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又成為了將軍[蟲族] 第30節(jié)
按理說他應該已經(jīng)累了,但是回想起剛才的畫面,精神卻是格外清醒。 來到厄里斯這么久,這是紀嶼第一次真實感受到這是一個真正的流放之星,沒有公正,沒有法律,有的只是弱rou強食。 這一切的一切都和紀嶼從前經(jīng)歷和所受教育不一樣,他鉆進睡袋,將拉鏈拉到底,盯著黑暗的帳篷頂部,旁邊傳來裘兆的夢話,嘰里呱啦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偶爾聽見幾句雌父。 雌父,紀嶼在心中默念。 阿波羅,厄里斯,第三軍區(qū),阿瑞斯聯(lián)邦,那次戰(zhàn)爭,被流放.... 腦海中交織著無數(shù)條信息,原本深埋在內心的秘密,突然泄洪般出現(xiàn)。紀嶼一向平靜的內心在這深夜里被打開了口,這不安和慌張來的太快,幾乎讓他坐立難安,他想立馬離開這厄里斯之星,回到第三軍區(qū),找到真相! 不安和慌張燒灼著紀嶼的心,他沒有察覺到有人來到他的身旁,等到冰涼貼在他的臉龐時,才猛然回過神來。 黑夜中出現(xiàn)一雙碧綠的眸子,是葉鞘,他將水放在紀嶼身旁。 紀嶼坐起來,緩緩地喝了一口,心中的情緒也隨著這一口水被壓了回去,他稍稍冷靜下來。 葉鞘低低的聲音傳來,“給你降降溫,再想大腦就要宕機了。” 黑夜中十分安靜,只能聽到對方清淺的呼吸聲,倆人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紀嶼重新躺下去,他沒有閉眼,而是注視著葉鞘在黑暗中的輪廓。 睡意襲來之前,他看見葉鞘勾了勾唇,晚安。 紀嶼閉上眼睛,感覺自己陷進了一汪碧綠的湖泊當中,這湖泊深不見底叫人害怕,可紀嶼卻感到非常平靜。 晚安,他在心中默默補充到。 第35章 受傷[倒v] 第二天一早, 紀嶼比預計的時間蘇醒得要晚上一些,因為昨天睡得還不錯,連帶著心情都好了起來。 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就只剩裘兆還在被窩里, 再撩開帳篷往外看,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在簡單地洗漱后,霜遞來了一管營養(yǎng)液作為簡單的早餐, 之后便是默契地收拾好行李, 開始今天的路程。 因為早就做過標記,一路上倒還順利, 只是前進的時候不可避免遇到一些星獸, 但都被霜用驅獸的熏香給趕走了。 一直到中午, 他們遇到了第一個難題——藍色藤蔓。 之前由于天色太晚, 沒有細察,如今借著這大亮的天色才發(fā)現(xiàn),這藍色藤蔓覆蓋的范圍相當之廣, 圍墻一樣擋在正前方。 裘墨開著車圍著藍色藤蔓繞了好久,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還在, 一氣之下狠狠地砸向方向盤,“這是什么傻逼玩意兒, 什么地方不好長, 非得擋在正前方?!” 霜則拿出了地圖, 仔細研究。 因為碰上了a區(qū), 他們便繞向選擇從東南方進入巨木之森, 這還不到一天, 就遇上了藍色藤蔓。 如果再繞路的話, 花費的時間就更長了, 他們僅僅只有十天的時間,實在不劃算。 心中有了打算,霜環(huán)顧四周,眼神分別從四個蟲的臉上掠過,“我認為,再次繞路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br> 見裘墨“繼續(xù)”的眼神盯過來。 霜接著說,“植物的攻擊性弱于星獸,更何況我們有車,我們可以選擇它們最薄弱的地方,一把將車提到最大速度,碾壓過去?!?/br> 大家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霜,“當然,這群植物肯定會向我們發(fā)起攻擊,所以,需要三個體力比較好的蟲站在車的頂端,將伸過來的藤蔓給斬斷。裘墨開車的話,我就進行觀察并記錄?!?/br> 這確實是目前為止最好的方法,紀嶼思考片刻,便贊成了霜的提議。 裘墨和裘兆也沒有異議,于是便全票通過。 見大家都同意,霜補充下去:“至于最薄弱的地方,可能需要再找一下哪處藤蔓最少,看起來攻擊力稍低一些?!?/br> 最薄弱的地方? 紀嶼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于是給在駕駛座的裘墨指了一個方向,“往這邊試試?!?/br> 裘墨意外地很聽話,什么也沒說,駕駛著車就往那方向駛去。果然,在前行不久后,真的發(fā)現(xiàn)沿路藍色藤蔓變得少了起來。 裘兆看見窗外的景色,原本靠在座椅上的身體叩叩九二四靈二八五二五鈣片罔芷60元打包限安卓用戶直接立起,雙眼都快瞪脫眶了, “我靠,你這也太神了吧?!?/br> 他崇拜的眼神看的紀嶼十分不習慣,沉默半響,解釋道,“之前攻擊過我們的星獸,是沿著這個方向撤退的?!?/br> 裘兆一臉茫然,“那怎么了?” 即使正在開車,裘墨也忍不住回頭給了他哥一個白眼,“星獸在這兒生活了這么久,比你更熟悉環(huán)境。之所以沿著這個方向撤退,就是因為他們明白,這兒較之其它地方更加安全,所以藍色藤蔓就會更少一些,懂了嗎,笨蛋??!” 裘兆發(fā)出一聲恍然大悟的“哦”,然后在裘墨的嘴炮攻擊下忍不住捂住耳朵,“懂了懂了懂了?!?/br> 裘墨開到地方后,往后視鏡里瞧了瞧,尋了塊比較平坦的地勢,將車開過去,“可以了?!?/br> 只要一聲令下,他就會將車開到最大速度。 霜對著其它幾蟲點點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辛苦你們了。” 事不宜遲,紀嶼、葉鞘、裘兆分別從車窗翻到車頂。 車頂上左右兩側有放行李的架子,剛好可以抵住腳,不至于摔下去。 對于此番苦差事,葉鞘“嘖”了一聲,看起來非常不爽。 紀嶼淡淡看了他一眼,見葉鞘雖然不爽,好歹手上幻化出了一把長刀,沒有消極怠工。 裘兆和紀嶼站在一邊,裘兆雖然擁有軟屬性的能力,但卻是隱藏信息的功能,在此刻顯得比較雞肋,因此專門從后備箱掏了一把鋒利的刀出來。 霜的聲音從車內傳來,“準備開始了。” 話音剛落,紀嶼就感覺到腳下的車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一瞬間沖了出去。 地面并不平坦,再加上這么快的速度,裘兆差點被甩出去,好險腳抵住了下面的架子,穩(wěn)住了身形。 看著因為過快的速度而導致向后面飛速退去的地面,裘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才在車頂上站好,就聽見一聲清脆的抵擋聲。 一把雪白的骨刀出現(xiàn)在他面前,接下了一條藤蔓的攻擊。 紀嶼毫不留情地一刀斬下眼前伸過來的藍色藤曼,被斬斷的藤蔓在地上來回地扭動了幾分鐘后,才不甘心地消失。 此時的車已經(jīng)沖進了蔓群,大量的藤蔓沒想到有現(xiàn)成的食物送上門,在一瞬間的安靜過后,立馬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 裘墨一腳踩在油門上,朝著眼前七八條藍色觸手猛地沖過去,誰知道那東西不僅不知道避讓,反而朝著車子正面迎來。 大腿粗的藤條上瞬間砸在了車窗上,透過擋風玻璃,裘墨可以清楚地看見藤條上無數(shù)個密密麻麻藍色的斑點,一瞬間頭皮發(fā)麻,嘴里罵了一句臟話。 幸好車速很快,幾條觸手便被甩在了車后。裘墨一口氣還沒喘勻,前方的藤蔓就像千手觀音一樣迫不及待地涌上來,幾乎將所有前行的空隙堵上。 裘墨眼前一黑,突然意識到從蔓群中穿過去哪里是一個好方法,這踏馬明明是一個餿得不能再餿的餿主意?。?! 裘墨都這么不好過,更別提車上的幾人了。 藤蔓像嗅到血腥味的鯊群,瘋狂地向他們發(fā)動攻擊。無數(shù)只章魚的觸手,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他們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住。 這一刻,他們像陷入了沼澤地,幾乎沒有了呼吸的余地。 越往里面走,藤蔓就越來越粗大,越來越靈活。 在又斬斷一批試圖通過頂端的架子將整個車掀翻的藤蔓后,裘兆向車中吼道:“還有多久,我快堅持不住了!!” 裘墨內心也非常的煎熬,被藤蔓遮住了視線,他根本就不知道走了有多遠,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多遠。 霜也沒料到這群藤蔓的攻擊性會這么強,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只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去仔細觀察著周圍舞動的藤蔓,試圖找到他們的弱點。 此時車子已經(jīng)進入了了蔓群的中心腹地,這里已經(jīng)全是藍色藤蔓,沒有了樹木。 紀嶼感覺到視線一亮,抬頭向上看去,一輪太陽掛在天空正中央,肆無忌憚地向下面灑下陽光。 糟了。 只見藤條上原本合攏的花苞在接觸到太陽的一瞬間,紛紛綻放開來。一瞬間,一股極其強烈的氣味猛地襲入紀嶼的鼻腔。 而更糟糕的是,逮到機會的藤條破風襲來,在它上面,是張開到極致的巨大花朵,內部透著寒芒的倒刺上,還有沒消化完的星獸尸體!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紀嶼只能將手中骨刀一瞬間拉長,在花朵襲來的一瞬間,猛地刺進它碩大的花瓣中,將其硬生生刺穿。 “!”藤條瘋狂地擺動起來,吃了痛般狠狠地砸在車上。 紀嶼反應極快地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但旁邊的裘兆可遭了殃,他不像紀嶼那樣實戰(zhàn)經(jīng)歷豐富,再加上藤條的攻擊,措不及防之下沒站立住,向外摔去。 地面上的花朵高高興興地張開嘴,裘兆看著這近在咫尺的比自己龐大十倍的東西,絕望地閉上眼。 完蛋了。 沒曾想,意料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裘兆只聽見“啪——”的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在了他臉上。 下雨了? 裘兆迷茫地睜開眼,摸了摸臉上。下一秒,他就睜大了眼,看著手掌心中血紅的一片,這哪是什么水,這是血啊?。?/br> 裘墨忙不迭向上看去,只見紀嶼死死地抓住他的后領,讓他沒有落入花朵的口中。 而幾乎同時,一條腕粗的藤條狠狠纏上了紀嶼的手,紀嶼悶哼一聲。藤條不斷收縮,倒刺刺進手臂,鮮血爭先恐后地流了出來。 即使這樣,他也牢牢地抓住了裘兆的后領。 紀嶼面色蒼白,血眸中沒有任何情緒,他輕聲地對裘兆說,“你先別動,我拉你上來。” 裘兆看著紀嶼手臂上的鮮血,都快被嚇傻了,只得胡亂點頭,“好...好...都聽你的?!?/br> 過了一會兒,裘兆猛地回過神來,瘋狂搖頭,“不對,你的手...你快放手,快松手?。 ?/br> 這時,一條黑繩從紀嶼身后飛出,迅速纏上裘兆的腰部,一個用力,裘兆便被狠狠地拋向車頂。 葉鞘一刀斬斷了纏繞著紀嶼的藤條,“你沒事吧?” “沒事?!奔o嶼托著受傷的右手,接住了霜從車內遞來的繃帶,一邊給自己做包扎,一邊對葉鞘說,“聽著,它的弱點在花朵?!?/br> 葉鞘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fā),“誰管它們?”他蹲下身,看著紀嶼手上那道血口,綠眸中像被埋進了冰渣,不自覺捏緊了手。 這是紀嶼第一次看見葉鞘外露情緒,頓時停下了包扎,抬頭看向他。 因為受傷,紀嶼的聲音很輕,卻格外認真,“不解決它們,我們都沒辦法出去?!?/br> 他頓了頓,輕輕地捏了捏葉鞘的手,“你看,我沒事,真的。” 倆人對視了一會兒,最終葉鞘撇開了臉,“嘖,知道了?!?/br> 葉鞘站起身來,黑色的蟲紋爬上了他的臉部,和莫蘭的蟲紋不一樣的是,葉鞘的蟲紋更詭譎和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