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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剛剛張開,那些盈在眼眶里的眼淚,就絲毫不給她面子的順著臉頰掉下來。 鼻頭也紅了,額間也是一片紅,看起來可憐極了。 其實他用的力氣并不算大,只是她的耐痛力實在太差了,額頭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加上,大抵是因為她對江燃實在太信任,又或者,其中同時夾雜了一些別的她說不清的原因,這會兒便有細(xì)細(xì)的委屈在她的胸腔里鼓脹、激蕩。 姜知宜鼓了鼓腮幫子,有些羞恥地擦了擦眼淚,掀著濕漉漉的睫毛去看江燃,泛紅的眼眶莫名令人讀出了幾分嗔怪的意味。 江燃的心臟忽而就塌陷下去一塊,他垂目看著她,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寵溺。 “讓你彈回來好不好?” 姜知宜懵懂地看著他。 江燃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輪到我了?!?/br> 他們之前說好,一共三十個懲罰,江燃二十個,姜知宜十個。 劉巖在旁邊抗議:“七月老師我們不好意思彈,隊長你就——”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耿書明眼疾手快地捂住,他恨鐵不成鋼地拽著他往門外走:“我和劉巖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br> 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 劉巖有些茫然地問:“你干什么?” 耿書明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是豬吧!” “……” 屋里,姜知宜的手已經(jīng)伸了出去。 要是正常情況,她肯定不會這樣貿(mào)然去彈他的,只是這會兒她額頭實在太痛了,心里委屈擠著委屈,各種情緒膨脹著,一時間根本顧不了那么多。 就只想報仇。 他給她痛了,她就一定要還回去才行。 江燃安靜地閉上眼。 黑暗里,空氣里送來姜知宜身上特有的很清淡的芒果與玫瑰花混雜在一起的氣息。 不知是什么香水,似濃非濃,似淡非淡,氣息十分特別。 又有點像雨后的花園,大雪過后的松林,時而清冷,時而濃郁。 她探身過去,手指學(xué)著他剛才的動作,很輕很輕地捏住他的下巴。 她的指腹很熱,很軟,指尖還帶著一點巧克力與錫箔紙混雜在一起的氣味。 她的身子彎下去,呼吸噴灑在他的頭頂。 剛才還信誓旦旦要用力去彈他,但這會兒真的靠近了,她的目光落在他纖長的睫毛與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手指卻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心里好像住進(jìn)了一個會跳圓舞曲的小人。 踢踢踏踏,踢踢踏踏,攪得她整顆心都亂起來。 于是,最后就只是象征性地在他額間輕輕點了下,如同暴雨來臨之前,悄然降落在尖尖的荷葉上的蜻蜓。 一觸即離。 江燃驀然睜開眼,姜知宜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兩人距離好近,一個抬頭,一個低目。 窗外的雨好像已經(jīng)徹底停了,但天還陰著,窗戶關(guān)上了,空氣里的密度不斷被壓縮,姜知宜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手忙腳亂地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退開自己的身體,又有些欲蓋彌彰地?fù)狭藫献约旱谋亲樱f:“他們都不在,我們是不是可以……” “是不是可以耍賴,不彈了?” 一句話要分兩次才講清,聲音好軟,嗓音發(fā)著顫。 江燃懶散地掀了掀眼皮,似乎是笑了下,懶聲問:“那你不是虧了?” 姜知宜捏了捏耳垂:“那不然,你先欠著。” 說完,又感覺好像不太對,想改口,卻又不知道怎么改。 江燃卻已經(jīng)點了頭,他站起身,去拿自己的背包,低下眼,唇角往上勾了勾,嗓音很低聽不出情緒。 “嗯?!彼f。 “反正,也不差再欠你這一點了。” - 天黑的時候,天氣竟然詭異地晴了起來。 這邊遠(yuǎn)離城市,少了浮華的人間燈火,星星便顯得格外的明亮與繁密。 姜知宜坐在車廂里,透過窗戶看著遠(yuǎn)方天邊的夜空。 他們將整輛車都開到了輪渡上,巨大的輪船漂浮在深夜的海面上,海浪一波一波地?fù)u蕩。 劉巖和耿書明都不是海邊長大的孩子,很快就受不住躺下了。 姜知宜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小聲問:“我可以出去看星星嗎?” 外面人很多,到處都是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姜知宜找了片人少的地方,坐下來,粘膩的海風(fēng)撩起她的頭發(fā),她有些不舒服地用皮筋在腦后扎了個低馬尾。 轉(zhuǎn)頭,卻看見江燃不知什么時候也跟著她一起出來了。 姜知宜抱著自己的膝蓋,百無聊賴,索性拿出手機(jī)戴著耳機(jī)聽了會兒歌。 大概是這樣的環(huán)境太具有煽動情緒的能力了,姜知宜被濕漉漉的海風(fēng)一吹,莫名覺得自己整顆心好像都跟著一起潮濕了起來。 她轉(zhuǎn)過頭,側(cè)臉抵在自己的膝蓋上,忽然說:“京市沒有海,天氣好干,剛?cè)サ臅r候,我覺得特別不適應(yīng),感覺嗓子每天都在冒火,一天喝八百杯水都不夠?!?/br> 她的聲音很輕,很軟,娓娓道來,像是在講述很久遠(yuǎn)的往事。 江燃似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說起這些,愣了愣,很久才低嗯一聲,以示自己在聽。 姜知宜又說:“結(jié)果,只在那里呆了一年,我就習(xí)慣了。第二年的時候,生病的次數(shù)就減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