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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沒一點正經(jīng)的話,高濘卻忍不住失笑一聲。他抬頭吻了吻李晚璣下意識合上的雙眼,雙唇輕輕蹭過那發(fā)顫的睫毛。“好?!彼皇禽p輕說了一個字,卻又顯得那么鏗鏘有力。 四目對視了不到片刻,午后靜謐的陽光便透過薄紙籠在面上,二人間幾不可察的縫隙瞬間被陽光填滿,鼻尖仿佛能嗅到光線中溢出的美好。陽光觸摸不到,抓不住,但眼前人可以。不知怎么的,兩個人竟同一時間勾起嘴角,將額頭與對方的抵在一起。 “你不是和小盧去采買了么?”李晚璣打趣他,“高將軍不會是在院子里盯著我看到忘記要給小福買木偶娃娃吧?” “我沒忘?!备邼魤毫藟荷ぷ?。 李晚璣一怔,這是承認了在院子里盯著他?可分明是他看著人出去的,這是又為了他臨時折返了?……這下連為何對方會忽然蹦出來塞玉佩給他也說得通了。想著他臉頰有些發(fā)熱,開口也只能支支吾吾地:“我一二十好幾的老男人,人長孫公子又不會把我吃了,有什么好擔心的?!?/br> 高濘張了張嘴,他先前倒是沒撒謊,對長孫玙衡這個人,他是愿意結(jié)識的,對方待人接物皆是彬彬有禮懂得分寸,再加上高家與長孫家的這層關系,若是撇除那擾人的夢魘不談,他心中沒有多少排斥的情緒。 只是對方心里生了些不該有的念頭。許是因為懷抱著同樣的心思,他才能瞬間注意到罷。長孫玙衡與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他甚至有那么一刻想過李晚璣會不會更喜歡對方那樣的溫潤公子…… 對長孫玙衡是談不上不喜歡,但他喜歡李晚璣。 “好啦?!崩钔憝^有些得寸進尺地摸了摸高濘的腦袋,對方少見有這副模樣,若是有什么東西能記錄下這一刻,他傾家蕩產(chǎn)也愿意弄到一個。 ……嗯,好像也不至于。 他靠前在高濘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走!哥哥陪你去買木偶娃娃?!?/br> 第88章 浮桂引 往后一段日子里,高府是出乎意料的熱鬧。 先是閑靜了兩日,隨后便日日能見著兩個人影在高府進進出出。高濘起初也只是那么一說,萬萬沒有想到長孫玙衡真的來府里找他習武。說是習武,卻更像是拖家?guī)Э趤砀吒虬l(fā)時間。 李晚璣和長孫攸寧的關系也不知是在什么時候變好的,長孫玙衡和高濘舞劍,他們也在旁邊學著;長孫玙衡和高濘對弈,他們各自在二人身旁盯著。起初是兩個人,后來齊福也加入,三個人其樂融融的,仿佛他們仨才是親兄妹一般。 長孫玙衡對此有些不悅,攸寧倒是沾沾自喜——這不就是未來嫂子在提前和她處好關系嘛! 看著李晚璣和長孫攸寧莫名其妙的親近,高濘也頗為不解,問過才知原來李晚璣給他和長孫攸寧算了一卦。 高濘好笑地盯著他看:“怎么不給我們算一卦?” “有那個必要嗎?”李晚璣趴在床上,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怎么連個小姑娘的醋都吃。” “那你為什么算我和長孫小姐的姻緣?”高濘伸手替他捋過散著的長發(fā),動作輕柔地梳開。 “這不是得看看這個寧兒和那個寧兒的緣分如何,萬一你倆……”李晚璣突然被人捏著臉,一雙薄唇覆上吞盡所有未說出口的話。不知過了多久,高濘才舍得松開他,“還說胡話么?” 李晚璣往旁邊靠了靠,“我說什么胡話了,萬一你倆真有什么緣分,我不得把這個念頭從小掐滅?!闭f著,他還抬手做了個手勢。 高濘輕笑一聲:“原來你們還能做這種事?不謹遵天命了?” “哎呀,”李晚璣有些心虛,“這不是什么緣分也沒有嗎。你看,要是這么說,她不就成你半個meimei了?那不就是我meimei?我還沒有過meimei呢?!?/br> 高濘挑了挑眉,又把人卷進被褥中。 “行行行,不要meimei了,不要meimei了——” 夜半,屋外只剩夏夜蟲鳴,院中的藤蔓似乎又借著月光爬高了幾分,興許是憂愁纏心,高濘獨自起身去了院中亭。銀瀑傾瀉石上,映出一片孤潔,隨風而顫的花瓣上亦泛著點點星光。很安靜,美好得像只有夢中會出現(xiàn)的縹緲幻象。 他獨坐在亭中,看著壇中搖搖晃晃的花枝,許是那三人又在院子里鬧,弄得它看起來搖搖欲墜,在一片翹首的艷麗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無人知曉風過幾重,他靜靜看著花瓣上的寒光一絲一絲被吞沒,始終不為所動,仿佛世間一切與他毫不相關,他只需要這么靜靜這么坐著,就能再看日落月浮、花開花謝。 在石壇上月光消逝的最后一刻,他眸間迅速行過一個身影,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唯獨烏發(fā)上那根系著的赤紅發(fā)帶格外顯眼,只是在他面前一閃而過,便似那鬼魅般奪了他心神。 他起身朝那個身影追尋而去,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呼喚的聲音。烏云蔽月,他只能在一片漆黑中追逐那抹飄逸的鮮紅色彩,好似方才院中那株搖搖欲墜的花,隨時都會香消玉殞,不復存在。 那個身影忽然在遠處駐足,分明是站得遠的,可他卻能看清那人臉上的笑。是開朗的、是熟悉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他抬腿想上前擁人入懷,雙腿卻怎么也無法隨他的心意而動。他靜靜地站在那,像在院中亭看著花壇一般,那個身影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無形無聲的四目相對,只留下一個離得更遠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