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效分手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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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拍了拍夏梔的后背,話說得頗有點無奈的意味:“好了,別給牙硌掉了。我走。” - 夏梔不知道傅燼尋大晚上能去哪睡的,反正她是一個人霸占了床,在上面哭哭啼啼跟李窈打電話。 “……我知道那天沈蕓蕓就是去幫他取u盤的,我知道他倆沒什么,要不我倆分手了,傅燼尋大可以和她光明正大在一起??墒撬m著我是什么意思?” 李窈安慰道:“可能就像他今天說的,是怕你不開心,你想想,你高中從沒和誰結(jié)下過梁子,沈蕓蕓不就是唯一的一個嗎?” 夏梔:“那他也不用瞞著我啊,他跟我說了,我還能不讓他跟沈蕓蕓一個項目組?” 李窈干咳一聲:“小祖宗,你還真有可能這么做。” 夏梔默了半晌,真誠地問:“我有這么不講理?” “也不能這么說?!崩铖旱?,“只能算是微微有點嬌縱吧?!?/br> 夏梔深吸了口氣,捂著胸口嚷道:“所以傅燼尋也這么看我的嗎,他是把我當(dāng)馬文才了,怕我巧取豪奪,所以就一邊應(yīng)付著我,一邊想辦法擺脫我!腹黑的狗東西!” “腹黑是真挺腹黑的?!崩铖旱溃暗阋餐莸?,直接當(dāng)眾跟人家分手,一點面子不留?!?/br> 夏梔:“我不分手,還死皮賴臉繼續(xù)糾纏他嗎?那我不真成馬文才啦?再說我能纏住他什么,我找到他家時,他mama和外婆早就搬離北城了!傅燼尋多陰險啊,竟然還跟我什么,我們家都在北城,寒暑假都能見面,以后畢業(yè)了他就回北城!” 李窈:“可你當(dāng)時你也不用跟他說是談煩了,所以要分的吧。你至少也得給他個解釋的機會?!?/br> “我當(dāng)時就是想先氣死他。”夏梔吸了吸鼻子,“但是你覺得傅燼尋傻嗎,連你都不信的理由,他能信嗎?” “這倒是……”李窈思忖著,道,“難道他明明知道你不是談煩了,才跟他鬧分手的,但他沒戳破,順?biāo)浦鄹惴至耍俊?/br> 夏梔哽咽道:“那混蛋還叫我分了就別回頭!” 這下李窈都說不出話了。 “我竟然還豬油蒙了心,又想陷進去,你說我怎么這么不長記性啊!”夏梔懊惱地敲了下腦袋,發(fā)現(xiàn)很疼,又趕緊心疼地給自己揉著。 “這也不能怪你,你只是犯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犯的錯?!崩铖簬陀H不幫理,肯定地道,“要怪也只能是傅燼尋太招人了!” 夏梔從小被家里養(yǎng)得太好,日子一順暢,就沒心沒肺,記吃不記打,也不怎么記仇。和傅燼尋的過往,她不是不在乎,但她會避重就輕,不去想那些曾經(jīng)。 李窈嘆口氣:“你趕緊回來吧,霍總前天還跟我問起你呢,要我說霍總就不錯,你試著好好談個戀愛,就不會再著了傅燼尋的道。” “現(xiàn)在還不行,我總覺得他們戰(zhàn)隊有問題,我得看完他們比賽?!毕臈d悶悶道,“本扶弟魔任務(wù)還沒完成?!?/br> 李窈差點忘了還有這茬,感慨道:“真是孽緣哦。” 這場孽緣在夏梔的心里已經(jīng)進入了倒計時。 翌日一早,她戴著口罩墨鏡,出現(xiàn)在了比賽現(xiàn)場。 現(xiàn)場負責(zé)組織選手上臺亮相的工作人員看到她這排場,還以為是哪位老總,畢恭畢敬:“您好,vip觀看區(qū)在前面,我引您過去吧。” “不是要選手上臺拍照嗎?”夏梔抱著臂,一雙細高跟踩著,身材高挑勻稱。她心道,周墨剛不是讓她充當(dāng)個替補上臺嗎,怎么又要她到觀看區(qū)了。 工作人員仍不敢怠慢:“您是選手???您叫……?” 夏梔:“蟹蟹?!?/br> “不客氣,不客氣?!惫ぷ魅藛T忙說。 夏梔無語了,把墨鏡撈下來一點,看著對方:“我是‘s.mile’的替補打野,蟹蟹是id?!?/br> 工作人員這才恍然,松了口氣。 不遠處沈蕓蕓看到了這一幕,把工作人員叫過去詢問。 “是我搞錯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那位選手氣場太強,我、我還以為是哪家來的老總或是千金?!惫ぷ魅藛T道。 聞言,沈蕓蕓氣不順地嗤了聲。 必須要有集體亮相,雖然沒說選手不能遮住臉,但s.mile戰(zhàn)隊六個人,倆都遮著臉,顯得十分不合群。 夏梔皮膚敏感,晚上哭完,眼腫臉紅,她跟工作人員說,自己昨天剛拔智齒,不方便露臉。再說也是真不方便,總不能讓喻千星看見她是s.mile替補打野,她必須要捂得親爹都不認。 薛莽就更絕了,他也頂著口罩墨鏡,說:“我倆昨天一起拔的智齒。” 夏梔狐疑,等工作人員一臉麻木地走了之后,她掀著薛莽的墨鏡要看,沒掀起來,倒是被他guntang的肌膚嚇了一跳:“你發(fā)燒了?” 小白在旁邊聽見,趕緊過來查看:“昨晚上訓(xùn)練賽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發(fā)燒了?” “我也不知道?!毖γП且艉苤?,“我頭很暈,狀態(tài)不好?!?/br> 傅燼尋這時走了過來:“怎么回事?” “莽子發(fā)燒,狀態(tài)不好?!毙“讍枺案蹈?,咋辦?” 傅燼尋問薛莽:“能上場嗎?” 薛莽沒吭聲。 傅燼尋:“不行就算了,別勉強?!?/br> “我能上。”薛莽猶豫著,“但就是不能保證技術(shù)?!?/br> “沒事?!备禒a尋拍拍他,“隨便打。” 說完傅燼尋目光落在夏梔身上,不過兩秒,就移開了。 他要避過鏡頭,走到了人群后。 亮相拍照結(jié)束,比賽正式開始。上午是混戰(zhàn)淘汰賽,下午直接就是決賽。 夏梔作為戰(zhàn)隊工作人員,一直沒離開比賽區(qū),她盯著小白他們幾個的cao作,仔細聽著隊內(nèi)戰(zhàn)術(shù)溝通,始終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上午的比賽薛莽狀態(tài)確實不好,但因為技術(shù)精湛,閉著眼也吊打了其他隊,進入了決賽。 到了中午他實在受不了,飯都沒吃,回酒店休息了。 夏梔昨晚沒睡好,也想補覺,她本來準備直接回房間,想了想,去前臺問有沒有感冒藥。 “是哪種感冒?”前臺的工作人員問。 “風(fēng)寒?!毕臈d久病成醫(yī),一看薛莽那樣子,就是著涼了。 前臺說把藥送過來要再等一下,夏梔等不及,報了薛莽的房間號,說:“一會兒送這個屋就行。” 前臺看著房間號,皺眉思索:“是這間啊,怪不得呢!” “怎么了?”夏梔問。 前臺道:“昨天凌晨我去給這個房間送東西,里面門窗緊閉,空調(diào)開得特別低,我當(dāng)時就提醒了,那樣開空調(diào)會感冒的?!?/br> “凌晨送東西,你沒搞錯吧?”夏梔知道薛莽是全隊作息最好的,基本不會熬夜,怎么可能凌晨讓送東西。 “就是凌晨呀?!鼻芭_指著手邊的記錄本,“喏,叫的客房服務(wù)?!?/br> 夏梔的掃過記錄本,怔了一下,又仔細認真地拿起來看著。 “好奇怪啊……真有女朋友了嗎?” 她正疑惑著,感冒藥送了過來。 “給我吧?!毕臈d上了樓,敲了敲薛莽的門,敲了一會兒里面才傳來腳步聲。 薛莽開了門,有氣無力地說:“jiejie,有事嗎?” “我來給你送藥?!毕臈d揮揮盒子,擠著往里面進。 屋里沒人,她瞇眼笑:“用一下你的衛(wèi)生間?!?/br> 不等答應(yīng),她推門進去。 沒有期待中的結(jié)果,里面空蕩蕩的,還是沒有人。 女朋友已經(jīng)走了嗎? 夏梔聳聳肩,出去后交代薛莽要吃藥。 薛莽點點頭:“好?!?/br> 夏梔正準備走,頭頂一陣陣涼颼颼的風(fēng),她看向空調(diào):“你怎么還敢開著啊,這不是讓病情更嚴重嗎?” 薛莽連連咳嗽,紅著臉:“可能是發(fā)燒了,覺得渾身熱,就開著了。我這就關(guān)?!?/br> 夏梔眨了眨眼,沒再說什么。 …… 下午的決賽是和tg對決,五局三勝制。 第一局s.mlie贏了,但打得并不輕松。賽間討論,小白說:“莽子,打起精神,他們應(yīng)該能看出你狀態(tài)不好,下把應(yīng)該會不停抓你。” 果不其然,tg接下來一開局就來抓薛莽了。 “莽子,交閃!”小白喊了一聲。 但薛莽沒按出技能,就被對方擊殺了。 “對不起,我剛才手軟了一下?!毖γУ?。 小白:“沒事,你小心點?!?/br> 薛莽:“知道了。” 但后面薛莽的反應(yīng)明顯總是慢半拍,讓tg連贏了兩局。 “1:2” 夏梔看著大屏上的計分器,已經(jīng)到了賽點,下一把,只要tg再贏,比賽就結(jié)束了。 夏梔不由地在人群中尋找傅燼尋的身影。 觀眾席坐滿了人,工作區(qū)也都亂糟糟的,夏梔沒找到人,失望地收回視線。 拿著的手機忽然振動,她低頭,是傅燼尋發(fā)來的微信。 【跟薛莽說,不贏也可以?!?/br> 【別擔(dān)心,我在這?!?/br> 夏梔抿抿唇,彎腰跟薛莽說:“傅燼尋讓我告訴你,不贏也可以,別擔(dān)心,他在這?!?/br> 剛說完,手機又是一振。 【第二句是說給你的。】 夏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