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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18節(jié)

    總之,三個(gè)人都沒吃舒服。

    好不容易吃完午飯,雪郁就見燕覺深朝辛驍?shù)溃骸澳懔粢幌?,先別回房?!?/br>
    辛驍習(xí)慣性看了眼雪郁,又被燕覺深有大事要發(fā)生的語氣感染,也藏掖著嗯了聲。

    接著雪郁就被燕覺深支回了房間,兩人坐在沙發(fā),聲音極低地交談。

    雪郁:“?”

    偷偷摸摸的干嘛?

    這邊雪郁以為他們要就自己的身份討論,在房間里緊張得貼住房門想偷聽,但什么都聽不到。

    那邊也氣氛緊繃,燕覺深拿出手機(jī),眉目凝著,辛驍很少看他這樣,第一時(shí)間想到與葉家有關(guān)的消息,不由板正姿態(tài),屏息等他開口。

    但等男人翻開橙色軟件擺到他面前時(shí)——

    “你想死?”

    這老狗比居然讓他幫忙挑雪郁的衣服!

    燕覺深面容如常,挪了挪下頜,示意他看那幾件五位數(shù)的衣服,“哪件合適他?!?/br>
    或許是被那沉靜語氣影響,辛驍還真在腦中代入雪郁,挨個(gè)試了次,最后指著一件道:“這件可愛點(diǎn)……”

    “……”

    辛驍面紅脖子粗地沖回自己房間。

    ……

    雪郁翹著腰趴在門縫聽了一分鐘,發(fā)現(xiàn)確實(shí)聽不到后,累倒在床上。

    他今天耗費(fèi)體力太多,又在門口蹲了那么久,難免感覺到累,見燕覺深沒有進(jìn)來的意思,就小心躺在他枕頭上睡覺。

    沒想到一覺睡到了五六點(diǎn),晚飯都做好了。

    他又懵又迷糊地被男人抱起,頭發(fā)亂糟糟地往后撇了一些,露出圓潤的、浸著薄薄水膜的眼睛,以及鼻子下方一覺睡醒好轉(zhuǎn)許多的嘴巴。

    雪郁短暫回憶了下,自己在哪,要干什么,這個(gè)世界進(jìn)行了哪步,才軟聲悶氣問燕覺深:“要吃飯了嗎?”

    燕覺深回他:“嗯,去洗把臉就吃飯了?!?/br>
    雪郁暈頭轉(zhuǎn)向地照做。

    他去浴室洗了臉,出來時(shí)揪了下燕覺深的后衣擺:“你的被子被我弄臟了,我晚點(diǎn)幫你洗……”

    他是誠懇認(rèn)錯(cuò),以及認(rèn)真提出補(bǔ)救措施,卻不知怎么,挑起了男人的欲.望:“老婆,我又想了?!?/br>
    雪郁:“……”

    有時(shí)候?qū)ρ┯舻膼毫玉焙?,是燕覺深本人都會感覺到驚奇的程度。

    就比如在白天,他看到辛驍氣血沖腦門,傻愣愣看著雪郁時(shí),沒怎么想就咬住雪郁尚在敏感哆嗦的身體,他知道雪郁的聲音很好聽。

    自己都心猿意馬,世面都沒見過乳臭未干的辛驍,更不可能忍住。

    果然,那時(shí)的辛驍后背都抖得不像樣。

    而他則感覺到無比的興奮,呼吸都是顫抖的興奮。

    那大概不能簡單稱為分享欲,而是炫耀。

    現(xiàn)在也是。

    他抱住騙來的雪郁,像吃晚飯一樣,含住紅腫到快破的唇rou用力地吸、來回地舔,相互抵住的下巴被多次的磨蹭擦出紅暈,又被流下來的水潤滑。

    就在吃晚飯的時(shí)間,就在吃晚飯的餐桌旁。

    辛驍一出來,就能看到緊貼的兩個(gè)人。

    盡管雪郁是被動(dòng)的,也一直在躲,但他滿腦子是那表達(dá)感受的哼哼,明明很細(xì)小,不至于到擾民的分貝,卻瞬間讓他腦袋發(fā)脹。

    他胃口全無,本來想轉(zhuǎn)身就回房間,身體卻自己行動(dòng)起來,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味如嚼蠟地吃。

    有外人在場,雪郁不配合的小動(dòng)作變多,燕覺深也遂了他的愿,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讓他去吃飯。

    而剛才兩人激吻還能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凳子上的辛驍,看到雪郁紅著嘴巴坐下時(shí),騰地?cái)R下筷子,表情不自然地離開了這里。

    雪郁想,他大概不喜歡自己。

    辛驍不能準(zhǔn)確分辨對雪郁的態(tài)度,但他能確定,他現(xiàn)在不太能和雪郁面對面。

    可他越這么想,越是見得頻繁。

    在房間里打了幾盤游戲,拿上t恤準(zhǔn)備去洗澡,他就又在浴室門口,看到被燕覺深強(qiáng)行摟抱住的雪郁,背對著他。

    細(xì)白的、微踮起的、筆直的一雙小腿,顫巍巍地,和男人的長腿交錯(cuò)。

    他在這一刻爆發(fā):“你們是連體嬰嗎?”

    雪郁在被燕覺深吞吃的每一次,都處于半懵亂的狀態(tài),喪失警惕,容易受到驚嚇,所以辛驍這捉j(luò)ian一樣的高聲,把他嚇得快懸空的小腿狂顫。

    燕覺深鎮(zhèn)定許多,也要冷靜許多,因?yàn)樗慌卤蝗丝矗踔吝€喜歡被人看,被看的時(shí)候雪郁身體更軟,但他知道雪郁受不了的,所以他沒繼續(xù)。

    他擦了擦雪郁的臉,“你先去睡覺吧?!?/br>
    雪郁求之不得,從他懷里鉆出去,迅速溜回房間。

    連辛驍是什么表情都不敢看。

    感覺不會是好的。

    而在擦過辛驍身邊那一刻,他不小心蹭到辛驍?shù)挠沂直?,guntang的、極不正常的高溫,讓他想也不想跑得更快。

    躲回房間的雪郁,坐在床邊,心臟在胸腔亂跳。

    在房里待了會兒才平復(fù)心情。

    有被燕覺深反復(fù)吻的成分在,也有被辛驍多次撞見的成分在,他有些口渴,悄悄打開門想去廚房接杯水,卻恰好看到在那里喝啤酒的辛驍。

    男生個(gè)頭高大,天生體熱,脖子上有一層暈出的薄汗,可能是那身型太具有壓迫,背光看過來的眼神像摻了刀片,一下下往雪郁身上刮。

    雪郁不敢和辛驍正面對上,白著臉正要忍住身體需求,讓出廚房回房間時(shí)。

    辛驍忽然對他道:“我知道你在冒充莊羨亭?!?/br>
    辛驍不蠢,能從燕覺深和雪郁一天的接觸猜出一點(diǎn)來。

    燕覺深裝瞎是為了騙雪郁,姑且認(rèn)為是見色起意,雪郁冒充莊羨亭,是為了從燕覺深身上獲得什么。

    這點(diǎn)不知道,但從以前環(huán)繞在燕覺深周邊的人來看,雪郁也有可能是被錢誘惑的那種人,待在燕覺深身邊能狠撈一筆。

    廚房里安靜得可能掉根頭發(fā)都能聽見。

    雪郁猶如五雷轟頂,憋紅的臉在那一刻變得慘白,圓眼睛氤氳開水霧。

    這是辛驍進(jìn)門來第一次和他說話,說話內(nèi)容卻是爆炸性的。

    他一天都在忐忑辛驍?shù)南敕?,在這時(shí),他知道了,原來辛驍早就知道他在假冒莊羨亭。

    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見他接吻就臉紅脖子粗的怪異模樣,都是對他破壞家庭的嫌惡和反擊。

    雪郁一向分得清現(xiàn)實(shí)和小世界,但被主角認(rèn)為是這種不三不四的人,還是難以保持冷靜。

    他咬緊唇,想求辛驍別告訴燕覺深,他馬上就走。

    但他抿開嘴巴,求人的話沒露出一個(gè)字,就聽到男生說:“我不告訴燕覺深,同樣也能替你保密?!?/br>
    “……”

    辛驍盯住明顯怔愣的雪郁,盯住那濕潤的眼睫毛,在沖撞的熱意下,脫口道:“但你要讓我也試試?!?/br>
    這句話后面沒有加詞,雪郁大概率會問他,試試什么。

    然后他會告訴雪郁:“吻,讓我試試你的吻技?!?/br>
    可雪郁不知是不是被脫離正軌的發(fā)展弄傻了,只微微抿著唇,呆又愣地看他。

    他只好更直白一點(diǎn),更主動(dòng)一點(diǎn):“來我房間?!?/br>
    第93章 誤入狼窩的家庭教師(6)

    辛驍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又或者是在居住的空間里, 屢次看到神經(jīng)所不能承受的,終于被激發(fā)惡劣因子,所以才會冒進(jìn)地說出這種,連他聽了都會認(rèn)為過分的話。

    他幾乎說出口, 就想收回來。

    雪郁在他不過腦的一句話后, 足有十秒鐘都在思考這是不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最后他輕微往后退了半步, 顫著嗓音道:“我不要?!?/br>
    辛驍攥緊手指, 呼吸停滯一下。

    他自己主動(dòng)收回是一碼事, 被當(dāng)面拒絕,又是另一件下不得臺面的事了。

    他沒想過雪郁會拒絕得那么爽脆,難道不怕被燕覺深知道假冒的身份?

    不知是剛成年男生脆弱的自尊心在作祟, 還是他確實(shí)很想試一試,辛驍既像不死心,又像挽尊般道:“你確定,你想好了。”

    在這個(gè)情景下,這兩句話不可避免染上威脅的意味,好像在警告, 拒絕了的后果,便是自己會被暴露。

    雪郁垂下一截白皙的后頸,心里震驚再震驚, 眼睫毛起伏不停,心口連著手指都在跳。

    不知道怎么解決。

    他不想被當(dāng)成誰都能親的對象,但也不想讓自己的任務(wù)陷入風(fēng)險(xiǎn)。

    就在僵持之下,辛驍忽然晃了晃酒瓶,用略微飄浮上揚(yáng)的聲音,和他道:“我喝醉了亂說的。”

    表情緊繃從而顯得木訥的男生, 說過一些瘋話后,把一切歸咎到是喝醉酒大腦的授意。

    好像這樣就可以不那么丟臉。

    雪郁一怔,呼吸微收,眼睜睜看著辛驍頭也不偏地回了房間。

    他傻站在原地,感覺壽命都要短上幾年。

    而他身上緊張得發(fā)濃的香味,讓從浴室里出來的燕覺深不用眼睛看,聞著味就抱住了他。

    “老婆,你好香,老是在很遠(yuǎn)的地方就能聞到。”

    “怎么不在房間待著,專門等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