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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見了也只是略驚訝了一會兒,隨后便平靜無波地說道:“國公爺技藝不減當(dāng)年?!?/br> 清冷的音調(diào)里并無任何喜悅之意。 鄭燁也只得面色訕訕地起身離去,再不想著與大長公主共宿一屋這事。 鄭燁走后,大長公主照例由女官們服侍著通頭發(fā)入睡,女官在吹滅屋內(nèi)蠟燭時,瞥見大長公主若有所思的臉龐,忍不住問了一句:“公主,國公爺這是在向您求和的意思嗎?” 大長公主許久未曾答話,等女官以為她不會再出聲回答時,她幽怨且哀切的聲音才從帳縵內(nèi)飄了出來: “我的心早就死了,求不求和的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 蘇和靜的心情極佳,昨日教了雀兒念了幾個大字后,如今有了一分好為人師的念頭。 這一日她依舊是歪在臨窗大炕上,拿著書上“天地玄黃”這四個字念給雀兒聽,雀兒總是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起來。 鄭宣恰好在這時趕回了清月澗,見妻子與兒子鬧成一團,眉眼也柔和了下來,“今日小胖墩學(xué)了幾個字?” 說著,邊走到炕邊上把雀兒抱了起來。 經(jīng)過這些日子鄭宣“改頭換面”般與兒子的親近,雀兒便也不再怕他,極賞臉地在鄭宣左邊臉頰處落下一吻。 鄭宣便道:“小胖墩今日倒真是熱情。” 蘇和靜見雀兒的亮晶晶的口水黏了鄭宣一臉,便忙讓奶娘將雀兒抱走,自己則替鄭宣擦了擦了臉,道:“他才多大呢,我不過是與他鬧著玩罷了,還真要讓他認(rèn)字不成?” 鄭宣倒也沒留心在這個話題上,只與蘇和靜論起了朝堂之事,“圣上不知為何,竟要親自審問安平侯,興許岳丈不必判流放,頂多是將侯府的爵位剔了?!?/br> 蘇和靜點點頭,思來想去這也是她娘家最好的結(jié)局了。 說罷,鄭宣又湊到蘇和靜耳邊神神秘秘地說道:“今日父親去買了十幾盆蘭花來,都送去了母親的上房?!?/br> 蘇和靜略微詫異,順著他的話說道:“父親是想借此機會與母親重歸于好?” 鄭宣欣喜不已,只道:“定是如此?!逼鸪醯南矏傔^后,鄭宣的眉眼又頃刻間變得黯淡無比,他道:“便是我,也不知曉父親母親之間的齟齬究竟是什么?” 蘇和靜只溫聲勸解他:“父親母親間的事兒,咱們這些做小輩的沒必要插手?!?/br> 鄭宣止住了話頭,滿心滿眼期盼的不過是父母能解開對彼此的嫌隙,不必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可最好也想平常夫妻那般相敬如賓。 將蘭花親自搬去上房的鄭燁也抱著與鄭宣一般的想法,他近來這般殷勤的原因只是因著一事——大長公主搬回了鄭國公府。 于鄭燁而言,這便是大長公主愿意與他再續(xù)前緣的信號。 在未曾發(fā)現(xiàn)陛下與大長公主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前,鄭燁曾近乎癡迷地愛戀過大長公主。 她那般高貴冷艷,那般尊貴,又那般溫柔,嫁與自己后,更是日日夜夜伴著自己紅袖添香。 所以他便暫時忘卻了大婚之日大長公主未曾落紅一事,也對大長公主的過去一字不提。 可誰知,那一日他竟會在鄭國公府的后院瞧見陛下的身影…… 這么多年過去了,如今想到那時的景象,他依舊通體膽寒,全身戰(zhàn)栗。 好在這些年他想開了許多,宣兒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尚且未知,可大長公主畢竟是自己的正妻,他犯不著也不應(yīng)該和正妻如此“相敬如冰?!?/br> 鄭燁用這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便絞盡腦汁地開始討好大長公主,前幾日的親手畫的《牡丹圖》是失敗了,今日的蘭花不知有沒有效果。 大長公主瞧見那些蘭花后,雖則面色仍是平淡無波,可到底還是朝著在日頭上曬出了一身汗的鄭燁說道:“國公爺進屋來喝杯茶吧。” 鄭燁心內(nèi)暗道苦rou計有了效果,便春風(fēng)得意地邁步進了上房屋內(nèi)。 大長公主讓女官們?nèi)バN房要碗冰飲子來,鄭燁卻覷著這個機會,道:“這些年我身子不適,喝不了冰飲子?!?/br> 大長公主略有些詫異,卻還是吩咐女官將那冰飲子換成了涼茶,卻沒出聲追問鄭燁“身子”差在了哪里? 鄭燁雖有些失望,卻仍是滔滔不絕地說道:“公主這些日子可住得慣?缺了什么東西便去我私庫里拿就是了,家里的事兒繁瑣又紛雜,你管家理事可--------------/依一y?華/會太累?若是因此累到了你的身子,反倒不美?!?/br> 這話本是鄭燁要關(guān)心大長公主的意思,落在大長公主耳朵里卻變了味,只見她立時冷下了臉,沉聲問道:“國公爺這是何意?莫非是想讓胡氏再管家不成?” 鄭燁連忙出聲駁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說這話時臉上盡是慌亂之色,“我只是怕你累著了身子?!?/br> 這話卻是出自他的真心實意,自從大長公主對他的態(tài)度略有些松動后,他便再也未曾與胡氏有過什么聯(lián)系…… 大長公主見記憶里的清俊公子如今眼角也浮現(xiàn)出了幾分皺紋,如今那臉上也冷汗密布,瞧著很有幾分手足無措。 她便嘆道:“國公爺,咱們已是二十年的夫妻了,便不必再這般虛與委蛇了,您若是需要借我的手做些什么,直說便是了?!?/br> 這般輕飄飄的話語卻讓鄭燁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脹著通紅的臉,擠出了幾句話道:“你就是這般想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