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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女配竟是魔君白月光 第52節(jié)

    直到程月知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一切。

    不知青白和程月知是以什么作為交換條件, 竟讓程月知用幽都秘術(shù)幫青白找到了她蹤跡。

    所以當(dāng)日一見到程月知, 她便有一肚子的火。

    若不是程月知出賣她的行蹤, 青白原沒有辦法盯她盯她那么緊。

    好在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到底還是讓她找到了逃出帶著魅族逃出九幽的辦法。

    按照她原定的計劃, 她帶著魅族逃出九幽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炸了東海,徹底封死九幽通往東海的路。之后再由她帶著魅族一路西逃, 趕往天河, 借用邪靈之力徹底攪亂三界, 屆時三界都將一心應(yīng)對邪靈,對于魅族,自然會疏于對付魅族,等到三界與邪靈斗得精疲力盡,她再帶領(lǐng)魅族坐收漁翁之力。

    而她之所以敢做這么冒險的打算,正是因?yàn)檫@么些年她走遍四海后發(fā)現(xiàn)邪靈為禍三界確會造成三界生靈死亡,但邪靈對于魅族的影響卻不大。

    即便邪靈有心攻擊魅族,但在魅族身上,不知為何邪靈的威力卻會大打折扣。

    東海海面,離野和云若谷陷入混戰(zhàn),東海海岸槐序一手掐住青白的脖子。

    她只需要輕輕一使力就能扭斷他的脖子。

    青白冷靜道:“你不是想帶著那些人逃出九幽嗎?我?guī)湍??!?/br>
    槐序目光一頓,笑不達(dá)心:“你幫我?”

    她曾經(jīng)被青白騙得那么苦,她如何還能輕信青白的鬼話!

    青白:“是。”

    槐序不搭話,只是冷冷地凝望他,像是冷眼看著一個天大的笑話。

    青白不意外她的反應(yīng):“我知道你不信我。若我猜得不錯,你打算帶那些人去天河對不對?”

    槐序含糊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青白:“我?guī)湍闾硪话鸦鹑绾危渴鲁芍?,你做你的魅族女帝,我做我的天君,你我各取所需?!?/br>
    這些年他為天族出了多少力,可結(jié)果到頭來天君之位卻還是那個毛頭小子的。

    他早該看明白的,他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輸給邱景之,輸給他應(yīng)龍族太子的身份。

    這些年的辛苦斗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既如此,倒不如推翻這三界,重新訂立規(guī)矩。

    槐序心有所動,猶豫著沒有開口。

    片刻之后,槐序反問他:“就憑一個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青白低頭一聲笑。

    旋即,東海海面又涌出更多的人馬,而那些人不是魅,卻是同樣被困與九幽的人妖魔族,還有那些誓死效忠他的天族將士。

    青白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這樣夠了嗎?”

    槐序手上一松,笑著說:“合作愉快。”

    當(dāng)東海海面出現(xiàn)除魅族以外的人馬之時,裴九真便意識到事情不妙,再看無論是魅族還是青白帶來的那些人都開始往西邊天河的方向趕,她便意識到事情不妙。

    裴九真心急之下再一次劃開掌心喚醒幽谷劍劍靈。

    裴九真劍指青白,二人過了兩招,槐序卻暗中偷襲裴九真,逼得裴九真不得不掉轉(zhuǎn)劍鋒指向槐序,便是在此時青白祭出邪術(shù),以一招奪魄法陣掃向裴九真。

    奪魄法陣之所以被稱為邪術(shù)一是因?yàn)榇岁嚪θ珌碜允篱g陰靈,二是因?yàn)楸淮岁嚀糁姓邿o一例外都會被法陣中的陰靈之力撕個粉碎,而被襲者的靈力也將盡數(shù)被施術(shù)者所吞噬。

    這個陣法正是話本中她所修習(xí)的邪術(shù),在話本的最后她之所以會成為令三界膽寒的強(qiáng)者便是因?yàn)樗么诵g(shù)吸納了三界之內(nèi)無數(shù)高手的靈力修為。

    “九九!”

    當(dāng)陣法陰風(fēng)撲向她時,她耳邊卻只剩下云若谷和離野焦急到撕心裂肺的呼喚聲。

    法陣已經(jīng)近在眼前,她根本無法避開。

    電光石火之間,一道強(qiáng)光閃過,她被強(qiáng)光刺得眼疼,不得已閉上眼睛,當(dāng)風(fēng)聲愈演愈烈,她卻聽見另一聲呼喚。

    “離野!”

    這是槐序的聲音。

    裴九真猛地睜開眼睛,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她身前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將她護(hù)住。

    隔著他,法陣堪堪停住。

    裴九真大驚失色:“離野!”

    離野站在她面前,他與她之間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他面對她站著,而他身后全是正在急速流逝的靈力,他的身體也在法陣的威力之下一點(diǎn)一點(diǎn)潰散成齏粉,隨著狂風(fēng)被卷入法陣。

    裴九真淚如雨下,全然不顧被法陣吞噬的危險,急急沖向離野。

    她想拉出他的手,她想把他從法陣中拽出來,盡管她深知奪魄法陣所過之處生靈無存,可她還是想去拉住他的手。

    那是離野啊!

    是從小到大都在她身邊陪著她的離野!是世上最好的離野!

    離野強(qiáng)忍著全身被溶解的疼,笑看她:“不許過來?!?/br>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拒絕裴九真。

    他怎么也想不到竟會是這樣的生死關(guān)頭。

    裴九真聲嘶力竭道:“離野,不!你給我回來!”

    彼時,被魅族困住的云若谷匆匆趕到將她拉到懷里,強(qiáng)行帶著她往后退了一丈。

    而另一邊槐序亦急了,她也想沖向離野將他從法陣中拉出來,可卻被青白攔下。

    青白怒道:“你找死嗎?”

    槐序:“你快給我停下!”

    青白目光一凝,從離野在九幽現(xiàn)身的那一日起他便注意到槐序?qū)﹄x野格外上心。

    不知出于什么情緒,青白忽然拉住她的手腕:“怎么?心疼?”

    此刻離野強(qiáng)大的靈力正在源源不斷地充盈他的身體,初嘗如此強(qiáng)大的靈力,他又怎么肯就此罷手。

    槐序:“我讓你停手,你耳朵聾了嗎!”

    她和離野相依為命千百年,她不管離野是怎么看她的,可在她看來,離野卻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青白勾起唇角,笑得又邪又陰狠:“好啊。”

    槐序的一顆心尚且來不及隨著他這一句話落地,卻見青白又往法陣中輸送了另一道靈力,加速法陣吞噬離野的速度。

    不過一息的時間,離野已經(jīng)全然化煙化灰,消散于無形。

    槐序怒極,整個身子都因直沖天靈蓋的怒意而微微顫抖。

    只聽青白邪氣十足地沖她笑笑:“你不是想做魅族的王?他死了,不是正好?”

    槐序化掌為爪,對準(zhǔn)青白的胸口,只想挖出他的心來看看,他的心究竟黑到了什么程度。

    但眼下青白已然吸納離野的強(qiáng)大靈力,槐序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青白僅僅只是伸手虛擋了一下,槐序已經(jīng)被他強(qiáng)大的靈力燙紅了掌心。

    青白:“想活命,你最好乖一點(diǎn)。”

    下一刻,青白的目光直指被云若谷捆在懷里的裴九真。

    “多謝你養(yǎng)了這么好的一只魅,現(xiàn)在該輪到收拾你了?!?/br>
    青白一席話徹底惹惱了裴九真,她手持幽谷劍就要上前應(yīng)戰(zhàn)青白,不料云若谷一個結(jié)界兜頭蓋臉丟下來,死死困住她,叫她寸步難行。

    裴九真急道:“云若谷,放我出去!我要?dú)⒘诉@個畜生給離野報仇!”

    云若谷只留給她一個冷然的背影。

    這一刻,她隱隱察覺云若谷周身靈力似乎起了細(xì)微的變化,他的靈力好像不似往日那般澄澈干凈,反而混雜了一點(diǎn)兒灰暗的氣息。

    裴九真猛地想起話本里云若谷的結(jié)局。

    在話本中,云若谷與她分開之后便回了云夢澤,那之后久久不曾離開云夢澤。后來再聽聞他的消息時,她已經(jīng)練成邪術(shù),而他竟也意外墮魔。

    當(dāng)初聽到那個消息時她有多震驚,今日的她再見此番情形便有多痛心。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向清心寡欲,不問世事,只求道心的云若谷怎么會墮魔?

    直到這一次,當(dāng)她親眼看見云若谷身上生出本不該屬于他的魔氣之時,她依然想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怎么就入魔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和云若谷幾乎形影不離,她怎么還是察覺不了云若谷究竟是為何生出了魔心?

    “云若谷!”

    這一次她是因擔(dān)心云若谷而喊他姓名。

    云若谷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意,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卻是一片清明。

    云若谷看向她,她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那是因離野而落下的淚。

    那只魅到死都還在對她笑,只為求她寬心,只為了讓她的難過少幾分。

    那只魅對九真究竟抱著怎樣的一種感情?

    而九真對他又是如何?

    他不知道。

    他也來不及去想。

    只因青白已經(jīng)俯身朝他攻過來:“今日你我便好好過過招。”

    云若谷的威名,青白早有耳聞。

    他是三界上下威名赫赫的修道天才,別說同齡之輩無人能及,便是那些年長一輩的,論修為,能與他并肩而立的也沒有幾個。

    青白早就想好好會會這個修道界的奇才了。

    二人很快又陷入另一場激戰(zhàn),別說魅族插不上手,便是槐序和代羽也一樣只能干瞪眼看著。

    忽然之間,東海海面?zhèn)鱽砹硪魂嚜q如山海呼嘯般的嘈雜聲。

    裴九真甚至來不及抬眼去看來人是誰,邱景之已然出現(xiàn),穩(wěn)穩(wěn)停在困住她的結(jié)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