做什么?” 阮蠻蠻也不敢使勁掙扎,害怕碰到了他的傷口。 好在蘇祁堯聽話,把她放下來了。阮蠻蠻站穩(wěn)之后,先是扒.開衣服檢查他的傷口。 “你看看,傷口又裂開了,你不想要這條胳膊是不是?”氣得阮蠻蠻在蘇祁堯的腰間掐了一把。 “嘶……” 聽到蘇祁堯倒吸冷氣聲,阮蠻蠻又心疼了,“你還知道疼???你不是鐵打的身子骨,刀山火海都不害怕嗎?” “刀山火海確實(shí)不害怕,但你的小手太厲害了?!?/br> “還貧嘴!”阮蠻蠻瞪了蘇祁堯一眼,趕緊從懷里拿出來了一支通透的白瓶。 蘇祁堯看著格外眼熟,“這不是上次我打你……” “閉嘴!不許胡說八道的?!毙∑ㄆ◣讉€字還沒有說出來,阮蠻蠻便紅著臉,把蘇祁堯給及時堵了回去。 “現(xiàn)在有兩撥人正追著我們四處搜查,你打算怎么躲過去?” 既然都出來了,再回去是不可能的。蘇祁堯那倔脾氣,十頭牛都拉不動。阮蠻蠻也不想再浪費(fèi)時間碰釘子,還不如商量下對策,早點(diǎn)跟娘他們匯合。 “出界的辦法我已經(jīng)想到了,你要跟著受些委屈了?!?/br> 第37章 媳婦兒被騙 只要兩人能平平安安離開北涼, 受些委屈算不得什么。 阮蠻蠻做好了吃苦頭的準(zhǔn)備,跟在蘇祁堯身后進(jìn)入了難民區(qū)。 她原以為每天忍受臭氣熏天的味道,就是蘇祁堯所說的苦。不曾想, 她身陷的竟然是人間煉獄! “快點(diǎn)干活,慢吞吞的, 沒吃飯嗎?” 被官差衙役鞭打奴役著的難民,聽到吃這個字,眼睛都綠了。他撲通一聲跪在衙役跟前,想要抱腿哀求, 結(jié)果被衙役踹到了一邊。 “爺爺, 爺爺求你給口吃的吧。我餓?!?/br> 難民有六旬,被衙役踹了腳后,胸前的肋骨斷了,疼得他掙扎了許久,才喘上一口氣來。 “餓?誰他娘的不餓???每天跟你們這幫畜.牲說人話,爺我都累瘦了?!?/br> 衙役甩了甩手里的鞭子, 繩子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 纏住了老頭的身子。 衙役愣是拖著人走了兩圈兒后,才停下來說道, “他說餓, 那你們餓不餓???” 周圍鴉雀無聲,阮蠻蠻也許久水米未進(jìn)過了。她抿著干澀的嘴唇, 同那些瑟瑟發(fā)抖的難民一樣。哪怕肚子里再咕嚕嚕的發(fā)出饑餓聲, 也不敢說句餓。 “既然你們都不餓,這頓飯也就別吃了。” 衙役的話音剛落地, 那些眼巴巴看著干咽吐沫的難民們,突然瘋了似的沖了過來, 朝著老頭撲了上去。 阮蠻蠻胃里翻騰得厲害,她躲在蘇祁堯的身后忍不住的干嘔。 每天看著同胞之間互相蠶食,這種折磨,比忍饑挨餓還要痛苦。再這樣呆下去,她會分不清站在周圍的是人還是獸,她會崩潰的! “再過兩天我們就能出界了?!?/br> 阮蠻蠻窩在蘇祁堯的懷里瑟瑟發(fā)抖,哪怕餓了一天了,在看到手里的餅子時,她都沒有吃下去的食谷欠。 “我給你擋著,你歇會兒?!比钚U蠻不敢提吃這個字了,白天的事還歷歷在目。 蘇祁堯低頭看了阮蠻蠻一眼,只見她消瘦的臉,小了整整一圈兒,他心疼道,“你再多休息會兒,哪怕不困,也得保存體力?!?/br> 阮蠻蠻搖了搖頭。 存糧吃完了,他們就剩下兩個餅子了。過了今晚還有兩天的時間才能出界,哪怕出了界,走到約定地點(diǎn)也得要好些天。那段路該怎么走? 阮蠻蠻無法想象。 “你休息,我來守著?!比钚U蠻偷偷往蘇祁堯的手里塞了個餅子,嬌小的身子挺起來,為蘇祁堯遮擋著眾人視線。 冷空氣中夾裹著刺鼻的腥臭味兒,哪怕混在這些人中已經(jīng)有些天了,阮蠻蠻還是無法適應(yīng)。 她擰著眉,瞪著圓眼,警惕的掃視著四周。但凡有個風(fēng)吹草動,她就像是伸出利爪的小豹子,弓起身子,蓄勢待發(fā)。 一團(tuán)團(tuán)火焰躍入了她的視線,對面來了大批官兵。他們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握在了腰間大刀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股子殺氣,跟白天來監(jiān)工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夫君,有人來了。” 阮蠻蠻被蘇祁堯擋在了身側(cè),她見他鳳眼微縮,身上的那股子散漫勁兒也收起來了。阮蠻蠻暗叫不妙,立馬跟著起了戒備心。 “哎哎哎,都別睡了,快起來!” 他們白天干活,興許還有口吃的。一旦到了晚上,全憑勒緊了褲腰帶,硬是合著眼,靠睡覺解餓挨過去。 在魔鬼的y.威下,人們不得不陸陸續(xù)續(xù)爬了起來。阮蠻蠻和蘇祁堯兩人也假裝剛剛醒過來的樣子,混進(jìn)了人群中。 為首的官兵站在最前排,犀利的目光將人群里的每個人,一一掃視了遍。 大約也就是停頓了幾秒鐘的時間,他忽然朝身后勾了勾手。 這時,他身后的官兵突然分開了兩列。在中間的通道內(nèi),走出來了個中年婦人。 阮蠻蠻呼吸停滯,圓鼓鼓的杏眸瞪直了。 為首的官兵用刀鞘捅了下她的肚子,咬著銀牙,發(fā)了狠的說道,“進(jìn)去吧!要是再找不出人來,我要你好看?!?/br> 張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顧不得肚子上傳來的疼痛,跪爬著湊到官兵面前求饒, “官,官爺,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啊!求,求您了,您老就是活神仙在世,就饒了賤婦吧!” 張氏后悔死了,早知道有今天,哪怕就是餓死在街頭,她也不會去跟這幫兇狠的畜.牲說,認(rèn)識阮蠻蠻那小賤人的話。 “廢什么話?老子讓你去認(rèn)人,你再嘰嘰歪歪的浪費(fèi)時間,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挑了你?” “別別別,賤婦馬上去,馬上就去?!?/br> 阮蠻蠻見張氏往前爬了幾步,便慌慌張張的就往她這邊走來了。 緊張的氣氛讓阮蠻蠻生出了窒息感,張氏每往她面前走一步,那種發(fā)慌發(fā)顫的感覺就濃烈一分。眼看著還有幾個人就走到她跟前了,阮蠻蠻的心揪成了個疙瘩。 “這里面到底有沒有???你打算讓爺?shù)鹊绞裁磿r候?”官軍不耐煩了。 “沒,暫時沒有看……?!?/br> “什么?你是故意耍老子的吧?” “不不不敢?!睆埵蠂樀米竽_絆右腳,往前踉蹌了幾步,就來到了阮蠻蠻的面前。 阮蠻蠻后背濕乎乎的,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憋出了一身的冷汗。尤其是被張氏面對面得仔細(xì)打量時,她心臟跳得太快,羸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壓迫,緊張得直發(fā)抖。 “這個……”張氏看著阮蠻蠻猶豫道,“好像……” 阮蠻蠻臉上的汗珠子,順著臉頰滾了下來。她幾乎就要破口而出,發(fā)出顫音了。 “好像有那么點(diǎn)……”張氏圍著阮蠻蠻轉(zhuǎn)了一圈兒,繼續(xù)說道,“個頭、年紀(jì)是差不多,就是這模樣不太像?!?/br> 鏘,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插.在了張氏的腳前,陷進(jìn)了地里幾寸深。 張氏啊的一聲尖叫,當(dāng)場摔在了地上,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硬拖著往后挪了兩步。 “好像、也許、大概,你他娘的當(dāng)老子是傻子嗎?認(rèn)不出來,你跟老子在這里嘰嘰歪歪浪費(fèi)時間、精力?!?/br> “官,官爺,饒命。我真的是阮蠻蠻的親二嬸兒,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只要她站在我面前,我肯定能認(rèn)出來的!” 阮蠻蠻腳趾撓地,七上八下的心臟逐漸穩(wěn)住,忽然間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又是這套說詞,從孫家村說到現(xiàn)在了,你他娘的連個毛都沒有給老子找出來,還有臉繼續(xù)說這沒用的屁.話!”為首的官軍翻臉了,對身后的人揮了揮手,便把張氏給拉了出去。 望著漸漸被托遠(yuǎn)的張氏,阮蠻蠻憋著的這口氣,算是徹底放下了。應(yīng)該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吧? “等下,既然她說有點(diǎn)像,那就把這個人也拖出去吧?!睘槭椎能姽僦钢钚U蠻說道,“寧可錯殺,不能放過?!?/br> 剛放回去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阮蠻蠻眼看著那些官兵們往這邊疾步走來,她下意識往后退。直到撞入了蘇祁堯的懷中,冰涼的小手被大手包圍住,她才從恐慌中找出理智。 阮蠻蠻趕緊甩開了蘇祁堯的手,跟他撇清干系。 “這人是誰啊?”為首的官軍掃了蘇祁堯一眼。 阮蠻蠻暗叫不好,趕忙迎上去攔住了為首的官軍,她盡量壓低了嗓音,不讓遠(yuǎn)處的張氏辨別出來,“官,官家,我……我是冤枉的,不,不要?dú)⑽?,我還年輕,還能干很多活?!?/br> “呦,還是個女的?!睘槭椎墓佘娊K于止住了腳步,驚訝的目光中帶著一抹猥.瑣。 阮蠻蠻呼吸停頓,無比惶恐的往后退去。她自認(rèn)為沒有露出破綻的地方,這人是怎么做到,只需一眼便能看穿她的真實(shí)身份? “野哥,這分明就是個毛頭小子,哪里像女人了?” 為首的官軍眉尾上挑,得意抖了兩下身子,“她是毛頭小子?我看你才是個雛吧?!?/br> “只要是享用過女人的男人,有上一陣子沒碰,一旦遇上了娘們,這兒就情不自禁了?!?/br> 那人朝他所指的月夸間看去,臉上的y.笑迅速蔓延開了,“還是野哥有經(jīng)驗,佩服,佩服?!?/br> y.笑聲越發(fā)的響亮,阮蠻蠻仿佛被滿滿的惡意包圍了。她杏眸怒瞪,晶瑩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轉(zhuǎn)。 “別笑了,瞧瞧你們把小娘子給嚇得,這要是等會兒哭起來,把衣服給浸透了可怎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