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26節(jié)
是你不要這樁婚事,先放棄,先冷落的。 “殿下,看在臣女這些年來對殿下上心,因一紙婚書,耽誤了這些年的份上,殿下給臣女一紙退婚書,給臣女自由,”許芊芊憶起前世的那些點滴,澀口道:“臣女不想成為小青?!?/br> 因為她前世就是小青。所以她不想再一次含恨而終,人活著,起碼得對得起自己。 既然要說,那便攤開了說,她的眼眸看向那枚玉佩,眼底的諷刺愈發(fā)的深了,她扯了扯嘴角,道:“這玉佩,殿下的心意臣女心領(lǐng),但臣女本無心冒犯,可它,就像是一記耳光,打的臣女心口很疼?!?/br> 許芊芊忍著心口的不適,前世她的每一次關(guān)心和主動換來的是他的冷漠,她想到,便覺可笑,說出來的話,也隨了心,“原來殿下并不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殿下什么都懂,那為何之前,卻獨獨對我這般冷落?” “為何,不對我好那么一點點?” 這些話才是她埋藏已久的心里話,聽的他張了張口,愣是再說不出一句話。 她的字字,仿佛浸了毒霜的銀針,千千萬萬根,盡數(shù)讓他吞。 良久,他終是開了口:“帶你弟弟回去罷?!?/br> 許芊芊一雙桃花眼輕顫,只當(dāng)他是同意了,輕聲道了謝后。 目光又看向了那破碎的杯子。 她抬腳,轉(zhuǎn)身離開。 …… 那抹淡綠色的倩影消失在院子里時,午時已然過去,午后的陽光有些暗,原本就沒有掌燈的屋內(nèi)頓時暗沉下來,他瞥見那桌上的玉佩。 原來,被辜負(fù),是這種滋味,他終究是體會到了。 他原以為,她會收了玉佩兩人能夠把話說開,日子過去便重歸于好,但如今只怕是更糟糕,那些他不想去面對,覺得她鬧脾氣的話,如今被她撕開攤開一件一件一樁一樁的事情丟在他的心口上,砸的疼。 更可笑的是,他竟一句話都反駁不到。 因為的確,都是他的錯。 這短短,不足兩個月的時間里,他回頭看才知道,以前的他是多么的過分。 不怪她。 終究,是他負(fù)了她。 他的目光看向那破碎的茶杯瓷片,冷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拾起一片,喉結(jié)滾動,耳邊響起她的話 ——“我們就如同這個茶杯,碎了,便縫補(bǔ)不回來了。” ——“更何況,這個杯子,是殿下親手打碎的。” 但他想試試,想把這個茶杯恢復(fù)原樣。 他活那么久,從不信命運,只信自己。 作者有話說: 前二十紅包?。?! 啊,有點兒虐。嗚嗚嗚,狗子加油,自己添的柴火,自己要燒完。嗚嗚嗚(哈哈哈哈)我好難受,看見狗子這樣(哈哈哈)嗚嗚嗚。 第二十九章 末時三刻, 許芊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換好了衣裳后,剛喝了口茶, 便聽見了顧帆遠(yuǎn)從遠(yuǎn)處傳來的聲音 ——“jiejie, 可醒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會兒后,顧帆遠(yuǎn)一襲藏藍(lán)色的華服現(xiàn)身在門口處, 跑的氣喘吁吁,可見是急急忙忙趕來的。 許芊芊聽見那帶著試探的“可醒了”時, 卻不驚訝他為何如此問。 從私宅出來時, 蘇維便多嘴提了一句, 話里話外都是顧帆遠(yuǎn)還不知道今日的她前來的事情,要不要說,都聽她的。 許芊芊向來不愿多生事端, 聽聞后便決定不告訴顧帆遠(yuǎn)。免得他憤憤不平, 扭頭將這件事告訴顧老夫人。讓大家一塊替她擔(dān)憂。 所以,此時的顧帆遠(yuǎn)不知道晏呈利用了他,讓她親自去見了他一面。 “剛醒,”許芊芊玉手執(zhí)起茶壺,玉頸微折,“我托你幫我查的事情, 查的如何了?” “還在查呢,jiejie口中的毒砝性子古怪, 沒幾人能查得到他的下落, ”顧帆遠(yuǎn)已經(jīng)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以手撐頭, 想著今日著了那人的道, 又看著面前一副歲月靜好模樣的許芊芊, 心下便有了主意,開口道:“jiejie,太子殿下那邊已經(jīng)退婚了,那日來尋你的貴客,弟弟瞧你也不想要,不如我讓祖母給你做主,給你選一門親事,如何?” 只要不是那個貴客,還有遠(yuǎn)在京都的太子殿下,顧帆遠(yuǎn)誰都愿意。 “不滿你說,jiejie已經(jīng)給我找了一個,”許芊芊莞爾一笑,將沏好的茶放在了顧帆遠(yuǎn)面前,“過幾日見個面。” 顧帆遠(yuǎn)忙追問道:“哪家的?” 許芊芊如實答道:“關(guān)家大公子,關(guān)制。” 關(guān)家和顧家一樣,在凌安是家大業(yè)大,但顧帆遠(yuǎn)想要的,又不是門當(dāng)戶對,只是想要一個真正對許芊芊好的人家。 不止顧帆遠(yuǎn),整個顧家都是如此想。但關(guān)家人究竟如何,顧帆遠(yuǎn)也不了解。 只盼這次能遇見個好人家。 ...... 自那日后,許芊芊難得過了幾日安寧的日子。這日末時后,顧老夫人一時興起,叫了顧家的一眾姊妹兄弟,還有大舅二舅兩房的人一道去府中的戲院子里聽?wèi)颉?/br> 許芊芊現(xiàn)身之時,方才看見坐在堂內(nèi)的,不止顧家的人,還有另外兩個面生的女子,一個年齡約莫三四十,舉手投足透著富貴氣,另個年紀(jì)同她相仿,面容姣好。 顧家的人還有兩個女子的視線頓時看向許芊芊。其中,那兩位面生的女人眼底都浮現(xiàn)出驚艷。 許芊芊一襲淡青色的水波紋流蘇裙,裙擺隨著走動的姿勢垂地?fù)u曳,那完美姣好的身段隨著裙子擺動若隱若現(xiàn),仿若從畫里走出來的美人,盈盈一握的腰肢,瓷白無暇的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口,特別是那一雙會說話的桃花眼,將她本就無可挑剔的美上又添了幾筆靈動。 戲臺上在唱戲,鏘鏘鏘的聲音,還有奏樂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堂內(nèi)。 顧老夫人身邊親近的李婆婆上前,親切的道;“老夫人方才還在念叨二小姐怎么還沒來,”李婆婆一邊說,一邊帶著許芊芊走到了顧老夫人身邊,道:“瞧,這不是來了嗎?” 許芊芊微微一笑柔聲喊道:“外祖母好。”她聲音嗲嗲的,軟糯糯,格外好聽。 與此同時,那位坐在顧老夫人身側(cè),有些年長的中年女人,柔聲道:“老夫人,這就是你之前日日掛在耳邊的外孫女?果然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和青寰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像?!?/br> 許芊芊聽著這位中年女子說出母親的名字時,心底一愣,茫然的望向了顧老夫人。 “你不認(rèn)識也正常,”顧老夫人拉著許芊芊的手,笑呵呵的道:“這是你母親幼時的手帕交,和安妃一樣,她們?nèi)送娴淖詈?,她們倆嫁到京都,唯獨你秦姨留在了這里?!?/br> 許芊芊對外祖母口中的秦姨不算了解,但算是母親的手帕交,許芊芊還是莞爾問好:“秦姨?!?/br> “欸,”秦芳華看著許芊芊的一雙眸子,紅著眼別過頭不再看她,絹帕掩住了淚,道:“青寰若是在天有靈,看見你出落的如此美麗,想必是開心的?!?/br> 顧老夫人執(zhí)著許芊芊的玉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笑著道,“我只盼芊芊平安一生,順?biāo)炀秃茫渌际清\上添花。” “老夫人這話說的,芊芊翻了年就及笄,入主東宮當(dāng)太子妃,這是多少人都羨慕的事情,當(dāng)了太子妃,可不就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秦姨說著說著,那雙眼眸又看著許芊芊,掩飾不住的喜愛。 顧老夫人聞言,但笑不語,秦姨也悟出了不對,看著許芊芊,卻不知從何問起。 戲臺上還唱著曲兒,顧老夫人坐在正中的位置,目光直直的看向戲臺,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桌面兒,許芊芊見狀,知道外祖母這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反正和晏呈退婚的事情過不久就會確定下來,那日他也默認(rèn)了會給退婚書,索性,她也沒瞞著,道:“秦姨有所不知,芊芊和太子殿下已經(jīng)說好,這段婚事彼此都不愿,便作罷了?!?/br> 秦姨這會兒有些錯楞的哦了聲,而后張了張嘴,倒是什么都沒問出來。 ....... 戲臺上正唱到氣氛高漲處,大舅媽二舅媽擠在一處,談笑風(fēng)生,大jiejie和陳家公子不知說些什么悄悄話,顧帆遠(yuǎn)則一直想上前尋許芊芊,卻又礙于有客在,起身又落座,起身又落座。 正當(dāng)一桌的人都各懷心事,聽著曲兒時,顧弘方一襲正裝從堂外走了進(jìn)來。 顧弘方看向坐在一側(cè)的秦姨,頷首,又看向顧老夫人道:“母親安好,兒子剛從巽寮回來?!?/br> 顧老夫人看著戲臺子,目不斜視,卻道:“可解決了?” “回母親的話,解決了,”顧弘方睨了眼一直看著戲臺子的許芊芊,覺得她一個姑娘家家也聽不懂,便沒有遮掩,道:“凌安的巡撫給免職了,聽說工部那邊也大換血,巽寮的事情由兒子和秦昭擔(dān)下來了?!?/br> 原本秦姨原本只是安靜的坐著,但聽見秦昭二字時,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復(fù)而望向顧弘方,“顧大哥這話可當(dāng)真?” 顧弘方:“當(dāng)真,恭喜秦meimei了,小昭又要立一大功了?!?/br> 秦姨手緊緊的攥住,嘴角便一直合不攏。 許芊芊雖一直目不斜視的看著戲臺,但當(dāng)大舅說起秦昭時,她一下子便想起了秦昭是誰,前世的時候,秦昭是在她去世那年,被封為了少將軍。 想必那位秦昭,就是秦姨的二字。 許芊芊依舊挺直單薄的背聽著曲兒,露出的玉頸白皙纖細(xì),白嫩纖長的玉指拿了一個果子,殷桃口小口小口的吃進(jìn)去,儼然一副只專心看曲的樣子。 少頃,響起了顧老夫人的聲音,“巽寮一事解決,那貴客呢?” “回母親的話,巽寮一事解決速度快,兒子猜測,那貴客應(yīng)是要回家中有事,估計不出兩日,便回去了,”顧弘方說完,又和顧老夫人閑談了幾句。 而一直心不在焉聽著戲曲的許芊芊,終于聽見了自己想聽的,心口一松,那嘴角便勾了起來。 巽寮的事情解決,那么晏呈便沒有理由再呆在凌安,一想到晏呈即將離開這里,許芊芊便忍不住心頭的雀躍。她的目標(biāo)都一步一步的快要實現(xiàn)了。 ...... 翌日,凌安便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許芊芊坐在窗子前,玉手撐著巴掌大的小臉,看著雨水拍打著窗外院落里的竹子,她伸出玉手,將雨水接到自己白嫩的手心中,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玉手。 這是她重活一次后,第一次感受到大雨,雨點強(qiáng)有力的掉落,還有手心上那漸漸滑落的雨水,都讓她整個人充滿了鮮活的證據(jù),她的臉上露出了鮮少的笑容。 彼時,一直在整理飾品的流蘇,哎呀一聲,而后屋內(nèi)響起她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后,許芊芊的面前便多了一塊玉佩。 是顧帆遠(yuǎn)送的那塊,和晏呈的一樣。 “三公子送的玉佩紅繩子斷了,”流蘇道:“我給小姐編一條新的,如何?” 這條紅繩應(yīng)該是道觀自帶的,但顧帆遠(yuǎn)畢竟是男子,沒有女子的心思細(xì)膩,便將紅繩子一起送了過來,許芊芊垂眸,目光看著那條斷了的紅繩子,不知為何,想起了那日晏呈贈送的玉佩。 他編織的那條金絲線,配上這塊玉,的確是好看。 “等雨停了,去買兩條線編一下”她稍加思索,又加了一句,“不要金色的。” 昨日,聽完了戲曲后,顧歡意來了她的院子,說是關(guān)制忙完了家中的事情,詢問她何時有空,想著抽個時間見一面。 許芊芊當(dāng)即便道:“全聽jiejie的?!?/br> 顧歡意得了答案,便離開了,但許芊芊想,應(yīng)該就是這兩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