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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草,怎么回事?”祁高毅在賽臺上罵起來,“她這樣子怎么可能接著下一場!” 搖鈴鐺的少女小小年紀(jì)就見慣了生死,她甚至并不生氣,笑吟吟的道,“這是這位小姐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只要沒輸就會一直守擂,那位先生不是沒站起來嘛?!?/br> 杜澤晨猛的看向沈幼瑤。 現(xiàn)場的醫(yī)生正在給她接胳膊,順便處理她的一些皮外傷,可是她卻像沒有痛感一樣,望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退縮。 她要帶著這樣的傷進(jìn)行下一場! 地下拳場就是血腥和暴力的代名詞,他們親眼看到了兩場比賽,沈幼瑤帶著這樣的傷怎么可能再打一場?! 杜澤晨咬牙,幾乎想要吞了她,她怎么能這樣不珍惜自己! “杜澤晨,你站起來,站起來!”肖明正吼道,說著伸手去扶他,“還來得及,站起來!” 一直沉默的沈幼瑤忽然開口,“扶著的不算,自己站起來才行!” 杜澤晨已經(jīng)扶住了肖明正和樊曉峰的手了,聞言忍不住怒吼,“你他媽有病啊,你非要把自己弄死才開心嗎?” 沈幼瑤忽然笑了起來,她這一笑仿佛又恢復(fù)成了那個軟軟的,好脾氣的姑娘,語氣也終于溫和,“你能作死自己,我為什么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么?” 杜澤晨一愣,忽然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在用實(shí)際心動告訴他,他們對他的憂慮,就如同現(xiàn)在他對她的擔(dān)憂。 他有多想讓她從臺上下來,他們就有多想看著自己振作起來。 第二輪比賽的對手入場了,杜澤晨依然沒能靠著自己站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幼瑤帶著重傷繼續(xù)下一場。 這一場告訴他,無能為力不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還是非常令人恐懼的境地。 他后悔了!如果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輕易放棄。 第19章 019 第二場比賽開始, 對方同樣身材高大,然而卻比之前的狼女更加結(jié)實(shí)精悍,理著寸頭,像是監(jiān)獄里出來的重刑犯,雖然這里的很多拳手都像,但是這位格外惹眼。 夏駿馳已經(jīng)打聽到了, 臉色十分凝重,“這是‘魔女’, 比剛剛的狼女要高一個級別,狼女和她的對戰(zhàn)沒有一次贏過?!?/br> “不是, 為什么要這樣安排?”祁高毅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都要急哭了, “她都已經(jīng)受傷了,怎么還安排級別更高的?他們腦子有問題嗎?” “這種比賽就是越不公平越刺激。”夏駿馳道, “賠率也越高, 看到?jīng)], 1:10。” 樊曉峰看著臺上頂著一身青紫還若無其事的沈幼瑤, “你們說她就不害怕嗎?” 夏駿馳看了杜澤晨一眼,道,“是人就會害怕, 只是有的人能戰(zhàn)勝它, 有的人只會龜縮罷了?!?/br> 杜澤晨抬頭看他, 夏駿馳沒看他通紅的眼睛,繼續(xù)道,“所以她永遠(yuǎn)從容, 因?yàn)橹篮ε聸]有用,就想盡辦法去解決,即便今天她死在這里,我們也會永遠(yuǎn)記得她努力過,是個了不起的人,而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后悔到死也無能為力。” 杜澤晨怒吼一聲,撐著輪椅想要站起來,不過沒有適當(dāng)?shù)拇碳ず歪t(yī)生的指導(dǎo),這顯然不太可能。 而比賽的搖鈴再次響起,杜澤晨看著開始對峙的兩人,狠狠拍在輪椅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魔女確實(shí)比狼女要厲害,更何況沈幼瑤還帶著傷,在開始的幾次過招之后,幾乎就是一面倒的局面。 魔女吸取了狼女的經(jīng)驗(yàn)和教訓(xùn):她依然在找機(jī)會讓沈幼瑤離地,然而防止她的腿絞。攻擊和防守都是天衣無縫的樣子。 眾人就看著沈幼瑤一遍遍被摔在地上的樣子,幾乎每一次倒下都伴隨著一口鮮血,她的胳膊已經(jīng)再次被對方弄脫臼,精致的五官已經(jīng)看不清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可怖的青紫和腫脹。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爬不起來的時候,她卻總是奇跡般的躲過去,站起來,然后繼續(xù)新一輪的挨打。 祁高毅終于把自己給急哭了,他抹了一把臉,沖到臺前朝著沈幼瑤吼,“姐們兒,認(rèn)輸吧,認(rèn)輸!” 沈幼瑤被壓在地上,后背的脊梁骨幾乎要斷了,但是她看向杜澤晨然后飛快的移開目光繼續(xù)專注比賽。 無能為力?杜澤晨根本就不知道無能為力是多么可怕的東西,那種被逼到絕境卻毫無辦法的恐懼,后悔自己沒有努力,痛恨自己不夠強(qiáng)大,只能不停的挨打不停的挨打,選擇權(quán)在別人的手里,她甚至無法選擇一個舒服的姿勢倒下。 那是父親教給她的第一課,所以為了擺脫它,她拼了命的努力,至少在困境中她還有掙扎的資格,用盡全力掙扎之后,即便失敗也可以心安理得。 她再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們都懂了她的意思:杜澤晨還沒有站起來。 “握草!”祁高毅又沖了回來,對著杜澤晨吼,“晨子,加油!站起來,你還不如這位大姐嗎?你今天站不起來,哥們兒真的要看不起你了!” 樊曉峰扶著他的腿,“來,晨子,你可以的?!?/br> 夏駿馳看完手機(jī)上醫(yī)生傳來的信息,撥開他們倆,用手貼住杜澤晨的脊柱,按住一個位置,“有沒有感覺?” 杜澤晨一驚,喜道,“有,有!” “好。”夏駿馳道,“就順著這個感覺,起!” 杜澤晨的屁股終于離開了輪椅,然而半途時脊柱傳來尖銳的刺痛,他又跌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