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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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嬪產(chǎn)子,但她不過從四品,皇上若有心待她,給她連升兩級,直接封為修儀,搬出榮粹殿成為一宮主位,倒也可以撫養(yǎng)皇嗣。 皇上向來吝惜位份,可如今情況不同,渺嬪可是皇上登基后第一個誕下皇嗣的妃嬪,誰都不知皇上會如何封賞渺嬪。 也因此,分明渺嬪只是嬪位,不可撫養(yǎng)皇嗣,這些三品以上的娘娘都沒有很激動,畢竟哪怕?lián)狃B(yǎng)了皇嗣,皇嗣還有位生母在,哪怕嘴上不說,她們心中也會覺得膈應(yīng)得慌。 可,若渺嬪生產(chǎn)時,不慎去世…… 很多人眼睛都不著痕跡地亮了下,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又很快掩下,有人情不自禁地上前了一步,比皇上都要著急殿內(nèi)的情況。 顧晗冷眼瞧著,覺得這些人簡直在異想天開,今日一事明顯不對勁,誰敢在這時冒頭,皇上也不會輕饒了她。 顧晗拉著周嬪退了一步,倒不是顧晗非要做何事都要將周嬪帶著,而是吳嬤嬤就在一旁,顧晗要做出個樣子給太后看。 許是太后對周嬪說過什么,她對顧晗頗有幾分信任,對顧晗的話也樂意聽進(jìn)去。 哪怕顧晗再不懂,也知道女子生產(chǎn)時大出血是件要命的事,幸好有皇上在這里坐鎮(zhèn),才叫榮粹殿不至于亂起來,這時,安太醫(yī)也進(jìn)了產(chǎn)房。 將近兩刻鐘的時間,小方子才趕回來,低聲對顧晗說了句話: “主子,安太醫(yī)就是負(fù)責(zé)渺嬪孕期的,皇后到之前,安太醫(yī)就在榮粹殿了?!?/br> 話音甫落,顧晗倏然擰了下細(xì)眉。 她適才覺得安太醫(yī)有些不對勁,就讓小方子就查了下,安太醫(yī)是何時到的榮粹殿,畢竟,膳食是由他檢查的,他說沒有差錯,也沒有人會去懷疑他。 就連顧晗,先前也不曾懷疑安太醫(yī)會說謊。 只是在瞧見安太醫(yī)似有些緊張時,顧晗才生了一絲疑心,她原以為,安太醫(yī)是被人收買了,替何人說了假話,可如今,顧晗心中的狐疑不僅沒有得到解答,反而愈發(fā)深重了些。 安太醫(yī)是在渺嬪孕期負(fù)責(zé)請平安脈的,整整十個月,如果渺嬪這一胎有任何的問題,安太醫(yī)都難逃責(zé)罰,可以說,安太醫(yī)在這件事上和渺嬪是捆綁在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要渺嬪平安誕下這個皇嗣,少不得安太醫(yī)的好處,他沒有必要去幫旁人害渺嬪。 那問題就來了,安太醫(yī)為何這么緊張? 飲食沒有問題,這一點,只需要其余太醫(yī)一查就可以知道,所以,安太醫(yī)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 顧晗掃了一圈殿內(nèi),倏然,一個宮婢在對上她視線時立即低垂下了頭,顧晗心中咯噔了一聲,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周嬪察覺到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壓低了聲問: “怎么了?” 顧晗緊扯著手帕,低垂下眼瞼,用一種莫名的情緒說:“許是叫你說對了,今日應(yīng)該是無法平靜了。” 周嬪懵了一下,沒聽懂顧晗的意思,直到殿內(nèi)傳來動靜,似有人厲喝: “拿下她!” 立即將眾人的注意吸引過去,很快,產(chǎn)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嬤嬤被五花大綁地押出來,這陣仗叫外間的人目瞪口呆,周嬪更是震驚地朝顧晗看去。 她剛欲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顧晗臉色并不好看,周嬪不明所以地堪堪噤聲。 夏巧也跟著出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指著那個嬤嬤就咬牙切齒道: “皇上!這刁奴竟敢趁主子出事,對小皇子下毒手!請皇上不要輕饒了她!” 她細(xì)說下,眾人才知曉,原來是這嬤嬤趁著所有人都將注意放在渺嬪身上時,想要給小皇子下毒,只是產(chǎn)房中人多擁雜,她剛將藥丸拿出來,就不慎被人撞落在地,這才露了餡,讓夏巧叫人給捉了起來。 顧晗聽得額角抽了抽,頗有些一言難盡,若今日一事并非渺嬪故意做戲,那背后人怕是要被這嬤嬤氣死。 能進(jìn)產(chǎn)房的,必然是得了渺嬪幾分信任的,想要收買這些人,肯定費了不少工夫,結(jié)果這嬤嬤一個手抖,計劃頓時敗露。 顧晗只將自己代入一想,都覺慪得難受。 與此同時,夏巧的話也透露了一個消息,渺嬪誕下了一位小皇子,顧晗一時不知作何情緒。 那藥丸也被夏巧拿了出來,她交給一旁太醫(yī),太醫(yī)檢查藥性的同時,宮院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嬤嬤身上,那嬤嬤嚇得瑟瑟發(fā)抖趴伏在地上。 太醫(yī)讓人尋了只老鼠來,切了一半的藥丸給老鼠喂下,不消須臾,那只老鼠就悄無聲息地到在了地上。 沒有老鼠的慘叫,也沒有什么掙扎的痕跡,就好似睡著了般,卻讓在場的人頓時生出膽寒。 若叫這奴才得逞,那小皇子怕是在無人注意下就一命嗚呼,不去試探鼻息,也就只覺得他是睡著了。 陸煜勃然震怒,看向嬤嬤的眼神都似在看一個死人: “是誰指使你的?!” 藥丸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嬤嬤百口莫辯,她抖著身子,喊了幾聲“奴婢”,就不知說些什么,恐慌間,她抬頭朝顧晗看了一眼。 眾人嘩然—— 顧晗輕扯唇角,心中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落實感,她簡直是要被氣笑了,真的是什么人敢往她身上潑臟水! 她冷然下臉。 夏巧哭喊道:“昭嬪就是嫉恨我家主子,也不能堂皇地謀害皇嗣?。 ?/br> 顧晗閉了閉眼,她似被這句話氣笑了,倏然冷聲問: “我嫉恨你家主子什么?” 論相貌家世,渺嬪皆不如她,哪怕只進(jìn)宮后論圣寵,渺嬪也比不得她! 她嫉恨渺嬪? 夏巧竟真說得出口! 夏巧也真的敢說:“我家主子只侍寢幾次,就懷上了皇嗣,可昭嬪進(jìn)宮,就屢次得恩寵,至今未曾消息,你和我家主子同時進(jìn)宮,此等對比下,心中自然生了不平衡!” 顧晗只覺得荒謬可笑,可偏生夏巧這話落下后,許多人好似都紛紛信了她。 顧晗徑直抬頭去看皇上,陸煜輕皺著眉心,似沒想到事情會這般發(fā)展,顧晗真的要被慪死了,她三番四次救了渺嬪,哪怕并非本意,但諸事論跡不論心,渺嬪本就欠她良多! 如今夏巧肆意攀咬她,近身伺候的宮婢都如此,大可看出渺嬪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了。 虧她還盼著渺嬪平安生產(chǎn),如今看來,真是喂了狗了! 顧晗揮開玖念扶著她的手,上前幾步,仰頭直直看向皇上: “皇上也不信嬪妾嗎?” 陸煜看向女子,她緊攥著手帕,呼吸有些重,似憋著股氣,固執(zhí)地想要個答案,那雙杏眸定定地看著她,她是覺得他會信她,所以還未曾辯解,就先問了他。 陸煜捫心自問,信她嗎? 四周靜了一瞬,顧晗似察覺到什么,怔愣了下,輕顫著眼瞼就要收回視線,就在眾人笑她自作多情時,陸煜忽然上前,將她拉了起來。 眾人一驚,淑妃視線也不由得怔然地落在他身上,就聽皇上冷冷清清的一句: “朕自是信你?!?/br> 這一句話并無什么情緒,但分量卻是不輕,砸得眾人心中沉甸甸的。 顧晗倏然咬唇,似一直壓抑的情緒有些繃不住,她忙忙低垂下頭,伸手擦了下眼角,沒叫旁人發(fā)現(xiàn)她的失態(tài),就匆匆側(cè)過臉去。 陸煜聽見她控制著情緒,輕聲道:“嬪妾沒有害他?!?/br> 頓了頓,她又重復(fù): “皇上知道的,我不會害他的?!?/br> 這次她說的是我,并非嬪妾自稱,卻叫陸煜心上倏然一緊。 他當(dāng)然知道,換句話說,女子其實很懶,也很怕?lián)县?zé)任,所以,早早地就叫長春軒宮人避開榮粹殿,哪怕她也心有好奇,卻理智地將這分好奇壓下去。 她慣來聰慧,知曉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陸煜一時不知說些什么,他只能將剛剛的話重復(fù)一遍: “朕信你?!?/br> 顧晗終于控制不住抬起頭看向他,陸煜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眼眸都有些濕紅,她攥著陸煜的手指,用力得叫陸煜有些疼,她說: “嬪妾只是時機(jī)未到,并非像她說得那般、那般不堪!” 夏巧的話好似在指責(zé)她肚子不能生一樣,這在皇嗣至上的后宮中,不亞于最狠的詛咒,哪怕顧晗脾性再好,也不會被一個奴才指著鼻子罵這種話,還無動于衷。 先是皇上說她身子骨不好,后是救渺嬪摔傷了骨頭,又有皇上隔三岔五地吩咐,太醫(yī)院那邊經(jīng)常給顧晗請脈,力求將她身子骨養(yǎng)到最好,這期間自然偶要用藥。 這些藥,都會避著子嗣。 所以,顧晗這期間沒有懷上皇嗣才是正常,這些事情,旁人不知,陸煜卻是一清二楚。 陸煜擰了擰眉,他看重顧晗,自然希望顧晗好好的,她剛及笄不久,子嗣一事自然不著急,如今被夏巧一番話點出,陸煜才驚覺,許是女子并非第一次聽見這種言論。 只是他叫她養(yǎng)著身子,她就乖乖聽話,任由旁人如何議論,不曾和他提過一句心中彷徨。 陸煜臉色難堪了些。 夏巧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她驚愕地抬頭: “皇上!您就是不憐惜我家主子,也要憐惜小皇子??!他才剛出世,就險些被人害了性命!” 陸煜眼眸頓時冷涼下來:“放肆!” 夏巧駭?shù)昧⒓脆渎暎?/br> “還要你來教朕如何做事不成?!” 淑妃冷眼旁觀事情發(fā)展,見皇上偏心至此,不由得收回了視線,接下來,根本沒有看下去的必要,皇上若想護(hù)著一個人,自然可以護(hù)得住。 夏巧匍匐在地,驚恐出聲:“奴婢不敢!” 陸煜冷嗤一聲: “朕看你膽子大得很!” 他對顧晗生了幾分憐惜,夏巧適才的話就不由得多了幾分刺耳,陸煜看夏巧如何都不順眼。 但如今,緊要的是誰想要害小皇子? 陸煜皺眉看向那個支支吾吾的嬤嬤: “還不如實招來,究竟是何人指使的你?” 那嬤嬤瑟瑟發(fā)抖,但仍記得主子的吩咐,她哭著說: “奴婢不敢說謊,是昭嬪給奴婢的藥,讓奴婢見機(jī)行事,如果渺嬪誕下的是小皇子,就將藥丸給小皇子喂下去!皇上明鑒,奴婢句句屬實??!” 顧晗見這奴才還要攀咬她,這般沒有眼色,差點叫顧晗冷笑出聲,她上前一步: “你說是我唆使的你,那我又是在何時何處同你聯(lián)系?如何要挾利誘的你?” “謀害皇嗣這種株連九族的事,嬤嬤該不會馬虎到隨意一個奴才和你說兩句,你就照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