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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也迎著燈光:“那有多少人,與對方相伴十年以上?” “十五年呢?” 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人答有,傅書濯注意到,裴煬揮了下應(yīng)援棒,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邊也啟唇:“那再加上同性戀人這個前提呢?” 這次場上幾乎沒人說話了。 來聽邊也演唱會的也不會有太多中老年粉絲,多數(shù)還是青年群體,十五年對他們來說真的太長。 就算按四十歲來算,他們要二十五歲就和對方在一起,抵過現(xiàn)在開放風(fēng)氣下導(dǎo)致出.軌的風(fēng)險,抵過現(xiàn)實與家人的逼問利誘、及對血緣延續(xù)的期許…… 又或許臺下有,只是他們不想高調(diào)。 邊也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下一首歌叫《明天》,是我的新歌之一,將要送給在場的兩位同性戀人?!?/br> “他們同舟共濟(jì)了十七年,剛剛卻不好意思回應(yīng)我的問題。”邊也嘖了聲,“臉皮這么薄怎么行?” 臺下粉絲們一片哄笑,但也好奇是誰能有這么大的面子。 傅書濯摸了摸鼻子,看向身邊快僵化了的裴煬。 “……我們?”裴煬懵得不行,遲疑了好久才問。 傅書濯攤攤手:“不知道啊?!?/br> 裴煬放松了些,可能是他理解錯了吧,邊也也沒往他們這邊看一眼。 “本來這首新歌并不會出現(xiàn)在今天的舞臺,但誰叫別人家先生有鈔能力呢?!边呉残χ{(diào)侃,“他給的實在太多了,我非常愿意為他們的十七年紀(jì)念日獻(xiàn)一份力?!?/br> 裴煬一怔,紀(jì)念日? “玩笑就到這里,言歸正傳?!边呉舱苏樕?,“這首《明天》送給相伴相知了十七年的你們,會有千千萬萬個明天等著你們。” 邊也壓了壓手,過了幾秒開始吟唱:“青澀指尖 輕點窗邊 描繪未來的痕跡……” 場下漸漸安靜,大家靜靜揮舞著應(yīng)援棒。 邊也唱功確實很強(qiáng),能調(diào)動全場的情緒,聽著他清晰的吐詞,就好像也回到當(dāng)初悵然的青春時代。 單純快樂,帶著一分未來的迷茫,有一個藏在心里很喜歡的人。 邊也:“堅定腳步 踩住月光的影子 那是你許下的未來……” 裴煬緊了緊手,怔怔望著舞臺。 傅書濯也難得正視舞臺,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裴煬懶散地跨在書包跟他身后,幼稚地要踩他影子。 最初聯(lián)系邊也公司的時候,傅書濯想過很多臺詞和安排,比如祝福之類的話…… 可考慮良久,他還是只給了那邊一個答復(fù)——唱首歌給他聽就好。 那時候裴煬剛生病,傅書濯還不知道裴煬喜歡邊也的原因,就想著讓裴煬喜歡的歌手為他唱首新歌,應(yīng)該會很高興。 沒想到發(fā)生了猝不及防的意外,裴煬記憶錯亂以為自己穿書,前些天又因為程婆婆的事差點沒趕上這場演唱會。 好在最后他們還是坐在了這里,度過了整整十七年的紀(jì)念日。 歌詞慢慢到了尾聲,因為是新歌,沒什么人跟唱,全程都很安靜。 邊也落下最后一句:“與你共擁初雪 共迎春葉 走過每一個秋天——” …… 有人注意到,在這首歌結(jié)束的時候,前排貴賓席有兩道頎長的身影突然起身離場,好像他們的到來就只是為了聽這一首歌。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快走到貴賓出口通道時,燈光落在了他們背影上,還有十指相扣的手。 臺上的邊也朝那看了眼,幾乎默認(rèn)了這兩人就是他說要送去祝福的兩位粉絲。 不知道誰吼了句:“祝百年好合啊!” “999,天長地久——” 還剩下最后一首大合唱,不過跟傅書濯和裴煬沒什么關(guān)系了,倒不是傅書濯拉著裴煬離場的,事實正相反。 聽歌全程裴煬都沒什么表情,傅書濯一時摸不清他情緒,剛想出聲就見前面的裴煬停住了腳步。 “你干什么啊……” 傅書濯好像聽到了哭腔。 裴煬臉上全是淚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哭成了這樣,他帶著繃不住的哭腔一遍又一遍地問:“你干什么啊?” 傅書濯抱著人哄了好一會兒,但裴煬聽不進(jìn)別的,傅書濯只好先帶他回酒店,就在旁邊不遠(yuǎn)。 要不是顧忌裴小貓的臉面,傅書濯都想直接把人抱回房間,哭得一抽一抽的實在叫人心疼。 “就是想給你個驚喜?!被氐椒块g,傅書濯才無奈道,“別哭了,這個是大半年年前就安排好了的,不能取消……” 裴煬突然傾身吻住了他。 傅書濯被磕得一疼,卻沒有任何猶豫回吻,他們可以說十七年來第一次吻得這么激烈,彼此都恨不得把對方嵌入血rou里。 傅書濯吃到了一點血腥味,應(yīng)該是嘴唇被小貓咬破了。 他呼吸微急,但仍然帶著笑問:“不裝了?” 裴煬一言不發(fā)地又吻上來,傅書濯欣然接受。 在火車上口的時候傅書濯就察覺到不對勁,當(dāng)初在一起第三年裴煬主動過那么一次,怎么可能會在堅定認(rèn)為自己穿書的情況下、還為他做那么親昵的事? 不說完全記起來,但至少應(yīng)該記起了一部分。 裴煬后腰慢慢抵到了酒店客廳桌子,他臉上還掛著淚痕,身心卻都在邀請:“這個桌子不會塌——做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