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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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輪回法陣,你和趙玄朗在人間尋了處僻靜的山谷來安居。 然而,突然有孕這一事,真真是讓你和趙玄朗驚喜茫如墮煙霧。 雖說人魔相愛并無大礙,但是人魔產(chǎn)子是件罪大惡極之事。自古以來,叁界的第一道禁令便寫得清清楚楚———凡存叁界之內(nèi),無論仙、魔、人、鬼,遇人魔之子,勿多慮,必除之。 “這吃的避孕丹怎么不起效?若是這孩子今后真的令天地覆滅了,我們又該怎么辦?”你輕倚著趙玄朗,面容帶愁。 “玉蝶,你想如何便如何……無論你是否要留他,我都聽你的意思……反正,我在乎的只有你一個(gè)……”他將你緊緊地?fù)碜?,垂首溫柔地吻了吻你的發(fā)頂。 話雖如此,你狠心對它下手時(shí),還是不禁心如刀割。 足足吃了叁回的落胎藥,腹中的胎兒穩(wěn)定如山。明明兩個(gè)月的胎兒還未成形,他怎會(huì)如此的頑強(qiáng)?你想不明白。 “好了,不許再吃藥了!”趙玄朗看著面色憔悴的你,心痛得像什么似的。 你有氣無力,抬了眸看向他,輕聲道:“我們留不起他……” “我不管?!壁w玄朗臉色難看,摁住你冰冷單薄的雙肩,口吻強(qiáng)硬道:“符玉蝶,你給我聽好,我不準(zhǔn)你這般折磨自己……就算天塌了,也有我先給你頂著?!?/br> 聽罷,你許久無言。 “玉蝶?”趙玄朗低聲喚著你。 你朝他笑了笑,摸著仍是平坦的小腹,緩緩道:“既然孩子舍不得我們,我們就留下他吧?!?/br> 趙玄朗緩緩?fù)铝丝跐釟?,闔上眼,沒再說話,只將你拖到懷里,緊緊地?fù)碇?/br> 修仙界不乏卜卦之術(shù)精湛者,尤其是無須派的掌門———?jiǎng)脑聘莻€(gè)中翹楚。 因此,待胎兒在你腹中足足待了叁個(gè)月后,天降災(zāi)異的消息就傳遍了叁界。據(jù)傳聞,劉從云當(dāng)日為了算出災(zāi)異的準(zhǔn)確位置,居然硬生生地舍了自個(gè)兒的叁成修為! “這老頭倒是有魄力……”趙玄朗暗暗想著,心中不免擔(dān)憂起來。 這一路上對你們圍堵絞殺者眾多,他只能帶著你掩了真實(shí)的容貌,東跑西顛。等孩子月份大了,他還能帶著你跑到哪里去? “玄朗,我們接下來還能去哪?”你緊攥著他的手,眉眼之中是抹不去的憂色。 “莫怕……總會(huì)有我們的容身之處的?!?/br> “呵,你們今日就得給我葬身此地!”那人聲如洪鐘,與你們還隔著幾十里地,卻能傳話傳得如此清晰。 趙玄朗稍稍感知片刻,便察覺到此來者并非等閑之輩。他二話不說地就將抱你坐上飛劍,想讓你先逃。 “玄朗!”你張著霧蒙蒙的杏眸看著他,一手緊緊地纏著他的,舍不得放開。 “玉蝶,聽話。”趙玄朗輕輕地?fù)崃讼履愕哪?,狠心拽下了你的手,猛地推送出去?/br> “不自量力的小子!”那人是個(gè)中年修仙者,板著一張冷臉,肅聲道:“人魔有別,有如魚與鷹不同路。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為好?!?/br> 趙玄朗不以為意,平靜地反問他:“修仙的是人,他們能與這世間的人和睦相處,而魔不過也是人,為何不能與所愛之人相伴?” 那人漠然俯視著他以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趙玄朗,抬手一揮,一座座裹挾著萬丈大瀆的巍峨山岳接連墜下,氣勢逼人。他嗤笑道:“幾百年前,若不是我等替天行道,竭力維護(hù)著人間太平,你這等螻蟻哪能有如此狂妄的口氣與我說話?” “天地能容納你們這些低賤的魔人便是很不錯(cuò)的了,你不對此感恩戴德,竟敢想逆天地偉力而行?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稍稍揮手,塊塊巨石垂落而下, 隆隆道鳴響徹天地之間 ,“來,讓我看看你這螻蟻之力如何來抵抗我等天地之義?” 趙玄朗使出全身力氣,才堪堪擋住幾塊巨石,竭力穩(wěn)住身形。 但無論如何,他小如芥子的渺小身軀在此刻,撐住了那人的猛烈進(jìn)攻。 趙玄朗伸出滿是鮮血的左手,輕輕扯下一片衣角,繞于劍柄之上,顫巍握住。 他又輕笑一聲,齒間血色紅艷,不屑道:“就這?” 那人面露慍怒之色,下一秒便拖動(dòng)著萬丈云海,再度重重撼下一掌! 一掌從天上蓋壓而來,趙玄朗橫劍于身前,死死地咬緊了牙關(guān)。 體力逼近極限,法力也所剩無幾,趙玄朗只覺得自個(gè)人真是要到了絕境之地。 就在這時(shí),一陣昏黑的旋風(fēng)猛地裹卷上了趙玄朗,轉(zhuǎn)眼便將人帶走了。 “又是魔界中人!”那人忿忿罵道,身子輕輕騰空上飛劍,不甘心地離去。 “玄朗,玄朗……”你焦聲喚著他的名字,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立馬扭頭去問魔頭褚妄:“這就是你說的沒什么大礙?那我夫君為何遲遲不醒?” “……他不過就是法力少了些,又受了點(diǎn)內(nèi)傷而已。你瞎cao心也沒用……他想醒了便醒了?!瘪彝m然看著年紀(jì)與你們一般無二,實(shí)際上卻比你年長了一百多年。按理說,他經(jīng)歷的事比你多得多,應(yīng)付什么事情都應(yīng)該游刃有余的,偏偏這時(shí)被你問得有些心虛。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就將我腹中的胎兒給打了,你休想實(shí)現(xiàn)你的復(fù)仇大計(jì)。” “行,我喊醫(yī)修再來替你瞧一瞧……”褚妄煩躁地應(yīng)付道,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他忽的又想起些什么,扭過頭來,惡狠狠地威脅道:“別給老子耍心眼……不然,老子要你們好看!” “我哪敢???你可是堂堂的魔尊,還將會(huì)是我孩兒的師父……何況,我眼下為了保住自身,還得求你收留我們在這魔界,與他們那些人好好斡旋呢?!?/br> “你倒尚有點(diǎn)自知之明……” “過獎(jiǎng)了……”你收斂起臉上虛假的笑意,轉(zhuǎn)過身來,不再與他多言。 你寸步不離地守著趙玄朗,瞥見他眉角處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的傷口,心口酸澀得發(fā)疼。 這時(shí),又想到他無微不至地呵護(hù)著你以及纏綿情動(dòng)地叫喚著你的場景,你忍不住落了淚。 “玉蝶,是誰欺負(fù)你了?”趙玄朗不知何時(shí)睜了眼,見你低頭抹淚,下意識地以為你受了委屈。 “趙玄朗,嗚嗚嗚……”你聞聲抬頭,隨即撲到他身上放聲大哭起來。 “玉蝶,你……”趙玄朗摸不清情況,一時(shí)不知所措,只是笨拙地?fù)嶂愕念^發(fā),安靜地聽你哭完。 淚水泅濕趙玄朗胸膛前的一大片,你聲音猶有些哽咽:“今后你膽敢再那般推開我,我便躲得你遠(yuǎn)遠(yuǎn)的,讓你怎么也找不著我……” “好,今后我再也不那般了……”趙玄朗摟緊你,心底涌上一股難言的柔情。恍然之間,似乎有種寒冬置身于溫?zé)崛母杏X。不過,更重要的是,只要能護(hù)得你周全,他沒了性命又何妨? “還有一事……”你猶豫著,仍是吞吞吐吐地與他說了,“我們……欠了褚妄一個(gè)人情……是我恰巧遇上他,求了他去救你……” 趙玄朗頓時(shí)冷了臉,眼底一片陰霾,“魔尊褚妄?” “嗯,是他?!?/br> 他的視線轉(zhuǎn)移至墻角,一手摟著你,也不說話。 “你生氣了?”你有些不安地揉弄著他的手掌,心中在思索著要怎么哄他。 “沒……我不過在想,我們?nèi)绾尾拍茉诶眠@個(gè)魔頭的同時(shí),又不傷己?” 說明一下:這里的叁界指的是地府、人間、天界。魔界和修仙界都在人間;傳聞中的天界幾乎從未被人見過,也沒有修仙得道者從天界下來過;地府也是神秘莫測之地,從未有人見識過;因此,魔胎被所謂的叁界所不容,其實(shí)主要是被人間的修仙們所不容,人間沒有能力干涉魔界與修仙界的斗爭,一直處于被動(dòng)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