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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令黎慕九立刻話頭醒尾,如果肥佬東助大眼強一臂之力將陳訓禮拉下位,這對他并沒什么好處,甚至還會威脅到他如今的位置,可若是肥佬東救陳訓禮的命,陳訓禮不僅不會感懷他救合之恩,甚至還會忌憚他,打壓他,可若是一切都有黎慕九來做,就全然不一樣了,黎慕九剛入社團,根基未穩(wěn),這個揸fit人能不能夠坐的穩(wěn)還未知。 更何況,私底下,黎慕九是肥佬東手下出來的,以后無論是尖沙咀還是油麻地,不皆由肥佬東話事? 想通所有關節(jié),黎慕九再看面前笑笑好似一尊彌勒佛一樣的肥佬東,不由冷汗連連。 不過無論怎樣,有機會能拿到尖沙咀揸fit人的位置,黎慕九總要試一試。 那日,黎慕九就躲在暗處,看著何安娜跟在陳訓禮身后,掩蓋不住的光芒令黎慕九迷了眼,那是一朵盛開在峭壁上的荊棘花,艷光四射卻危機四伏,她就站在那兒,堂而皇之地大放異彩,正大光明地恃靚行兇。 她看著她遞紅封,看著她似有若無地勾人心魄,看著她面對陳訓禮時嘴角時隱時現(xiàn)的克制。 等黎慕九帶著人闖進正廳時,就看到她一身火紅的長裙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精致的發(fā)髻散落在肩頭,她抬起頭,直直盯著命懸一線的陳訓禮,漆黑的瞳仁發(fā)著光,好似一頭嗜血的狼。 黎慕九被這樣的一對眼驚住,遲疑了半刻,等到反應過來時,那柄刀只差一寸便埋入陳訓禮的胸腹。 瞬間驚出一身冷汗,來不及多想,黎慕九趕忙抬起手臂,一聲槍響,結束一場荒誕鬧劇。 一粒子彈結束大眼強性命,連殺兩人,黎慕九未忙著扶起陳訓禮,卻下意識去看何安娜的神情,長久的圖謀被她打破,黎慕九果不其然在她眼中看到了憤恨。 黎慕九低著頭在內(nèi)心中嘲笑自己。如今紛亂的局而已經(jīng)讓她疲憊不堪,音狀不知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癡心妄想。 那一瞬,她竟然有些懊惱,懊惱自己做了讓何安娜憤恨的事,怕是余生都難以彌補。 黎慕九默默搖了搖頭,那是一朵人間富貴花,一個小小的黎慕九,又哪有這種本事將她私有。 事情發(fā)展的超平尋常的順利,黎慕九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尖沙咀話事人的位置,她陪何安娜去雀館打麻將,一夜將幾年積蓄輸光也不在意,她看著她在酒吧舉起一樽玻璃酒瓶向刀疤發(fā),她看著她眉眼中的興奮,看著她笑,看著那染著紅紅指甲的一對腳,等黎幕九反應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自己早已深陷泥潭,一寸一寸,再也無力反抗。 一個月時間,尖沙咀話事人的名頭令黎慕九名聲大噪,無數(shù)港紙好似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黎慕九手中,金錢同埋呼風喚雨的權利令黎慕九有些得意忘形,在這座城,她不再是沒名沒姓一個人,她手里握著無數(shù)人的性命,她可以令人生,亦可令人死。 只是她始終無法安心,自始至終,對岸只同她聯(lián)系過兩次,最近一次只是同她講,黎慕良病情得到了控制。 黎募九心中忍不住質(zhì)疑,距離97時間尚早,天高皇帝遠,如今對岸這樣煞費苦心,究竟要她做什么? 四月三十,社團內(nèi)坐館選舉,富臨酒樓開宴時,所有人都被差佬帶進監(jiān),黎慕九被獨自一個人關在陰冷一間房,未過多時,一位頭戴沿帽的皇家警察走了進來。 黎慕九警鈴大作,抬頭警惕地望著他,見黎慕九如此防備,他笑了笑:“你放心,對岸已經(jīng)同我打過招呼,警署中不少人已經(jīng)被陳訓禮買通,我來只是提醒你,你要小心,大佬陳對你尚有疑心,還有……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同我講。“ 黎慕九立刻明白了來人身份,她沉默了半晌才出口問:“你可不可以話給我知,對岸究竟要讓我做什么?” 聽得這話,那人笑了笑,隱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彎了彎:“你不必多想,只要“天下太平’大家日子都好過,紅港社團歷史幾百年,皇家警察才幾年,沒可能97以后就徹底鏟除,只要不出事,在可控范圍內(nèi),你好我好大家好啦。” 黎慕九話頭醒尾,話頭一轉想到如今最關健問題:“陳訓禮要做什么?” 那人笑意更深了:“大佬陳不放心你呀,特地叫人來關照你,怎么樣,需不需我?guī)蛶褪?,讓你少受點苦?” 黎慕九低了低頭,思慮半晌,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不必,陳訓禮既然對我有疑心,若不讓他求仁得仁,怎么能讓他徹底消除疑心?!?/br> 黎慕九這話說的滿面嚴肅,倒令來人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收了眼底的笑,那人搖了搖頭,踏出了這間監(jiān)房。 未過多時,果然來了幾位差佬,上來就將她縛住手腳,黎慕九心知肚明,吭都未吭一聲,乖乖就范。 來人不必多言,手執(zhí)馬鞭,對著黎慕九就是一通打,打過一番才開口問:“講!你是誰的線人!說了就饒過你,不然今日你走不出這間房!” 一句話問的黎慕九忍不住暗笑,差佬不問她有無殺人越貨,反而問自己是誰的線人,果然可笑。 黎慕九咬著牙根忍住身上的疼痛,面上仍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你講什么?我聽不明,我大佬是陳訓禮,為什么你要問我是誰的線人?” 見黎慕九不打算松口,差人手中的馬鞭悉數(shù)落在黎慕九身上,未過多時,血漸漸洇透了衣衫,看著黎慕九好似只剩半口氣躺在地上,差佬也犯了難,手中的鞭子再難落下,幾個人面面相覷退出了監(jiān)房趕忙向上級稟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