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醒了？”

    “嗯?！?/br>
    裴煬的手伸進(jìn)傅書濯領(lǐng)口：“這里還是好紅?！?/br>
    傅書濯：“你多摸摸?！?/br>
    裴煬一邊摸一邊假正經(jīng)地說：“爸他們都在，你要矜持點，不可以亂來?！?/br>
    傅書濯：“所以你就可以亂摸了？”

    裴煬理直氣壯：“我就摸摸，又不犯法?！?/br>
    傅書濯握住他的手：“那這樣，我們做個交易，到時候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拍哪就拍哪。”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裴煬語文顯然不錯，很會提取重點。

    “什么交易？”

    傅書濯在裴煬頸窩蹭了蹭：“你給我寫封信，怎么樣？”

    怕刺激到裴煬，他沒說出“情書”兩個字。

    裴煬遲緩了一秒：“寫什么啊……”

    “就寫你想對我說的話，寫什么都行，滿一千字，我任你處置。”傅書濯的吐息撩得裴煬耳朵發(fā)癢，抖個不停。

    不過確實很具誘.惑力，裴煬思考了幾秒，高中作文也才800字，一千字是不是太多了點？

    傅書濯親了他一口，蠱惑道：“再加一個香草味冰淇淋。”

    第71章 說開

    “你們?nèi)ツ膬?？?/br>
    正準(zhǔn)備出門的裴煬和傅書濯一頓, 看見剛從房間里出來的裴知良。

    裴煬緊了緊手：“我想帶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裴知良哦了聲：“好，注意安全?！?/br>
    裴煬點點頭，換鞋的時候抬瞄了好幾次，裴知良正在倒水, 不知道是不是想喝茶。

    從前裴煬對六七十沒多少概念, 如今看到裴知良的背影, 才知道六七十歲的背影這么蒼老, 透著一股疲憊的味道。

    裴煬沒忍住, 脫口而出：“爸, 門口那家江漢鹵菜店還開嗎？”

    裴知良一愣, 轉(zhuǎn)過身說：“還開著，你想吃我去買?！?/br>
    “想吃的，我和書濯順便買回來就好了, 您再休息會兒。”裴煬記得裴知良很喜歡這家店，特別是酸甜雪菜。

    “好……”

    天下有多少孩子會對父母用“您”這個尊稱？雖然顯得尊敬，卻過于生疏。

    可十多年的分離是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將疏離寫進(jìn)了骨子里。

    關(guān)上門, 傅書濯牽住裴煬的手：“下次可以不用‘您’?！?/br>
    裴煬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我……”

    電梯叮得一聲, 傅書濯走進(jìn)去：“太生疏了。爸聽著會難受, 爸難受你也會難受, 是不是？”

    他永遠(yuǎn)是站在裴煬這一邊的，單論曾經(jīng)的事，裴知良對裴煬的態(tài)度稱之為“冷暴力”也不為過，如果裴煬恨他, 傅書濯自會陪著他一起。

    可裴煬沒有, 十四年的別離將他心里沖洗得只剩虧欠, 對母親之死的痛苦與內(nèi)疚總要有人接收。

    裴煬怔了好久, 把臉悶進(jìn)傅書濯脖頸里。

    “這些年，我一直這么和爸相處嗎？我……”他頓了頓，悶聲說：“有點記不得了?！?/br>
    傅書濯呼吸一緊，避重就輕地說：“差不多。”

    電梯又叮得一聲，裴煬迅速和傅書濯拉開距離，整理著裝。

    好在電梯外沒人，傅書濯忍笑抓住他的手：“以前學(xué)校大巴上都敢掏我，現(xiàn)在電梯里抱一抱怎么臊成這樣？“

    “……”死去多年的社死記憶又回過頭來攻擊裴煬，他脖子通紅，悶聲不吭往前走。

    那次秋游，他們班租了一輛大巴，所有人都在上面，裴煬和傅書濯坐在后排，不知道聊到什么話題，裴煬惱羞成怒地拍了傅書濯的襠——好巧不巧被站在外面跟校長說話的班主任齊合月看到。

    也正因為這事齊合月才知道他們在一起了，本來這種情況該叫家長的，但那會兒社會對同性的容忍度不高，這就不是單純的早戀問題，齊合月怕叫了家長會毀掉兩個學(xué)生。

    于是他們約法三章，成績不許下降，不許在外留宿，畢業(yè)之前不許做越界的事，相對的，齊合月會幫他們保守秘密。

    齊合月以為他們什么都做了，可實際他們在一起后親親的次數(shù)兩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走慢點。”傅書濯噙著笑跟在后頭，“我要追不上了。”

    “那是掏嗎?。俊迸釤瑦佬叩没仡^，“明明是你不分場合地耍流氓，我教育一下——”

    裴煬說不下去了，脖子和耳朵紅成了一個色。

    傅書濯笑得不行，肩膀都在抖：“那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當(dāng)時一屁.股坐我腿上了?！?/br>
    好像是被旁邊的同學(xué)推了一下，裴煬一個沒注意坐到了傅書濯懷里，這狗日的不知道憋了多久，瞬間起立。

    “還別說，裴總那一巴掌還挺重，疼死我了?！备禃首魑?，“晚上可以呼呼嗎？”

    “……臭不要臉?！迸釤嫦氪蛉肆恕?/br>
    “走錯了，這邊——”傅書濯矯正路線，繼續(xù)剛剛的話題：“可是都新的一周了，為什么不可以？”

    裴煬甩開他的手：“自己去浴室找你的五指情.人去。”

    傅書濯：“那可不行，我家先生會生氣?！?/br>
    裴煬不屑：“狗才生氣?！?/br>
    傅書濯：“是嗎，某人還覺得沒結(jié)婚那會兒，我不碰他是因為膩了，對他不感興趣了——”

    “……”裴煬現(xiàn)在只想買張去火星的票，記憶混亂的這段時間，他把曾經(jīng)那些矯情的心思、釀了許多年的醋意通通都暴露給了傅書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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