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又成為了將軍[蟲族] 第4節(jié)
他在試探。 圓球機(jī)械的聲音當(dāng)場駁回,“抱歉,你沒有出入這個房間的權(quán)利?!?/br> 果然。 犯人的身份真麻煩。 紀(jì)嶼捏了捏手心,難得有點(diǎn)不安。 * 危險者號的下艙,與上層的溫暖光亮完全不同,這里陰冷森然,數(shù)座精鐵支架將它分割為無數(shù)方形空間,其中關(guān)押著蟲族聞風(fēng)喪膽的罪犯。 探照燈白熾的燈光掃過鐵柵欄,一條遍布青紫淤痕的腿不小心暴露在了燈光下面,被探照燈照到后,立馬縮回了暗處。 陰影處一雙充滿血絲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 尤其是頭頂跟復(fù)眼似的紅光監(jiān)控器,罪犯緊張地看了兩眼,將自己裹得更緊了。 “撲哧?!?/br> 他的隔壁傳來雌蟲懶洋洋的笑聲。 罪犯渾身顫抖得跟個鵪鶉似的,頭也不敢抬,埋得更低了。 那只雌蟲笑得更愉悅更惡劣了。 罪犯埋著頭,手指掐進(jìn)了手心,身上很痛。他抽抽鼻子,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 他只是一個弱小的亞雌,除了長相,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可取的地方。他不能像其他雌蟲一樣,被打后被嘲笑后,立馬使用能力將對方揍得鼻青臉腫。 他的精神力如此的弱小,最低的等級e級。比他高等級的雌蟲手指用力一彈,他就會連人帶馬飛出去。 亞雌抽噎著,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yùn)感到悲傷。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為了討好一個才d級的雄蟲,惹怒到對方的雌君,被隨便找了個理由流放了。 想到這里,亞雌好不容易干了的眼睛又涌出了大滴的淚水。 他正在為以后昏天黑地的未來而感到悲痛時,飛船突然猛烈地抖動起來。警報聲立馬拉響,頭頂上傳來慌亂的腳步聲。 飛船遭受了襲擊! 幾乎在受到撞擊的瞬間,所有罪犯都不由自主地渾身一動。這一刻,他們眼睛如狼似地閃過厲光,好機(jī)會! 亞雌顯然沒有意識到周圍發(fā)生的變化,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面。 突然他聽到一聲叫喊,“喂,膽小鬼?!?/br> 是隔壁那只討厭的雌蟲。 心底沒有來地涌上一陣憤怒,亞雌猛地抬頭,沖他憤憤道:“你才是膽小鬼,我叫....。” 亞雌透過鐵柵欄,看到了另一邊的雌蟲。 雌蟲半隱在陰影里,單腿屈起,靠在墻壁。 雌蟲透過柵欄看過來,陰影下一雙碧綠的眸子像極了爬行動物的豎瞳,正在懶洋洋地玩弄爪下逃不掉的獵物,滿是趣味地盯著你。 “....安南?!卑材显诖葡x的注視下,用盡了畢生的勇氣,才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安南~。”雌蟲語調(diào)上揚(yáng)地復(fù)述了一遍,嘴角微彎,看起來非常歡快。 而在安南視角下,卻一個犯罪分子正在對他變態(tài)地微笑! 救命,你還是喊我膽小鬼吧,我覺得被你一喊,都要折壽十年。 安南痛苦地想拒絕,可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情緒,他警惕地看著對面的雌蟲。 “放輕松,小蟲子?!睂Ψ綉蛑o地說,“你太緊張了,我只是想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莫名其妙又被安上一個外號的安南并不相信他的鬼話。 交易?自己幾斤幾兩他自己清楚,能有什么交易價值呢。 都是鬼話。 “我想,你會很心動的?!贝葡x還在那邊不斷蠱惑。 警惕,你要警惕。安南閉上眼睛,拒絕他的催眠。 和這種雌蟲做交易,只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到頭來還傻呵呵地幫他數(shù)錢。 “我可以幫你出去哦,小蟲子~?!?/br> “出去?!” 聽到這兩個字,安南猛地睜開眼睛,吞咽了口口水。 出去,逃離厄里斯,他完全可以再找一個地方隱姓埋名開始新的生活,而不是在流放行星被關(guān)押一輩子。 安南心砰砰砰地開始跳動,陡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希望彷佛一扇大門被打開,他原本馬上就要死水般的蟲生突然出現(xiàn)另一種可能。 安南心動了。 他覺得自己最起碼聽一聽雌蟲的意見,如果...真的能呢,光是想一想結(jié)果,安南就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像是預(yù)料到了他的想法,雌蟲笑意擴(kuò)大,隱藏在陰影里的手指一勾,安南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兩人的身影被黑暗完全吞噬。 飛船受到了太空流浪者的襲擊,在片刻后由于磁干擾,底下艙的監(jiān)控視頻全被切斷。 大部分的雌蟲都被分到了前艙,太空流浪者磁干擾后就是直接上門掠奪,萊默斯上將吩咐所有士兵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 只有他,倒霉地被分去查看罪犯如何。 裘恩是一位下士,心不甘情不愿地帶上電擊棍,乘坐電梯下艙。他想起了他身邊的戰(zhàn)友,分配之前還幸災(zāi)樂禍地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為他的運(yùn)氣表示默哀。 剿滅太空流浪者萬一立了功,就會加貢獻(xiàn)點(diǎn)。貢獻(xiàn)點(diǎn)可以買雄蟲的信息素兌換液,可是看囚犯就別想貢獻(xiàn)點(diǎn)了。 裘恩郁悶地嘆了一口氣,經(jīng)過瞳孔識別和臉部識別,沉重的艙門在眼前打開。 和以前沒有什么兩樣,精鐵制作的柵欄腕子般粗,表面還有防腐蝕的膜。囚犯的手上還帶著特制的鐐銬,這種鐐銬會抑制他們的能力,無法使出。 裘恩拿著電擊棒,走進(jìn)去,還打了個哈欠,心里戀戀不忘他的雄蟲信息素兌換劑。 面前出現(xiàn)的是精鐵制的牢籠,罪犯個個蹲在里面,裘恩感覺自己像是走在狼群中,不過他并不害怕。 他耀武揚(yáng)威地?fù)]舞著手中電擊棍,嘿,來一個打一個,看他們那副屁滾尿流的樣子。 裘恩掃過一個個囚室,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他又埋怨起了小隊(duì)長的謹(jǐn)慎。 突然,他抽抽鼻子,神經(jīng)質(zhì)地顫了顫。 等等,這個地方怎么這么香,好香。 裘恩近乎癡迷地扇動著鼻翼,精神上仿佛電流過,舒適極了。 一道白光劃過裘恩的腦海,他一下清醒過來,這是雄蟲的信息素! 他大駭,隔著柵欄一看,一個黑發(fā)的雄蟲倒在地上,露出一截小腿,上面布滿淤青,信息素的味道就來自于他身上。 來不及想這么多,裘恩立馬跑過去,雙手透過間隙,焦急地呼喊,“喂,醒醒,你沒事吧?!?/br> 這可是一只雄蟲,而且他還受傷了。 裘恩很焦急,幸好此時地上的雄蟲慢悠悠地醒過來,睜開眼睛,面容柔美,唇色蒼白。 他一醒來就咳嗽,“我為什么在這里?” 他接著眼睛帶淚,委屈極了,舉起手腕,上面是一副鐐銬,勒得他手腕血紅。 “這是什么,勒得我好痛。” 雄蟲眼角含淚,看起來痛極了。 “你能不能幫我解開。” 裘恩聞著香甜的信息素,簡直找不到北。雄蟲被流放的案例幾乎沒有,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只雄蟲被錯關(guān)了進(jìn)來,但現(xiàn)在可是奪取他芳心的大好時機(jī)。 可是他現(xiàn)在手里沒有鑰匙,裘恩有點(diǎn)為難。 柵欄中雄蟲的臉有點(diǎn)落寞,“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被關(guān)到了這里,只是一醒來就在。” 裘恩有點(diǎn)想罵蟲,不知道監(jiān)管局咋搞的,一只雄蟲還能搞錯,真就離譜?! 雄蟲默默流淚,“我現(xiàn)在不乞求出去,就想把它解開,它勒得我好痛?!?/br> 裘恩看著那副鐐銬,突然想到,特制手銬能夠壓制他們的能力。但是,不一定禁得住腐蝕。 裘恩溫聲對雄蟲說,“你把手伸過來?!?/br> 雄蟲很疑惑,但還是乖巧地照做了。 裘恩兩只手指并攏,精神集中,不一會兒,腐蝕性液體從他手指上冒出,跌落在鐐銬上。 一陣滋滋滋的響聲后,鐐銬被腐蝕斷裂,跌落在了地上。 裘恩得意地看著雄蟲,沒想到吧,他雖然精神等級不高,但好歹覺醒了軟屬性的能力,這也很稀少了。 雄蟲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紅著臉小聲地說著什么。 因?yàn)樗诘厣?,裘恩聽不清。手中的電擊棍礙事,他把它放在一邊,也蹲下來,想聽請雄蟲在說什么。 就在他蹲下來的那一秒,耳側(cè)邊突然刮過一陣風(fēng),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旁邊的縫隙中伸出,鐐銬中間的鏈子措不及防直接套在了裘恩的脖子上,將他猛地拉向欄桿。 “彭——” 裘恩的身體撞在欄桿上,臉色漲紅,他死命地擺著腿,雙手直摳脖子上纏繞的鐐銬,像溺水一樣。 鎖鏈被拉緊,綠眸雌蟲慢悠悠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 透過欄桿,他雙手猛然用力,裘恩抖得更加劇烈。 雌蟲碧綠的眼眸饜足地瞇了瞇,像是在享受蟲子掙扎的快感,還嫌不夠似的。他湊在了裘恩耳邊,致命地補(bǔ)刀,接下了雄蟲未說的話。 “他要說的是,一路走好?!?/br> 第4章 越獄 裘恩臉色漲得青紫,翻出白眼,他雙手青筋暴起。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