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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人類傷心了會哭呢?” 少年走得很慢,歪頭想了想,“或許是因為他們感到疼痛,絕望,悲傷時,哭的時候,愛他們的人會有心電感應?!?/br> 小姑娘枕在他肩上,困到不行了卻還是睜著眼:“那人魚間也會有嗎?” 少年笑了笑:“人魚聽力非常靈敏,如果小牧語傷心了,哪怕在千里之外,只要聽到,我就會去找你?!?/br> “來接小公主回家?!?/br> 牧語幾乎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完了,她強忍著,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在最后的時刻,她不想他聽到,不想他有任何找到她的可能。 這個惡魔這么可怕,她一個人面對就好。 那個會背她回家,拿貝殼哄她,每次她傷心都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的少年…… 她希望他好好的。 這一次,她要自己回家了。 作者有話說: 三次元比之前穩(wěn)定多啦,努力調(diào)整更新時間中—— 第49章 我來接你回家 牧語做好一切準備, 但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卻沒有來臨。 寒刃在離她僅有幾厘米遠的地方停住,再也沒能往下繼續(xù)。 秦準手腕上的光腦彈出緊急光屏,泛著金光, 那是最高級別密令, 并不需要他同意就能直接強行接通他電話。 他還處在地下室內(nèi), 第一反應便是把利刃藏到身后。 只差一點點就能吸到血,這種時候被打斷說不惱怒是假的, 但光屏那邊的對象卻由不得秦準發(fā)火。 那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首席執(zhí)行官, 黑西裝一絲不茍, 鬢角油黑發(fā)亮, 鷹鉤鼻, 薄唇, 面相刻板。 “殿下,”執(zhí)行官對秦準所處環(huán)境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連眼睛都沒多眨下, 他一本正經(jīng)道,“陛下已經(jīng)知道你做了什么。” 只此一句話, 秦準心臟都要停跳了。 光屏如實記錄他的表情, 包括他身后的水缸, 面前坐著的小姑娘,全都被執(zhí)行官盡收眼底。 知道他做了什么,這句話包含信息量簡直太大了,一時間秦準分不清他到底知道了哪件事。 皇帝于秦準而言是一個較為復雜的存在,威嚴且有距離感, 平日雖然笑瞇瞇, 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帝沉下臉時有多可怖。 皇后曾對他說過, 皇帝這人深不可測, 輕易不要招惹。 他們所做的事,任何一件拎出來放到皇帝跟前,都是個死字。 霎時秦準背后噴出層冷汗,他緊咬牙關,露出個淺笑:“王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秦準松開蒙在牧語眼前的紗布,他聳了聳肩,無所謂道:“這是我宮里新收的助理,不懂規(guī)矩,父王不至于這點小事都要過問吧?” 被綁在椅子上的牧語一動不動,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落,受了巨大驚嚇的她根本沒反應過來。 執(zhí)行官掃過來個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殿下,您身后所綁架的不是別人,是牧野的親meimei?!?/br> 有那么幾秒鐘秦準腦子跟卡機了似的,滿滿的不可置信。 上天跟他開過最荒唐的玩笑莫過于此!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以為能繞開牧野,另辟蹊徑,沒想到到頭來,費盡千辛萬苦找到的人魚,竟還跟他有關! 怎么還是他?! 秦準第一反應是去看椅子上坐著的人,在聽到牧野二字的時候,牧語麻木的眼輕轉(zhuǎn)了下,茫然地望向半空。 執(zhí)行官沒有給更多時間,徑直表明來意:“牧教授,元帥,還有陛下,都在待客廳等您?!?/br> 人生大起大落莫過于此,秦準內(nèi)心宛如嗶了狗,臉色陰沉。 老人魚血已經(jīng)被吸干了,此刻只剩下這條新人魚。 如果沒有她,秦準撒了有關精神力的謊言會被頃刻揭穿,皇位必然發(fā)生動搖,這么重要的工具,他怎可能拱手相讓? 頃刻間,秦準做出決定,他輕吸口氣:“知道了?!?/br> 執(zhí)行官朝秦準微微頷首,越過他,看了眼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微微嘆息了聲,掐斷通訊。 地下室里,秦準來回踱步,他嘴唇緊抿,眉峰蹙著,死死望向牧語。 聽到牧野名字,牧語宛如重獲新生,眼里迸發(fā)出光芒,她急切地往前探身:“哥哥來了!” “你以為你能逃出去?”秦準驚嘆于她的天真,“做夢。” 放走牧語,他只有死路一條,無論如何都得把今晚糊弄過去。 秦準拿電子鐐銬捆住牧語雙手,粗暴地用繩子牽著她往前走。 從地下室出去的路十分漫長,百級階梯鋪展,上岸后魚尾化腿,牧語沒有穿鞋,被一個勁往前扯時只能踉蹌跟著走。 她雙腿布滿血絲與傷口,細白腳趾踩在布滿灰塵的地上,像只被拽住的風箏。 秦準在光屏上給下屬發(fā)了消息,讓派人來地下室門口接應。 辦法總比困難多,偌大皇宮里,他既然能順利將人魚運進來,照樣運出去不就好了? 秦準如是安慰自己。 走到地下室大門前,他刷開手環(huán),伸手推門,門口隱約有迎上前來的身影,他以為是下屬,“快把人接走。” 然而剛上前一步,他卻愣住了。 狹長明亮的走廊里,青年站在金碧輝煌的水晶燈盞下,長發(fā)如雪披散肩頭,翡翠綠眸淡淡靜靜望著他。 那眼神,猶如在看個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