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 第210節(jié)
可酥酥第二個(gè)翻開的就是一片破碎面具的碎片。 是……傀儡師玄厲的。 在替她抵擋天雷時(shí)破碎的。 酥酥又翻到了白色透光的小貝殼,還有淺紫色流光幻彩的貝殼片。 還有她的蒼迦樹皮狐貍窩? 酥酥翻找的手頓住了。 重淵的錦囊里,本該是觸手可及的地方,放著的都是與她有關(guān)的一切。 “要找什么,”重淵似乎被床榻上多出來的重量給弄醒了,半睜著眼,手伸出扶著酥酥的腰,沙啞著聲音問,“我替你找。” 酥酥手一抖,抿著唇慌慌張張說道:“梅雪落。梅夫人的梅雪落可以安撫神魂。我來找這個(gè)?!?/br> 重淵聞言,試圖起身。 他看起來渾身無力,酥酥連忙伸手去扶他。他也將力道靠在酥酥的身上,勉強(qiáng)坐起身來。 重淵靠在軟墊上,目光掃過酥酥,不知道她如何提到梅雪落,不過他卻是垂著眸隨口說道:“給小狼身體用了。” 那是他分出去的一縷神魂,不知為何無法召回,索性就劈了一處小渡境給狼身蘊(yùn)養(yǎng)。也把梅雪落丟了進(jìn)去。 酥酥想問小狼好些沒,可這么久沒有見到,重淵如今提起的口味平常,該是小狼還在昏睡蘊(yùn)養(yǎng)之中。 “重淵?!彼炙知q豫了下,說道,“你想去琉璃百上宮嗎?這好像是唯一的法子了?!?/br> 琉璃百上宮? 重淵瞇著眼,仔細(xì)打量酥酥的表情。 她有些忐忑,更多的是對他的擔(dān)憂。 “不去。”重淵一口回絕,“我知道琉璃百上宮的手段,就算是唯一的法子,我也不接受?!?/br> “為什么?”酥酥急了,“琉璃百上宮是唯一的辦法,總得試一試吧?” 重淵看著酥酥,無奈嘆了口氣。 “琉璃百上宮是情修,我告訴過你,你不知道情修是什么,那我就進(jìn)一步告訴你。” “簡單來說就是……你可以將情修理解為,我會和別的女人成婚?!?/br> 重淵說罷,眼睛一眨不??粗炙?。 “就算如此,也可以嗎?” 酥酥一愣。 就是說,如果要修復(fù)神魂的傷,重淵就需要和旁的女子成婚吧。 酥酥仔細(xì)想了想,她好像是有些難過的,但是這種難過不多。 淺淺的,只夠讓她心頭酸一點(diǎn)。 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要和重淵成婚了。她也不在乎,重淵是否會陪著旁人永久了。 “可以的?!?/br> 酥酥說道。 隨著酥酥的話音落地,男人的臉色更蒼白了些。 唇本無血色,卻在他無意識咬著下唇時(shí),滲出了血絲。 他一雙眼幽深不見底,緊緊盯著酥酥。 而在他身體上,黑色的咒文已經(jīng)無法抑制地爬滿全身,從脖頸滿眼到下頜,臉頰,乃至全身。 他的眸,猩紅一片。 “重淵?” 酥酥只一個(gè)晃眼,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重淵氣息不穩(wěn),周圍的氣息極其危險(xiǎn)。 是她熟悉的,他舊傷發(fā)作時(shí)的模樣。 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正是這一退,讓重淵再也無法忍耐,伸出手扣著酥酥的腰,將她拽進(jìn)自己懷中。 一個(gè)翻身,將她壓在床榻上。 “重淵?!” 酥酥緊張地心跳加速,她被迫仰躺在床榻上,而男人此刻極其危險(xiǎn),氣息之中的逐漸纏繞上了陰冷的潮氣。 “酥酥?!?/br> 和他強(qiáng)勁的動作相比,他的聲音顯得格外溫柔。 “我才知道,原來說話有的時(shí)候,比最鋒利的劍刃還要讓人疼?!?/br> “神魂重傷算得了什么,還不及你一句話來得讓我痛?!?/br> 酥酥屏住呼吸,扣著她腰肢的男人俯下|身來。 他的手中張開一把短刃,鋒利,危險(xiǎn)。 可酥酥卻完全不在意那把短刃,她緊張地盯著重淵,她發(fā)現(xiàn)重淵此刻的狀態(tài)非常不對,已經(jīng)到了一種,幾乎走在毀滅邊緣的頹靡。 短刃的手柄遞到酥酥的手中。 刀柄對著酥酥,刀鋒對著他的心口。 男人一雙眼血紅,臉上黑色的符文由淺變深。顯得無比邪惡,他親昵地低頭與酥酥額頭相抵,溫柔呢喃。 “我教你一個(gè)法子結(jié)束我的痛。殺了我,酥酥。” 作者有話說: 來啦~ 紅包包~ 明天見~ 第94章 “重淵?!?/br> 酥酥仰躺在床榻上, 明明她被壓倒,被力量桎梏,可重淵卻像是真正被桎梏的人, 猶如困獸找不到出路,眼底逐漸染上瘋狂,卻用最后的理智來靠近她。 酥酥丟開手中被塞的刀。 短刃落地的清脆聲。 “是我說錯(cuò)了什么嗎?”酥酥伸出手去碰著他的眼睛。 男人的眼底猩紅, 布滿紅血絲,咒文所蔓延的位置,仿佛能看見皮下血rou的扭曲。 “別說這種話,”酥酥一雙眸靜靜看著重淵, “我聽著會難受。” 她只知道琉璃百上宮是唯一的機(jī)會, 不知道重淵為什么這么抗拒, 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寧可說出讓她殺了他這種話, 也不肯接受。 可這種話酥酥聽到的時(shí)候,心頭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疼痛在蔓延。 兩個(gè)人四目相對, 都是在彼此糾纏的狀態(tài), 一體感受著疼。 重淵看清酥酥眼底的受傷, 那瘋癲的勁仿佛觸碰到了禁制。片刻后, 男人手上卸了力道,趴在酥酥的身上,疲倦地閉上了眼。 酥酥不做聲, 安安靜靜抱著重淵。 許久過后,酥酥感覺到重淵體內(nèi)靈氣逆轉(zhuǎn)的洶涌。 而他身上的黑色符文, 仿佛活了過來一樣, 不斷不斷地在他身上蔓延攀爬, 符文在變換,在侵蝕,在吞取他的靈氣! 酥酥嚇了一跳,努力撐著重淵翻了個(gè)身,而后看清楚了,這些符文的確是有了意識一樣在主動入侵。 和過去她曾經(jīng)見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不同。 而隨著符文的蔓延,符文的變換,重淵的身體在小幅度抽|動,青筋暴起,幾乎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 “重淵?” 酥酥不知道該怎么辦,抬起手試圖用靈力舒緩他的不適。可是重淵卻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按住了。 “別靠近我。” 男人睜開眼,眼底不在猩紅,卻是幽黑到幾乎無光的地步,甚至酥酥還能看見,有奇怪的字符在他眸中若隱若現(xiàn)。 重淵撐著床榻的手都是在微顫的,他手背青筋暴起,呼吸粗重,忍了許久,才盤腿打坐,閉眸手中結(jié)印。 在他身體周圍的靈氣,逐漸開始被染上暗色。 可酥酥呼吸地有些不順暢,她甚至打了個(gè)哆嗦。 空氣中的靈氣被他散發(fā)出來的戾氣所暈染,每一點(diǎn)接觸,都讓酥酥有種心態(tài)上的不適。 她猶豫了下,還是讓小金碗來試一試。 小金碗?yún)s很抗拒重淵的靈氣,上下翻滾著,猶猶豫豫了很久才開始吞噬。 那些充滿戾氣的靈氣被小金碗吃了進(jìn)去,而小金碗將原本蘊(yùn)藏的干凈靈氣吐出。 一來一回持續(xù)了足足一個(gè)多時(shí)辰。 空氣之中的靈氣終于算得上透徹。 重淵入定了。 他身體的符文并未退散,直到此刻還在他全身顯現(xiàn)。 這是酥酥以前從未經(jīng)歷過的。 重淵的身體上的符文,只會偶爾有些失控。卻并未有過如此強(qiáng)勢到幾乎要將重淵反噬的狂亂。 整整一天的時(shí)間,酥酥都沒敢離開重淵半步。 他始終在入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