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營救
知道姚瑾打女兒身的事情敲打她,安小侯爺咧嘴一笑,知道姚家與安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姚瑾不會混說出去的,左右這不過是個玩笑。 她道:“jiejie可別打岔,你鬼鬼祟祟地摸去宋家的別院搞什么鬼?” 姚瑾無法,自己這把柄握在手中毫無用處,指不定還是她姚家軟肋。 她轉(zhuǎn)念一想,這安逸林也是女子,或許能對師妹共情一二,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叮囑她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小師妹好歹真的是宋侍郎真金白銀買來的人,姚瑾自認(rèn)為帶走師妹是救人于苦海,但是在官府看來可就是拐帶婦女了,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不好做啊,姚瑾心想。 安小侯爺聽罷,也同情小師妹的不幸,便拍拍胸脯,表示救人這件事包在她身上。 姚瑾不敢相信她會主動應(yīng)承下這件事,猶疑不定地望著她。 且說安逸林同身為女子,聞?wù)f這樣的事情,心中也是唏噓不已,又聽姚表姐把她那小師妹說得那樣好。叁人都是習(xí)武的女子,都出身正經(jīng)人家。一個女子頂著重重阻力在男性的領(lǐng)域,與男子一較高下,安逸林太清楚其中辛苦,有些感同身受。 雖然不太清楚葉霖小師妹的具體,但那日聞琴知雅意,這葉小師妹也是個妙人,她見不得美人落難。 而且,給人做小妾算得什么好歸處?不如像她和姚瑾做個自食其力的、有一技之長的女子。 她自己也去過好幾回那宋家別院,對那里的情況非常熟悉。那院子里左右不過幾個尋常下人和叁五個不中用的護衛(wèi),以她和姚瑾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 姚瑾告訴她,自己最擔(dān)心的不是把師妹帶出院子,而是怎么把師妹偷偷藏起來送出京城。她姚家雖有地方,可全由她大哥做主。大哥應(yīng)該是不會幫她的,他不大義滅親就不錯了。 安逸林說她家里有不少暗中的產(chǎn)業(yè),老侯爺苦心經(jīng)營多年,絕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安家就歸她當(dāng)家了,這些東西都在她手里,其他人不會知道的。先把人救出來藏好,離開的事情日后再做打算。 二人聲音漸漸低了,就細節(jié)仔細商榷,約定明晚就前去營救師妹。 ...... 月黑風(fēng)高夜,正適宜殺人放火。 雖然不是來殺人放火的,二女也鬼鬼祟祟地趴在宋家院子的房頂上。 有護衛(wèi)提著燈籠穿過院中的花草,燈火一搖一晃,消消長長。 姚瑾待那人離去,掀開瓦片,往里面看看,見侍女出去了,室內(nèi)只有師妹一人,便翻身下來,從打開的窗戶跳了進去。 安逸林緊隨其后地跳下去,她站在門外,手放在劍柄上,機警地聽著附近的動靜。 姚瑾快速帶著小師妹出來,小師妹抱住姚瑾的一只手臂,不安地左右張望。安逸林對她微笑了一下,拿著劍殿后。 叁女坐上安家的馬車,一陣急行,到了一處小院子。 安逸林拍拍姚瑾的肩膀,說:“人就暫時交給我了,放心里面有暗衛(wèi)保護,不會委屈了她?!?/br> 叁人一同進入院中,安逸林自去室內(nèi)叮囑下人照顧好小師妹葉霖。小師妹抱住了姚瑾的腰,把頭放在她的肩窩里,呼吸中又帶了哭腔。 漆黑一片的宅院里,廊下幾只昏暗的燈籠,映著院中的草木,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姚瑾說:“我去把事情打點好,你就安心待在這里吧。安小侯爺是我表弟,做事妥當(dāng),不會虧待你的。” 清風(fēng)微動,安逸林一手撐著廊下柱子,瞇了瞇眼睛,摸著下巴看著站在院子里的葉霖,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葉霖聽師姐這樣說,知道小侯爺也是大恩人,遂轉(zhuǎn)身向她一拜。 安逸林一個不穩(wěn),踉蹌了一下,又猛地一并腿,頓時站直了。 姚瑾嗤嗤笑了。 安逸林連忙打岔,跳起來打開門,讓她二人到里面坐,又訕笑著和葉霖介紹起京城的酒樓和茶館,約定明天給她帶上幾樣嘗嘗。 葉霖教養(yǎng)良好,微笑著聽了,不時點頭。 姚瑾和她回憶起在北疆時,她們在市鎮(zhèn)上游玩的事情。 也不知道東門的桂花糕還在不在,姚瑾閑閑地說。 室內(nèi)的蠟燭爆開燈花,安逸林悠然地翻出剪子剪了它,廊下燈影晃動,有下人打了個哈欠。 葉霖拉著姚瑾又說好些體己話。夜深露重,更漏一聲一聲,姚瑾該走了,葉霖依依不舍地拉著她的袖子。 “我過幾日來看你。”她說。 ———————————— 作者有話說: 我真的太喜歡girls help girls情節(jié)了啊啊啊,女孩子就是最帥氣的。 “她是不幸的我,我是幸運的她?!边@就是小安答應(yīng)救小葉時的內(nèi)心活動。 話說姚瑾她家里的女孩都好剽悍啊哈哈,其實師妹也是很堅韌不拔的,只不過年紀(jì)小,武藝還不到家。 雖然只是小黃文,還是想體現(xiàn)一些女性主義的想法,忍不住寫了好多,大家會不會覺得無聊?。繗g迎評論告訴我,你的意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