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二(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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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拍了拍手,周圍的水手全都圍了上來,“把繩梯放下,讓他上來?!?/br> 小石榴飛快的跟著東方夜跑過去,兩個人猶如惡龍入海一般,翻身上船跟那群人纏斗起來。 白竹和東方言看的很著急,想去幫忙,可是又怕拖后腿。 這時候一道強光自海面上照射過來,所有人都看過去,大胡子罵道:“cao,這群狗逼怎么來了?!?/br> 東方夜瞇起眼睛,飛快的躍出甲板,“走了,下次再繼續(xù)?!?/br> 大胡子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東方夜和小石榴已經(jīng)跳到了海里,他急吼吼的下命令,“一隊的人跟我下去,剩下的人避開海軍,等我通知。” 說完帶著人迅速跳到了海里。 另一邊,東方夜爬上岸,“先去里面避避風(fēng)頭?!?/br> 白竹,“海軍的槍也用不了了,我們可以趁亂逃掉啊?!?/br> 東方夜意味深長的看了東方言一眼,拉著白竹邊跑邊說,“里面有一個瘋子,不要碰見為好?!?/br> 白竹:“是被你騙了積分的人嗎?” 東方夜點點頭,一頭扎進了森林,大胡子帶著人也緊隨其后。 森林里面的路非常難走,空氣潮濕水分很大,道路非常泥濘,到處都是水坑。 東方夜停住了腳步,“你們聽到有人唱歌了嗎?” 小石榴:“聽到了?!?/br> 東方言也點點頭,“我也聽到了,好好聽啊?!?/br> 白竹看著他們,“我沒有聽到?!?/br> 后面的大胡子見他們停下來,笑呵呵的說道:“祝你們好運。” 隨后看向白竹,“丫頭,等他們都死了,記得來找我?!?/br> 說罷帶著人快速跑開,白竹注意到他們耳朵里都帶著耳塞。 馬上說道:“快捂上耳朵,不能聽。” 東方夜放開拉著白竹的手,“為什么不能聽,很好聽啊?!?/br> 東方言已經(jīng)半瞇著眼,一臉陶醉的超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白竹趕緊上去拉住東方言的衣領(lǐng),狠狠搖晃著他,“醒一醒?!?/br> 另一邊小石榴也找了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白竹趕緊把東方言扯到東方夜身邊,“你看著他,我去抓小石榴?!?/br> 東方夜還沒有完全迷失,知道白竹在說什么,嗯了一聲,伸手勾住了東方言的后脖領(lǐng)。 小石榴的速度可比東方言快多了,幾下已經(jīng)沒影了,白竹奔著一個方向追了上去,嘴里喊著小石榴的名字深一腳淺一腳踩著水坑找起了人。 終于,在密林森處,白竹看到小石榴閉著眼神情滿足,嘴角微微上揚著。 她大聲喊道:“小石榴?!?/br> 小石榴雙睫顫了顫伸出手好像是牽著某人的手一樣,慢慢的走開。 白竹直接撲上去強行捂住他的耳朵,“別聽了,都是假的,假的?!?/br> 小石榴的力氣很大,他一把將白竹扔到地上,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白竹抱著他的腿,將人摔到地上,兩個人在泥地里滾了一圈,身上一片臟污。 白竹捂著他的耳朵,看著他的眼睛大聲吼道:“小石榴,你醒一醒?!?/br> “這都是幻覺!” 小石榴的唇瓣顫了顫,緩緩?fù)鲁鲆粋€名字,“東方夜?!?/br> 白竹從未見過他如此的表情,也從未從他的嘴里聽到任何一個人的名字,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他叫東方夜?!?/br> 小石榴的嘴里不停的重復(fù)著這叁個字,眼眶越來越濕潤。 guntang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落到白竹的手上,燒得她的手灼熱萬分。 許是終于把心中的秘密吐露出來,小石榴的眼睛越來越來清明,他眨了眨眼,看著白竹,“對不起?!?/br> 白竹當(dāng)下就心軟的一塌糊涂,她搖搖頭,“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br> 小石榴張了張嘴,“白竹,你可以親親我嗎?” 白竹問他:“為什么要我親你?” 小石榴長長的睫毛顫抖著,胸膛上下起伏了起來,“我想感受一下他的氣息?!?/br> 白竹低下頭雙唇貼了上去,兩個人就這么貼著唇,感受著另外一個人曾經(jīng)留下的溫度。 白竹看到小石榴眼眶里的淚水越來越滿,一直到最后,大大的眼睛里再也裝不下,小石榴閉上眼抱著白竹,埋頭在她脖頸間小聲的啜泣起來。 白竹溫柔的摸著他的頭,“沒事了,沒事了?!?/br> 等到發(fā)泄完了,小石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竹一手將他臉上的淚水擦干凈,“現(xiàn)在還能聽到歌嗎?” 小石榴搖搖頭,“只有一點點聲音,已經(jīng)影響不了我了?!?/br> 白竹問道:“這個歌聲是勾起你的回憶了?” 小石榴再次搖搖頭,“不是回憶,是心里最深處的渴望?!?/br> 白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小石榴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剛剛的事情,可以幫我保密嗎?” 白竹幫他順了順頭發(fā):“當(dāng)然了,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的?!?/br> 小石榴撓了撓眼角,小聲說道:“老板從來沒有說過他的名字,” “給我們?nèi)∶侄际莵G骰子,丟到多少叫多少?!?/br> 白竹想到東方夜隨性的個性,很符合他的作風(fēng)。 小石榴繼續(xù)說道:“我以前住在很亂很窮的貧民窟,爸爸mama每日都在吸毒喝酒,我和jiejie們很小就被賣出去賺錢,” “我嘗試著跑過很多次,都被抓回去了,每次抓回去都是無休止的毒打,” “我最后一次逃跑,腦子身上發(fā)著高燒,腦子都燒暈了,看到馬路上的車,我就想著,直接死到車輪下吧,” “我是幸運的,那一瞬間,挑中了老板的車撞過去,” “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氣急敗壞的下了車,揪著我的領(lǐng)子想把我扔出去,但是看到我臉上的傷后,他把我塞進了車?yán)??!?/br> “我當(dāng)時即害怕又興奮,怕他把我丟出去,同時也很高興,萬一我真的可以脫離那里呢?!?/br>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幫我系好了安全帶,記憶中當(dāng)時的車速很快,快得我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br> “從那以后我就一直跟著他,他收留了很多走投無路的小孩,都是半大的孩子,想謀求一條有尊嚴(yán)的活路?!?/br> “我們是在青州遇到十一哥的,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時他應(yīng)該是去找你了,” 白竹瞪大眼睛,“白奇去青州找過我?” 小石榴點點頭,“他那時候身上臟得很,又沒有錢,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個人蹲在路邊哭。” 白竹想起來了,那會兒應(yīng)該是她剛把他爸那一家人干到警局不久,她有一次去上學(xué)的時候,看到馬路對面有個像白奇的人影一閃而過,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沒想到。 白竹靠在小石榴的肩上,只覺得眼睛酸的厲害。 走投無路的小孩,他能干什么呢?能有什么選擇呢? 小石榴摸了摸她的頭,繼續(xù)講,“老板說,這世界上想要活的有尊嚴(yán)就要有錢,有強壯的身體,” “他說他沒有別的本事,只會賭命,要么贏了通吃,要么輸了償命?!?/br> “或許我們本身就已經(jīng)不是正常人了,普通的生活根本無法讓我們安定,” “只能越走越窄,越走越極端?!?/br> “我們只奉行一個道理,沒有作惡就沒有殺戮。” “那些死在我們手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是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 “既然法律無法制裁他們,那就讓我們?nèi)ィ蹿A了賺錢,要么死了活該?!?/br> “我從不后悔跟了老板,沒有他就沒有我。” 白竹沉默的點點頭。 小石榴仰起頭來笑道,“我已經(jīng)把我最想說的都說了,” “好暢快啊?!?/br> 白竹笑著看向他,“舒暢了就好,” 小石榴看向地面,“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心?!?/br> 白竹摟緊他的肩,“不會的,喜歡一個人是不分性別的,你看二少爺就活的很瀟灑,他就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只中意男人,其實,這樣坦坦蕩蕩的方式,反而更讓人佩服?!?/br> 小石榴抬起眼來看著白竹,漆黑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星光,“他很厲害,我很佩服他?!?/br> 兩個人慢慢往回走,隔了大老遠就聽到東方言的嚎叫聲,“小石榴啊,讓我親一親啊。” 小石榴額上青筋一跳,白竹輕咳一聲,“那個,二少爺人挺好的,就是嘴巴臟了一點。” 走的近了還能聽到東方夜罵人的聲音,“你好煩啊,能不能閉嘴啊。” 白竹兩人加快腳步,看到了極具戲劇性的一幕。 東方夜把東方言踩在腳下,單手捂著眼睛。 東方言在地上撲棱著,閉著眼嘟著個嘴不停的親著空氣,嘴里碎碎叨叨的念著:“啊,小石榴,干我,干死我?!?/br> 白竹趕緊拉開東方夜,問道:“你還清醒嗎?” 東方夜有些暴躁的巴拉了一下頭發(fā),“嗯呢,醒著呢!” 白竹不覺得他這樣子正常,正要說什么,聽到清晰的巴掌聲傳來,轉(zhuǎn)頭看到小石榴跨坐到東方言身上,正甩著巴掌瘋狂的扇他耳光。 東方言不發(fā)sao了改叫疼了,“救命,好疼,我的臉好疼?!?/br> 那清脆的巴掌聲白竹聽了都縮脖子。 折騰了好一陣,東方言才醒了過來,被打醒了,他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眼淚汪汪的給白竹告狀,“白竹,他打我,嗚嗚,你看看給我打成什么樣了,嗚嗚,都毀容了?!?/br> 白竹摸了摸鼻子,“誰叫你嘴巴那么臟,把小石榴惹毛了?!?/br> 東方言萬分委屈,“哎呀,這都是受壞人蠱惑,我平時哪兒敢那么說啊?!?/br> 白竹有些惆悵,“要不咱們還是退回去吧,光這幾步你們都這樣了,再往里走,我不敢想?!?/br> 東方夜雙手叉腰深呼吸一口氣,“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