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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窺光游戲[無限]在線閱讀 - 第125頁

第125頁

    一人一張桌子,桌子與桌子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不是為了防止病人間交頭接耳的,而是為了防止同性之間親密接觸的。

    江煦在本子的空白頁上寫下一句話,趁著巡查的人走過去后將本子偷偷遞給坐在他左側(cè)的寧文。

    ‘他那些汽油是哪來的?’

    寧文瞄他一眼,知道了江煦的意圖,刷刷幾筆在紙上寫下回復(fù),丟給江煦。

    ‘我不知道,但我估計天臺上有剩的?!?/br>
    天臺上就算有剩的估計也不多,他們要燒的可是足足兩棟大樓,不是一個破茅草屋。他思索一番后寫下來。

    ‘只能燒關(guān)鍵的地方了,這樣才能把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都吸引走開。’江煦想了想,又寫下一段,‘等不到入夜后了,我們不僅要燒了這里,還要把這里的人都放出來,只能等到大家都不在病房的時間段才行?!?/br>
    如果說到了夜半時分再采取行動,那么多扇被鎖起來的門,就單憑他們四個根本不可能一扇一扇撬開的,這太不切實際了。等每扇門都撬開,火都滅的差不多了。

    寧文看完后,知道江煦在擔(dān)心什么。

    ‘看來假死得提前了?!?/br>
    江煦看完將紙條收了起來,挑著一邊的眉看他,寧文這是要一人去偷汽油了。

    江煦倒是佩服他的膽量,居然敢一個人做這種事,一不小心走錯一步,就墜入萬仗深淵的事,江煦認(rèn)為自己都不敢,看來愛情這個東西很奇妙,它使人強(qiáng)大和無畏。

    正垂目思考事情的江煦,忽地看見桌上有一團(tuán)被揉得皺巴巴的紙團(tuán),不知道是被誰丟了過來,他展開紙團(tuán)。

    ‘你們在干什么?眉目傳情?’

    江煦側(cè)著腦袋去看右側(cè)的陶衍,他撐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哈喇子都快淌下來了,應(yīng)該不是他了。江煦回頭張望一眼,看見伏在案上的季淮勾勾的盯著他看。

    哦,是他了。

    江煦將紙團(tuán)揉回原樣,塞進(jìn)了口袋里,沒有打算回復(fù)的意思。

    季淮一蹙眉,這人怎么這樣啊?和別人傳小紙條傳的那么勤快,怎么到他這就只是看一眼就沒了。

    他又撕下一小條紙,趁巡察醫(yī)生走過去后,將紙團(tuán)一拋,在空中劃過一段弧度,精準(zhǔn)降落在江煦的腦袋上。

    不痛不癢,江煦算是給他面子,打算看一眼。

    ‘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

    江煦一頓,這怎么還受委屈了?大老爺們兒瞎矯情,江煦收回紙,手又頓了頓,算了,還是回他一下吧。

    江煦在紙張背后落筆寫字,余光注意到一股熾熱的視線,他一抬頭,正看見寧文那打量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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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罪”9

    9

    他們的計劃在傍晚時分進(jìn)行。

    現(xiàn)在還是晌午,外面的太陽熱得烤人,江煦站在窗前,一眼就看見了大門外的那輛貨車,上面有人下來,是新送來的病人。

    江煦觀察過,這輛車每天晚上開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又開回來,有的時候會送人下來,有的時候是空的,這是隨機(jī)的。

    這也是江煦等不到入夜后再放火的原因之一,門在車上,沒有人保證下一次它還會不會開回來,玩家和npc不一樣,玩家會離開,而npc只能永遠(yuǎn)駐留在這。

    “江煦,”陶衍喊他,“你說那個寧文,他真的可以嗎?他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不像是個膽子大的?!?/br>
    “可以。”江煦語氣堅定。

    這個時間點,寧文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扔進(jìn)地下室了,在死人堆里打滾比放火來得難,可眼下卻只能祈禱他一切順利。

    午睡時間段很快便結(jié)束了,鈴聲響,老規(guī)矩,卓玉書帶頭領(lǐng)著僅三個人的隊伍下樓。

    下午的活動是看電影,聽起來很輕松,可實際上是給大家看過往病人治療的紀(jì)錄片,是醫(yī)院自己拍的,他們將這些影像保存下來,拿其給他的病人觀看。

    ‘電影’在禮堂放映,幕布緩慢降下來,周遭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只有幕布上的光影忽明忽滅,整座禮堂沒一個人說話,氣氛沉重堪比看恐怖片。

    大屏幕上是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么,身子一動不動,面容一片祥和,這個人長得很年輕,可能連二十歲都不到,估計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身形單薄,骨骼瘦削,眼窩凹下去。

    他的四周是黑的,只有一束冷光打在他身上,舉著相機(jī)的人沒有說任何的話,他將相機(jī)架好在少年的斜側(cè)方,隨后一個人影走上前去,是一位醫(yī)生,只是戴了口罩,江煦不知道是這家醫(yī)院里的哪位醫(yī)生。

    醫(yī)生張開五指戴上橡膠手套,看這架勢是要做手術(shù)。

    江煦注意到少年的手腕和腳腕都被扣了起來,牢牢固定在手術(shù)臺上,這就不對勁了,做個手術(shù)為什么要這樣。江煦接下來明白了,醫(yī)生要做的手術(shù)不是醫(yī)院里常見的闌尾或結(jié)石之類的切除手術(shù),而是切除生殖器。

    麻醉的藥效不足,手術(shù)到了一半少年就被疼醒了,狹小的手術(shù)室里滿是他凄厲的哭喊聲,絕望、崩潰、無助……

    十七八的少年最肆無忌憚,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尊嚴(yán)比一切都來得重要,這無異于把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給剝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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