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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戲精的自我修養(yǎng)[快穿]在線閱讀 - 第44頁

第44頁

    這些幻想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逐漸長成心魔,不斷折磨她。

    現(xiàn)在她終于清醒了些,再度看著何魚這張柔弱無辜的臉,她生出厭煩。

    何魚在她面前哭過多少回了?若是何書,遇到事情便不會哭,而是想辦法解決,自己扛下來。

    見何母遲遲沒有反應(yīng),何魚伸手放在她膝頭,不斷啜泣:“我會跟何書哥道歉,去求他回來,這件事是我的錯……”

    剛提到何書名字,何母臉色驀然一變,她抬手掀開他,怒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這么大的比賽都敢抄襲!”

    何魚被甩到地毯上,整個人有些發(fā)懵,何母向來對他憐愛有加,這是頭回見她對他如此不假辭色。

    在對方強大氣場下,他囁嚅著,不敢為自己辯解一句:“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mama?!?/br>
    何母搖搖頭,“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有多嚴(yán)重。”

    被金露杯賽除名并且禁止三屆參賽資格,等同于直接從藝考生中除名。

    稍微有點名氣的藝術(shù)院校都是金露杯的舉辦方,在他們那兒留下污點,校招鐵定被卡。

    何魚抬手擦了擦眼淚:“我以后一定好好畫畫,我加倍努力,我成績那么好,一定可以的?!?/br>
    背對著何魚,何母隱約又開始頭疼,她閉了閉眼,努力平復(fù)情緒。

    就在這時,外面再度傳來喧鬧聲,傭人根本攔都攔不住,眼見著兩人往主臥方向沖。

    猝不及防,雙開門被撞開,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身后跟了個身量不高的婦女。

    傭人慌亂跟著進來:“他們說有事跟您說,怎么勸都沒用?!?/br>
    何母根本不知道他們來了,眸子里劃過絲訝異:“你們怎么在這兒?”

    自從被何魚領(lǐng)著進房間后,夫妻兩人一直被關(guān)到現(xiàn)在,又餓又乏,何家運滿肚子火,粗聲道:“連北京皇宮買票都能進,怎么,你家比皇宮都金貴?”

    王萍猛拉了他下,賠笑道:“我家漢子不會說話,見笑了。今天我們過來,確實有件重要的事?!?/br>
    有外客來,何母迅速整理好儀容表情,她抬手讓傭人安排他們落座,又吩咐去泡好茶水。

    何魚早就忘了還有這茬,現(xiàn)在局勢完全不同,夫妻倆莽撞地沖過來完全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他中途試圖插話:“現(xiàn)在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有客自遠(yuǎn)道而來,自然得好好招待?!焙文覆幌滩坏沉怂郏昂渭业暮⒆?,多少得懂點規(guī)矩?!?/br>
    只此一眼,何魚便不敢再多開口,這整天他犯的錯誤已然夠多,毫無說話資本。

    陪著一起坐下時,他內(nèi)心焦灼到極點,不知要怎么暗示何家運夫妻,何書已經(jīng)跟何母斷絕關(guān)系,犯不著他們再接回去了。

    傭人上完茶,又拿了幾道點心,何家運一通牛飲,不斷咂嘴。

    坐在主座上的何母不動如山,客氣道:“這么晚來找我,是有什么要緊事?”

    王萍攥著手,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看都不敢看何母眼。說話有些結(jié)巴:“前兩天我身體不舒服,正好來城里看病,遇上了,遇見了當(dāng)年接生的護士?!?/br>
    截然不同的開場白,完全不是何魚給他們的劇本,他愣了愣,遲疑望著身邊兩口子。

    一整天忙碌下來,何母到底有些疲憊,她懶洋洋望了他們眼,在一直停不下吃的何家運身上多停留幾秒。

    能把偌大家產(chǎn)管理得井井有條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們心思?

    特地挑在生日這天上門,還提到生病的事情,能有什么目的?

    “王女士,”何母淡淡道,“當(dāng)初簽協(xié)議時我們說得很清楚,贍養(yǎng)費我一次性付清,之后這孩子跟你們再無半點關(guān)系。”

    “該你們的一分不少,不該要的,也別癡心妄想。”

    “是是,”同樣是女人,在面向何母時,王萍?xì)鈩荼煌耆雺海L吸了口氣,“我今個兒來,不是為了要錢。”

    “那是為了什么?”

    “當(dāng)年護士跟我們說,根本不存在抱錯孩子這件事,”王萍吞了口唾沫,“小魚就是我們的孩子,死的孩子是,是你的?!?/br>
    今天收到的所有刺激,都遠(yuǎn)不如這件事來得刺激大。

    何母猝然坐直身體,直勾勾望著她,語速緩慢:“你說什么。”

    何魚驚得整個人險些從凳子上掉下去!

    或許是怕自己說不清楚,王萍低頭在布包里翻了翻,拿出疊皺巴巴的紙張,那是何魚的出生證明,還有幾張老舊照片。

    她一股腦把這些紙擺在小方桌上,低著頭道,“我是順產(chǎn),孩子生下來很健康,有八斤,而你是難產(chǎn),何書出生時才五斤,另一個孩子三斤?!?/br>
    體重這種數(shù)據(jù)根本沒可能造假,在孩子落地時便會如實記錄。

    何母抬手去翻那些紙,明明這些字她都認(rèn)識,可組合到一起,卻忽然不理解它們的意思。

    她猶如當(dāng)頭棒喝,“瞎說什么?親子鑒定都做過了,何魚怎么可能不是我孩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王萍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下去:“我們?nèi)急或_了,黃威是你遠(yuǎn)房親戚,不知道動了什么歪心思。親子鑒定,怕是動了手腳?!?/br>
    她從那堆皺紙中抽出張來,推到何母面前,“得知事情不對時,我跟孩子他爸第一時間拿頭發(fā)去做了親子鑒定,結(jié)果顯示,何魚是我們親生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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