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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高層:“..”

    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想都不要想!

    眾高層安靜了一會兒,然后:“老伙計你看,這個劍譜看上去是不是很玄妙?”

    “咱們以物易物,天璽門的符篆好用,我們靈犀閣可以進一批——”

    “看看,看看,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多么的有活力,看著就朝氣蓬勃??!”

    “你方才不還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講究嗎..”

    “閉嘴!老夫不是老夫沒有,你耳朵出問題了!”

    “..”

    天機一脈的掌門人莫要無語的看著看似在聊著正事實際上只不過是在努力轉(zhuǎn)移話題的眾勢力高層,露出了一個特別嫌棄的眼神,那意思:你們至于嗎,你們這副視我家小徒弟為豺狼虎豹的模樣是認(rèn)真的嗎?

    眾高層努力的別開臉堅決不和莫要對視,心想你家小徒弟啥樣子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我們就沒見過比你家小徒弟還邪門的存在了!

    “..”

    “唉?!?/br>
    莫要深深地嘆了口氣,嘆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嘆的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嘆的那叫一個此時無聲勝有聲。

    “..”

    “其實吧,小謝的單體能力是完全夠了的,但是團體能力他是負(fù)數(shù)啊,他是負(fù)數(shù)啊?!?/br>
    “可是不管出師后是單人行動還是群體行動,在沒出師前的考核那是必須要組到隊友一同進行單體和群體兩項考核什么的。

    如果這不是天師道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guī)矩我們天師盟實在沒辦法給他作弊,那我是真想直接給他簽發(fā)一個天師合格證的?!碧鞄熋说母邔拥朗磕奶匠隽祟^,“你懂的,我們是真的沒辦法啊?!?/br>
    “我們的副掌門現(xiàn)在還在病房里躺著呢!”

    天知道天機一脈的莫謝謝到底是惹了哪路的神仙,渾身上下是掛滿了霉運buff。

    但問題是這個霉運buff它不克本人,它就是見鬼了的只克別人——平日里倒是無所謂既克不到本人也克不到別人。

    但是只要誰和莫謝謝組隊,真的,只要和他組隊,那最后的結(jié)果必然是慘的連路人甲都看不下去的。

    而且更要命的是,和他組隊的人實力越強這霉運buff的等級就越高。

    比如說不信邪不聽勸非要挑戰(zhàn)霉運buff的天師盟副掌門,別說考核了,他走到考核的地方的時候就只剩下半管血了——年過半百快要奔百的副掌門無師自通的學(xué)會了平地三百六十度摔,一路摔到考核的地方,然后副掌門很堅強的準(zhǔn)備帶著莫謝謝通過第一關(guān)——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兩頭野豬直接將已經(jīng)用了符篆保護自己,然鵝符篆卻莫名其妙就失靈。

    而且明明有練氣護體,卻莫名其妙變成了練氣護野豬的副掌門給拱上了天。

    現(xiàn)在修道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天師盟副掌門被兩頭野豬給ko了?

    “我們都把副掌門給貢獻出來了都不行,難道你還想讓我們把掌門給貢獻出來嗎?”天師盟高層眼里似乎帶上了淚花,戲精附體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副掌門現(xiàn)在都有江湖綽號,叫做「進擊的小野豬」了啊?”

    “我都不敢和他說,我們家副掌門那氣性你們難道不知道?他還躺在病房里呢,我都怕他一個想不過來沒準(zhǔn)從此因豬生恨,直接開個大型豬豬屠宰場啊!”

    “說出去我們天師盟還要不要臉啦?!”

    “..”

    其他勢力的高層默默點頭,并且裹緊了自己身上單薄的小衣服。

    可不是么,各個大勢力基本上都被殘害過,要不然大家怎么會知道莫謝謝的「專克隊友」的霉運buff,只有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全是血淚經(jīng)驗給堆出來的啊。

    “..”

    莫要繼續(xù)嘆氣,“都是命?!?/br>
    已經(jīng)嘗試了無數(shù)次了,可現(xiàn)實卻是他的小徒弟這輩子大概都不能夠找到隊友了,估摸著得掛著「實習(xí)小天師」的銘牌一輩子了。

    這邊的集會熱熱鬧鬧感慨著世事無常,而另一邊。

    香燭、墨筆、鮮花、素餅、牛排和紅酒。

    一場神父看了會流淚,道士看了想打人的神秘儀式在兔國某個房間里悄悄上演。

    “我已經(jīng)齋戒十日,沐浴更衣甚至還噴了香水,我必不可能失敗的?!?/br>
    “請神請不來,請無常也請不來,編制外但是登記在案的總能讓我請一個吧?!?/br>
    一個長相極為斯文好看,頭發(fā)明明柔順但卻似乎有自己的想法非要尾端蜷起來的青年一邊自言自語的碎碎念,一邊一臉虔誠的在桌子上畫著外行人看不懂但內(nèi)行人想尖叫罵人的符文。

    左起成勾下落為豎,自下而上起道號,從上而出為冥文。

    “還差最后一筆了?!?/br>
    卷發(fā)青年感覺自己的手心出了汗,他極為仔細的看了一遍勾畫好的符咒,然后又瞟了一眼特意訂做的。

    但凡眼沒瞎就絕對能看得到的超大號靜音鐘表,再次給自己鼓了鼓勁。

    “最后一筆,最后一筆,穩(wěn)住,就差最后一筆了,冷靜一點,莫謝謝你要冷靜,筆仙啊筆仙,你快點來吧..”卷發(fā)青年念叨了幾句便下定決心,握著毛筆的手開始已經(jīng)快要沒有空白地兒的宣紙上進行最后的移動——

    移動不了了。

    因為有一只骨節(jié)分明卻異常冰冷,有著尖銳似乎隱隱泛著幽光的黑色指甲的極為好看的手握住了卷發(fā)青年想要移動毛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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