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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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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站在院子里,冷風(fēng)卷著幾片樹葉從腳邊吹過。

    池月伸出手指輕輕揉她在眉間,溫柔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br>
    得到好友的一力支持,玉黎清心里也有了底氣,反問她:“這回不擔(dān)心我了?”

    “還是有一點(diǎn)。”池月如實(shí)道,“畢竟你是個(gè)女子,做這些事總是要比男子麻煩些,不管做的好不好,都會(huì)有人給你臉色看。”

    “我不看他們就行了?!庇窭枨鍕珊┑男χ?,“人的日子是過給自己的,若因?yàn)榕匀藥拙湔f三道四便改變我自己的心思,那我也太好擺弄了?!?/br>
    “只要你自己看得明白就好。”池月看著她,知道清兒比從前成長了許多,心中倍感欣慰。

    看著日頭將近黃昏,玉黎清拉住池月的手,“我送你回去吧?!?/br>
    “嗯?!背卦赂叱鋈ァ?/br>
    出了織坊,二人沒有直接去池府,玉黎清先是請池月去酒樓吃了頓好酒菜,隨后才將她送回池府。

    從池府離開時(shí),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秋日的夜晚來的很快,街道上夜風(fēng)吹過,玉黎清坐在馬車?yán)锒既滩蛔〈蚝潯?/br>
    夜里雖冷,夜市上的小攤前卻還有不少客人,熱乎乎的餛飩飄著香氣,糖畫鋪?zhàn)由习局诲佌吵淼奶菨{,只是路過都能嗅到空氣中的甜氣。

    馬車經(jīng)過糕點(diǎn)鋪?zhàn)?,玉黎清才剛剛吃飽喝足,卻還是忍不住想再吃一個(gè)蓮花酥,要熱氣騰騰的,新出爐的才最香。

    帶一點(diǎn)回去給江昭元和父親,不然他們一定又要怪她回家晚了。

    她叫停了馬車,自己下車穿過街道去買糕點(diǎn)。

    夜市上人來人往,玉黎清拿著兩包熱乎乎的蓮花酥走向馬車,若若跟在她身后,手上提著兩包鋪?zhàn)永锝裉觳砰_始賣的兔子糖。

    “小姐,您買這么多吃的完嗎?”

    “回去分給大家嘗嘗,兔子糖,聽著就很好吃?!庇窭枨逍χ呀?jīng)迫不及待要嘗嘗是什么味道。

    兩人正說著,前頭幾步遠(yuǎn)處有一身著墨綠衣衫的男子,被兩個(gè)地痞斥罵推搡著,步步后退。

    還沒等玉黎清反應(yīng)過來,男子的后背就倒退撞在了她肩膀上。

    玉黎清下意識(shí)把手上的蓮花酥高高舉起——要是壓壞了就不好吃了!

    蓮花酥是保住了,身子卻被這一撞失去了重心,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身后的若若眼疾手快,追上來要扶她,卻被一人搶在了前頭。

    身著墨綠的男子伸手撈住了玉黎清即將倒下去的身子,結(jié)實(shí)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腰,將她扶正。

    站穩(wěn)之后,玉黎清趕忙對(duì)人道謝,“謝謝?!?/br>
    抬起頭來,見到男子冷淡的眼神,直瞪的她心中一驚——看上去像是不太好說話的樣子。

    那男子容貌俊秀,臉側(cè)的輪廓硬朗,眼下一點(diǎn)美人痣戳人心坎,烏黑的長發(fā)及腰,身形生的高挑,眼角眉梢的冷漠高傲,仿佛在哪里見過一般。

    冷傲的美人……

    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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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玉黎清盯著他的臉,有些失神。

    眼前的男子生的俊美, 不似女子過分陰柔,也不像男子過于陽剛,他烏眸如墨, 睫毛濃密, 冷著眼看過來讓人覺得害怕,卻又忍不住為他的貌美而將視線停駐。

    玉黎清的個(gè)子只到男子的胸膛, 需要抬起頭才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而男子對(duì)她的道謝并無反應(yīng),只淡淡垂下眸, 松開了虛浮在她后腰的手, 居高臨下的瞟了她一眼。

    被晾在原地的玉黎清覺得很不自在, 如果沒看錯(cuò),剛剛把她撞倒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gè)男子。

    雖說也是他把自己扶住, 可他這樣冷漠的反應(yīng), 總叫人心里不舒服。

    “小姐,你沒事兒吧?!比羧粢妱轀惿蟻? 不著痕跡的將玉黎清和面色不善的男子隔開。

    “我沒事。”玉黎清從男子臉上收回視線,看向若若。

    “那咱們快走吧, 老爺還在家里等著您回去用晚飯呢, 回去晚了, 糕點(diǎn)也要涼了?!?/br>
    若若一邊說著一邊給她使眼色,提醒此地是個(gè)是非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看到她的眼色, 玉黎清下意識(shí)的往男子身側(cè)瞧過去, 果然看見那兩個(gè)地痞流氓打扮的人來勢洶洶的走向他們, 顯然是沖著男子過來的。

    這回出來,只有車夫和若若在身邊,若被這些無賴?yán)p上,只怕難以脫身,還是走為上策。

    左右那男子也不愛搭理人,主仆二人趕緊離開。

    把糕點(diǎn)放進(jìn)馬車,正要坐進(jìn)去時(shí),身后的聲音突然大起來。

    粗獷的嗓子怒道:“喂,你看哪兒呢,這事兒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是那地痞在呵斥那個(gè)男子。

    玉黎清下意識(shí)轉(zhuǎn)過頭去。

    意外對(duì)上男子望向她的冷冰冰的目光。

    他在看她?

    視線與她的視線接觸后,男子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上下打量了她兩眼,隨后才轉(zhuǎn)過頭去蔑視那兩個(gè)地痞。

    輕哼一聲,“無恥之尤?!?/br>
    玉黎清感覺很奇怪,那人她明明是第一次見,為什么有種熟悉感,而且他生的那么俊俏,衣裳也是富家子弟才會(huì)穿的絲綢,為什么身邊不見帶個(gè)小廝呢?

    剛才與男子對(duì)視的瞬間,她隱約感覺到,他好像有什么話想跟她說,亦或者是——對(duì)她很感興趣?

    相隔幾步的距離,兩個(gè)地痞因?yàn)槟凶拥某饬R惱羞成怒,“你還敢罵我們?”

    一邊喊著,就抬起手來要打在男子身上。

    道路兩邊停下來看熱鬧的人有不少,卻沒有一個(gè)人敢上去阻攔。常在這街上走的人都知道那兩個(gè)地痞是這一帶有名的潑皮,誰要是給他們纏上,簡直比狗皮膏藥還難扯掉。

    而那墨綠衣的男子顯然不知道其中的厲害,站的挺直,大有種寧死也不屈服的傲氣。

    玉黎清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沒有坐上馬車,反走過去攔住了即將下手的地痞,笑說:“各位有話好說,別動(dòng)手打人啊?!?/br>
    “你又是誰?”見面前闖進(jìn)來一個(gè)小姑娘擋在男子面前,地痞暫時(shí)停下了手,揚(yáng)著下巴說,“滾一邊兒去,這是我們跟他的事兒,用不著別人來插嘴。”

    地痞說話粗魯,玉黎清也不露懼色,提議道:“我見這位公子不太愛說話,興許是有誤會(huì),要不然你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咱們也好分說分說?!?/br>
    “哎,我說你這個(gè)小姑娘,還挺愛管閑事啊?!?/br>
    地痞擰著眉毛說完,站在道路兩側(cè)看熱鬧的人也跟著竊竊私語,稍稍猜這是哪家的小姐,不在家里繡花,跑到這里來管三個(gè)大男人之間的是非。

    可惜天色昏暗,道路兩側(cè)的燈籠落下的光關(guān)于朦朧,雖能看清那小姐的衣衫,卻看不清她的相貌。

    “你要聽,那我就告訴你?!?/br>
    地痞撇著嘴,抬起手指向那她身后的男子,囂張道,“這小子,在大街上打壞了我的傳家寶物還不認(rèn)賬,那可是我家傳了三代的寶貝,沒個(gè)五百兩,這事兒平不了?!?/br>
    聽罷,玉黎清微微側(cè)過臉,問男子,“他說的是真的嗎?”

    男子一臉傲氣,眼下的美人痣在睫毛落下的陰影中若隱若現(xiàn),不屑道:“不過一堆破銅爛鐵。”

    這般語氣,給人聽了實(shí)在來氣。

    地痞擼著袖子就要沖上來,“你還敢嘴硬,我看不給你點(diǎn)顏色看看,你真當(dāng)我們是好打發(fā)的?!?/br>
    眼瞅著要打起來,玉黎清忙制止道:“別著急動(dòng)手呀,要不你帶我們過去看看,雖說是傳家寶,到底值多少錢也得給我們過了眼才好定數(shù)吧?”

    “你和他認(rèn)識(shí)嗎,我跟你有什么好說的?!睌]著袖子的地痞不屑的看著玉黎清。

    小姑娘生的嬌小,還沒到他胸膛高,說話聲也軟軟的,突然冒出來管閑事,地痞哪會(huì)把她放在眼里。

    正要對(duì)那男子動(dòng)手,身旁的兄弟就湊過來小聲說:“咱們跟這個(gè)男的掰扯半天都拿不到銀子,這小姑娘看著是個(gè)富家小姐,能從她手上掏點(diǎn)錢出來也行啊。”

    地痞思考了一會(huì)兒,覺得也不無道理,反正他要的是銀子,只要能拿到手,管他是誰出呢。

    “那你們跟我過來吧?!闭f著,把人帶到前面去。

    玉黎清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自己幫他說話,他卻連句話都不跟她說。

    脾氣真是古怪。

    若不是剛才聽見他那幾句嫌棄的話,她真要懷疑這人是個(gè)啞巴。

    跟著地痞往前面的小攤走,若若在她身后小聲道:“小姐,咱們不是回家嗎,您怎么又管上旁人的閑事了?!?/br>
    玉黎清側(cè)過臉,悄悄答:“我瞧這公子不善言辭,要是沒個(gè)人幫他說話,估計(jì)真要給人欺負(fù)了,再說他剛剛也幫了我一下,就當(dāng)是還他的人情吧?!?/br>
    “那算什么幫啊,就算他不扶,我也能扶住小姐。”若若不悅地抬頭瞅了一眼走在二人身側(cè)的男子,“而且本就是他把小姐撞倒的?!?/br>
    玉黎清小聲攔她,“好了,你小點(diǎn)聲,給人家聽見要不高興了?!?/br>
    一行人走到地痞擺的小攤上,擠在兩個(gè)鋪?zhàn)又虚g小小的空地上,一張破布,上頭擺了些石頭、玉鐲、還有一把破舊的刀,刀口都鈍了。

    往旁邊看過去,有一片摔裂的瓷片,看輪廓,像是個(gè)被摔壞的花瓶。

    地痞指著花瓶的碎片說:“這可是從我爺爺那輩兒就傳下來的,我爹還想著讓我把它賣了娶媳婦兒呢,沒想到被這么一個(gè)不開眼的臭小子給摔了?!?/br>
    男子不服氣道:“是你自己說,若是假貨,便任摔?!?/br>
    地痞矢口否認(rèn),指著男子的鼻子罵道:“我什么時(shí)候說過,你這是信口雌黃!”

    玉黎清蹲下身去捏了一片瓷片,起身道:“雖然他把東西摔了是不太好,只是這花瓶的確是贗品,看著也不像是幾十年前的物件?!?/br>
    她雖然不懂古董,但也知道這瓶底印著的燒窯廠就在城外,那燒窯廠是前幾年才建起來的,這花瓶也是件新東西,怎么可能是他口中的傳家之寶。

    “你們看,這瓶底還印著燒窯廠的名字?!庇窭枨迥笾善o左右的路人看,也給兩個(gè)地痞過眼。

    見狀,地痞立馬換上另一副嘴臉,兇道:“關(guān)你什么事,我爹說它值錢,那它就是值錢,你們不識(shí)貨就走遠(yuǎn)些,憑什么把我東西摔了。”

    另一個(gè)人高喊著,“賠錢!你們要是不賠錢,今天就別想走了?!?/br>
    “哼,大丈夫怎可屈于小人威脅?!蹦凶永渎暫咧?,高傲的扭過頭去。

    玉黎清感覺到這位公子有點(diǎn)過于正直了,怪不得剛才被這兩個(gè)地痞推搡著也不還手,想來是不屑于跟他們動(dòng)手。

    難得碰到這么古怪的人,玉黎清意外覺得有趣。

    便站出來替他說:“既然你們要糾纏不下,那我們一同去官府得了,新來的崔大人最是公正嚴(yán)明,孰是孰非,就交給崔大人來查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