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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玫瑰從綠植中提取最鮮活的元氣, 直接注入曠嘉的傷口,這次效果比剛才明顯更好,但是已經(jīng)流失的鮮血卻是回不來了,需要想別的辦法補血, 或者馬上去醫(yī)院輸血。 “孟哥!”她揚聲一喊,孟麒麟立刻推門而入。 “血暫時止住了, 立刻把人送到醫(yī)院!” “救護車還有一分鐘才能到,能撐住嗎?” 井玫瑰低頭看了看傷口:“可以。” “來了!醫(yī)生來了!”黃遲忽然在外叫道。 果然很快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抬著一個擔(dān)架小跑進來:“病人在哪兒?” “誰止的血?做得不錯!”最年長的大夫蹲下查看傷勢, 匆匆夸了一句,然后一招手, 讓其他人趕緊把人抬上救護車。 “家屬要跟車的快過來!”黃遲他們一窩蜂全跟上去。 醫(yī)生不得不又補了句:“最多兩個人, 多了坐不下!” “我去吧?!倍懦康馈?/br> 其余幾個人明顯魂飛九天外了, 至少他是這幾個朋友里面見過最多“大世面”的人,師父以前騙他進過百鬼集市,雖然沒有什么血腥場面,但也讓他心驚rou跳過好一陣子。 黃遲本想也跟著,被杜晨阻止了:“井道友還在這兒,你現(xiàn)在不適合跟車,跟井道友一起去醫(yī)院吧?!?/br> 黃遲:“好吧,曠嘉就交給你了,我們馬上就來?!?/br> 一行人目送救護車遠去,黃遲道:“我開曠嘉的車帶我姐,另外只能再坐兩個人,其余人自己想辦法,待會兒醫(yī)院碰面?!?/br> 孟麒麟道:“我也一起。” 黃遲還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根本不覺得孟麒麟跟他們?nèi)メt(yī)院有什么不對勁,聞言便又道:“那我開車帶我姐和孟少,另外再帶一個。” 其他人面面相覷:“我們自己打個車吧。”開玩笑,雖然兄弟的安全很重要,但是他們也不想跟有潔癖的孟少坐一輛車好嗎? 剛說完,緩慢路過的一輛車對他們按了下喇叭,車窗降下來,是好久沒露過面的齊飛揚:“怎么都站在這兒?今天出來聚餐?” 有個機靈鬼雙眼發(fā)光:“齊少,快載我們?nèi)メt(yī)院!” “怎么了?” 那小機靈鬼三言兩語概括了:“曠嘉被捅了,剛才被救護車拉走了,我們沒車過去!” 齊飛揚:“上車?!?/br> “哎,謝謝齊少!快快快,別愣著了!我們要超過黃遲!” “你這該死的勝負欲,現(xiàn)在這種時候就別說這話了。” 黃遲也聽見了,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被拱得火起:“姐,孟少,我們也快上車!” 他的心情大概很不平靜,開車的速度都有點控制不住。 井玫瑰在后座拍了拍他的肩膀:“開慢點?!?/br> 黃遲稍稍放慢速度:“姐,我實在太擔(dān)心曠嘉了,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br> 井玫瑰從后視鏡中看見他的眼睛還是紅的,想引導(dǎo)他緩解一下情緒:“剛才一片混亂,還沒來得及問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曠嘉是怎么受的傷?” 井玫瑰對那個男孩子的印象不錯,嘴上是花花了點,但和黃遲關(guān)系好,脾氣也不錯,對人總是笑臉相迎,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會隨隨便便和人發(fā)生肢體沖突才對。 “哼,”黃遲恨聲道,“還不是呂奇那個傻X!” 井玫瑰:“又是呂奇?該不會又是因為寶凈吧?” “沒錯!曠嘉不小心將筷子掉到地上,服務(wù)員又不在,等了好一會兒沒來,他就說干脆自己下樓去拿,走了兩步又后悔了,嫌麻煩,一邊說算了一邊回座位。 “誰知道那個寶凈也剛好站起來,可能是想去洗手間,兩個人一下就撞到一起,寶凈不小心親到曠嘉的下巴上,呂奇這傻X當(dāng)場就站了起來,跟瘋了一樣,二話沒說就拿起果盤里的水果刀沖到曠嘉面前捅了他三刀?!?/br> 黃遲的眼眶似乎被剛才更紅一些,冷笑聲里有股咬牙切齒的恨意:“呵呵,算上之前你那次,后來又跟我和曠嘉打架一次,今天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為了個女人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都能下殺手,以前是我和曠嘉瞎了眼!” 他說得憤恨無比,井玫瑰從中再次嗅到不尋常的氣息。 “黃遲,呂奇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哼,以前?以前他裝得跟什么似的,好像全世界都沒人比他更老實,學(xué)校有人欺負他,還是曠嘉叫上我去給他報仇,真是好心沒好報,好心喂了狗!曠嘉要是死了,老子就讓他償命!” 說到最后,黃遲的情緒又激動起來,一腳油門下去,車速瞬間加快,井玫瑰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撲,臉差點撞到前面座椅,孟麒麟及時拉住了她。 “謝謝?!本倒逵行┖笈碌氐乐x,幸好沒撞到鼻子,不然這一下非得見血不可。 “停下,我來開。”孟麒麟沉靜冷淡的聲音響起。 黃遲卻跟沒聽見一樣,車子依舊急哄哄地往前沖。 “小遲,你冷靜一點,曠嘉已經(jīng)被送去醫(yī)院了,他的血也被我止住了,不會有事的,你剛才說呂奇以前很老實,是不是從談了戀愛之后才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井玫瑰試著安撫激動的弟弟:“我懷疑他是被寶凈下了蠱!” 剛說完,車子陡然一個急剎車,輪胎在地面劇烈摩擦后停住,井玫瑰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先往前又往后,重重撞在座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