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相貴妾(重生)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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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宋依依剛要張口,一旁女衛(wèi)小聲說了話。 “夫人,您不是要去尋大人么?這不就是大人,您沒看見大人么?” 宋依依恍然。 “我...” 接著人就朝傅湛走了來。 “我...我看見了,我...” 她直到靠得他足夠近,嗅到他身上的氣息,方才回神兒一般,喃喃地道:“對,你是傅湛,你就是傅湛...我剛才,正要去找你...然后,我...” 傅湛沒讓她說下去,伸手單手把她摟在了懷里,艱難地道出幾個字,“沒事,沒關(guān)系?!?/br> 宋依依感到歉然。 “我記著呢,我記得你的長相,我就是...” 傅湛依然安慰,“沒事,依依?!?/br> 宋依依怪自己糊涂。 但她真的恍惚間總是記不住他。 旁人都能,唯獨他。 適才也是糊涂,她明明看到兵了。 除了他還有誰敢?guī)П诨蕦m里走動。 “我...” 傅湛抱她抱的越來越緊,第三次搖了頭。 “沒事了。” 傅湛一直很溫和,且一直眼中含著笑意,哄著她,但心口“砰砰”跳動,即便再怎么克制仍有些控制不住顫動。 宋依依在他懷中,面色平靜,心中無思無想,水波不興。 只良久,她道:“你別生氣,我下次一定不忘了......” 傅湛扶起了她的身子,沖她笑笑,笑出了聲,笑的勉強,卻溫柔,為她理了理披風(fēng)絲帶,“我不生氣,我永遠(yuǎn)也不會生依依的氣.......” 宋依依望著他,從他的頭發(fā),看到額頭,眉眼,進(jìn)而看完他的整張臉龐,而后也笑了笑。 接著道了正事,“我,有收獲.......” “是么?” 傅湛更近了她一絲。 宋依依點頭,直言:“她有幾句話很奇怪.......” “什么?” “她說,只要我死了,一切就會停止?!?/br> 傅湛眸色略略有變。 宋依依補充道:“言外之意,我活著就不會停止.......我?” 是了。 傅湛明白她的意思。 這話確實是個不小的收獲。 對方為什么非要宋依依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善良無辜的小姑娘死? 傅湛帶著她去了安靜之處。 屋中膳食已經(jīng)備好,滿滿一桌,都是宋依依所好。 傅湛一面為她夾著菜,盛著湯,一面溫聲開了口。 “不要怕,我定護(hù)你周全?!?/br> 他將盛好的湯遞給了宋依依。 宋依依接過,慢慢喝下,微微點頭。 傅湛眸色愈發(fā)地沉暗。 待宋依依用過膳后,他喚來了暗衛(wèi),道了一個人的名字,說了其身份,叫人去查,把人帶來。 那人叫王秋香,十八年前是傅家的婢子。 宋依依覺得傅湛可能是參透了什么。 他思索時,她沒問,待見他轉(zhuǎn)過眸來,宋依依方才問出口。 “大人是想到了什么?” 傅湛直言:“這人是長姐當(dāng)年房中的一個一等婢女?!?/br> 他言畢之后沒說下去,而是叫人備了紙墨筆硯。 宋依依坐在他身旁,親眼看他書寫。 他抬筆行云流水,一個個遒勁有力的字跡躍躍紙上,所書之事,盡是他上午時同她說過的,是一些事件,近年來,李、傅兩家出的一些大事。 其上寫著: 正和五年(六年前):先帝駕崩; 嘉興元年(五年前):小皇子李元溺死; 嘉興一年(四年前):鎮(zhèn)國公遭人行刺,重傷; 嘉興四年(三年前):長姐被人調(diào)換; 嘉興七年(如今) :...... 最后那一行中沒有字,但宋依依知道,最后的是他二人。 傅湛道:“你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 宋依依搖頭,仔細(xì)地又看了一遍也沒覺得如何,直到傅湛手持狼毫,緩緩地在第四行的“長姐”二字上劃了條線。 宋依依瞳孔驟地一縮,又重新上下看了看那五行字,手緩緩地捂住了口,換了角度把傅湛的意思念給了他聽。 “六年前,長姐的丈夫死去;五年前,長姐的小兒子死去;四年前,長姐的父親遇刺;三年前,長姐被人調(diào)換;如今長姐的弟弟......所有事情皆圍繞長姐!” 傅湛點頭。 宋依依毛骨悚然。 “長姐得罪了誰......?” 宋依依覺得傅湛已然參透了十有八九。 男人眼中難掩殺氣。 宋依依感覺得到,他在她面前有所控制。 傅湛說與她聽。 “在大軍眾目睽睽之下?lián)Q下大晉太后;收買五大家,當(dāng)朝正四品官員沈懷瑯;胭脂樓上如影如風(fēng),有著一個一等一的殺手。不說我們不知的,便是這三件,就沒一件簡單之事,對手十分高等。根據(jù)你夢境的描述,他應(yīng)該是個男人,長姐十七嫁先帝,入東宮,彼時我雖小卻也記的很清楚,她沒有接觸過什么男人,可謂也沒機(jī)會接觸,唯獨......” 他說到此,姑且沒說下去,而是轉(zhuǎn)了話題,說起了別的。 “母親并非只生了長姐一個女兒,長姐還有一個孿生meimei,二jiejie名叫傅嫣,實則,起先被許配給先帝,入東宮為太子妃的人并非長姐,而是二姐,然,二姐在同先帝訂婚不久后,十七那年,溺水死于一場意外?!?/br> 宋依依越聽越冷。 傅湛說到此,微微抬了抬頭,將最初關(guān)于男人之事,說了一半的話又撿了起來。 “長姐出嫁前雖未怎么接觸過男子,但.......” “怎么?” 傅湛微微瞇起了眼睛,“但她二人十六那年曾買回過幾個奴隸?!?/br> 傅湛仿若陷入了回憶之中,然語聲卻越來越狠,越來越慢。 “彼時我六歲,那幾個奴隸之中,有一個我對他的印象很深。他,像狼一樣......對誰都滿是攻擊之感,唯獨對長姐不大一樣.......” 宋依依好似明白了傅湛的意思,又好似不明白。 “你是說,是那個奴隸?他和你體量看起來很像么?” 傅湛回道:“有一點,那會兒他大概十八九歲?!?/br> 宋依依腦中很亂。 “可是你說,對方很是厲害,但又懷疑是這個奴隸,奴隸能做什么?” 傅湛姑且沒答。 宋依依從他氤氳晦暗的眼中隱約又看到了什么。 宋依依心中很多問題,東一個西一個。 “而且,你是說,那個奴隸喜歡長姐?可是他喜歡長姐為什么要,要這么對長姐.......” 傅湛沉默許久許久,目光只隱晦,不得見,不得猜,但半晌之后,他徹底明白了。 “難怪他選擇了沈懷瑯,普天之下,能在大軍之下?lián)Q走我大晉太后的人屈指可數(shù)?!?/br> “原來他還曾被販賣到大晉過,當(dāng)過奴隸.....” “他是那個母妃卑賤,曾經(jīng)最不受人待見,人人都以為他死了的西梁皇子---虞帝蕭沉玄?!?/br> ********** 西梁宮廷。 大殿之上,金碧輝煌,歌舞升平。 玉桌上,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佳肴美饌,玉盤珍饈。 樂聲靡靡,帝王倚靠在高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