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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45節(jié)

    “小姐,秦家少爺給您的信?!?/br>
    小廝離開后,許芊芊拆開了信,當(dāng)打開信件時,指尖卻是一顫。

    這封信不是秦昭寫的,而是秦仲,秦大伯。

    信道:

    芊芊,我是秦大伯。

    今日你與我說的事情,我仔細(xì)想了一會兒,發(fā)覺你給我的訊息中,那人應(yīng)不是凌安本土人。

    我與你母親的那件事情,發(fā)生在當(dāng)今圣上巡游凌安之際。

    不知秦大伯可有幫助到你,若是有不知的,可隨時聯(lián)系秦大伯。

    你且安心,我沒有同你秦姨透露只言片語。

    ......

    許芊芊點燃了燭火,將信斜斜的靠近了燭火燒掉。

    與崔婆子說的幾乎沒差。

    那個寫信的男子,應(yīng)是那年隨同當(dāng)今圣上一同巡游的人,只是誰...會識得母親,還能把信交給母親,且讓母親這般珍重的放進匣子里?

    許芊芊也不知為何,非要鬧得清楚這封信是誰寫得。

    但,她卻總覺得,凌安不太平。

    不光是現(xiàn)在,還有前世。

    她亦是在晏呈來凌安辦事時,身子抱恙病逝。

    ......

    她深吸了口氣,總覺得心頭積壓的事情有些多。

    許淵身上所謂的毒,

    母親小匣子里的未署名信件、

    還有更令人頭疼的——陰魂不散的晏呈。

    思及此,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豈料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人來說,顧帆遠在私塾摔傷了腿。

    不讓告訴家里人,只讓許芊芊去一趟。

    許芊芊坐上了馬車,心道:為何摔傷腿,卻不讓告訴家里人。

    直到馬車在私塾門前路過,卻不進去,而是繞過了私塾拐進了另一個院子時,許芊芊方才明白。

    ——顧帆遠騙了顧家。

    待下了馬車,去到來了幾次的院子時,許芊芊心口一沉,不明白是不是那人以顧帆遠的名義騙自己來這里,但直到見了顧帆遠,渾身是傷的躺在榻上時,她才身子一僵。

    顧帆遠哪只是崴到了腿,手臂、腳上、臉上、都是傷。看上去頗有些滲人。

    許芊芊快步上前,越挨近了瞧,那眼眶霎時便紅透了,問:“可疼?”

    顧帆遠不想讓顧家的人知道,就是受不了顧家的人到時候?qū)λP問來盤問去,但是此刻見著許芊芊美人落淚,顧帆遠很是后悔,早知還不如讓顧家的人來,罵他一頓,也總比現(xiàn)在好。

    顧帆遠:“我不疼,jiejie莫哭了?!?/br>
    許芊芊哽咽,拿著絹帕擦了擦淚,又怕惹了顧帆遠心煩,柔聲道:“都這個樣了,還嘴硬說不疼,你同jiejie說,這是怎么弄的?還有,你怎么會在太子殿下的別苑里?!?/br>
    顧帆遠自那日跟著周將軍習(xí)武后,便滿腔熱血一頭扎了進去,日日跟著他練習(xí)兵法,武打、還有布陣、今日和周將軍比試時,一個失手,便墜了下來。

    顧帆遠含糊其詞,但看著許芊芊哭紅的眼,卻又無奈的說出實話,“太子殿下答應(yīng)我,讓我上戰(zhàn)場,但是得先和周將軍學(xué)習(xí)一陣子。”

    “jiejie答應(yīng)我,可千萬不要告訴祖母和家里人,他們得知這樣,肯定會極力阻止我?!?/br>
    許芊芊沒有答應(yīng),只是坐在顧帆遠的身側(cè),給他喂了一口水,眼角噙著淚,可憐見的。

    ......

    安苑的東院內(nèi)。

    大夫躬身道:“宴公子,方才把脈,您的脈象看似平緩,但內(nèi)里紊亂,加之宴公子所說的時常感到心口疼痛,我推測,是否是心魔?!?/br>
    晏呈轉(zhuǎn)動著玉扳指的手,一頓,復(fù)而抬眸道:“心魔?”

    大夫:“是的,心魔,心魔無藥可醫(yī),看晏公子是否能讓自己放下心結(jié),有結(jié)氣血自然不通,才會導(dǎo)致晏公子心血不暢,心口疼痛?!?/br>
    他揮揮手,讓蘇維把大夫給送了下去,他自個兒則呆在了書房內(nèi)。

    這種邪乎的事情,其實晏呈也沒指望大夫能夠給出準(zhǔn)確的答案,畢竟那些夢,他到現(xiàn)在都不敢輕易去下一個定論,他覺得真實的可怕。

    昨日回府后。

    他便派人去查了一下,不查不打緊,一查倒是嚇了自己一跳。

    綿綿的確是許芊芊的小名。

    所以,那究竟是未來會發(fā)生的....

    還是曾發(fā)生過的?

    晏呈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得手顫了顫。

    不管是哪樣,是未來還是曾發(fā)生過的,他都無法接受。

    夢境中那個冷漠無比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須臾,門吱呀一聲打開。

    蘇維快步走了進來,臉上皆是笑意,“殿下,許小姐來了。”

    晏呈一怔,“芊芊來了?”

    “回殿下,顧三公子摔傷了,許小姐來看顧三公子,”蘇維又道:“如今,正在西側(cè)的院子里,殿下若是無事,不妨去看看顧三公子?”

    話音剛落,蘇維只看的見晏呈的背影。

    作者有話說:

    前二十紅包,晚上八點還有一更。

    第四十三章

    安苑的后廚內(nèi)。

    晏呈常年批閱奏折, 矜貴修長的手,此刻正有些生硬的拿著菜刀, 切著青菜。

    蘇維在一旁立著, 將殿下的行動看在了眼底,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他從晏呈還是皇子的時候便跟在他的身邊, 殿下是個什么人,無人比他心中清楚。

    若說他是天上的神, 都不為過, 清冷驕矜, 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可就是這么一個宛如天神的人,而今卻因一個心上人“伏小做低”,頻頻找借口想見, 如今, 更是洗手作羹湯,就是想要換取,和許小姐多一點的相處。

    蘇維輕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以前,殿下心硬,他心疼許小姐。

    現(xiàn)今, 許小姐心硬,他又心疼殿下了。

    ......

    快到用午膳的時辰, 顧帆遠因受了傷, 傷口處上了藥,所以忌口的東西便有些多。

    午時的時候, 只用了一碗粥, 配了一小碟醬菜。

    許芊芊見顧帆遠一副澀口的感覺, 料到他應(yīng)是吃不慣這種清湯寡水,思忖片刻,道:“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士們,甚至可能連醬菜都沒有,帆遠可知?”

    但她低估了顧帆遠的決心。

    只見顧帆遠利落的將這碗粥配著醬菜給吃完了,而后強忍著身子的疼痛,低聲道:“jiejie說的,我都懂,但是我這人毛躁慣了,這是我唯一一個,從幼時便開始堅持的夢?!?/br>
    “jiejie不必勸我,我既拜了周將軍為師,那便不可能放棄,”顧帆遠看著許芊芊笑了笑?!癹iejie,別擔(dān)心我,真的?!?/br>
    “jiejie,那你呢?”顧帆遠抿了抿唇,“你...和太子殿下,還有秦大哥,打算怎么樣?”

    顧帆遠不好意思說,二選一你選哪個。

    許芊芊美眸微顫,良久后,道:“我不會讓你秦大哥難做的。”

    “jiejie這話,是要和太子殿下?”顧帆遠眉頭緊蹙。

    許芊芊輕輕搖頭,柔聲道:“自然不是,誰說我只能選擇他們兩人之間其中一個,我不選,他們又能奈我何,總之,你別擔(dān)憂我,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也沒想過要再回京都?!?/br>
    須臾后,見他沉沉睡去后,許芊芊便起身離開了屋子。

    誰知,一出去,便瞧見了晏呈。

    他一襲月牙白的華服,負(fù)手而立,也不知站了多久,面上的表情不溫不火,看不出是否聽見了方才她與顧帆遠的對話。

    許芊芊站在原地,正欲欠身行禮,卻被晏呈阻止了。

    晏呈眉目淡淡,嗓音溫潤道:“以后見了我,不必行禮,”

    又道:“帆遠可好些了?”

    許芊芊點點頭,“方才睡過去了,多謝殿下關(guān)心?!?/br>
    聞聲,晏呈有些無奈的輕嘆,“芊芊,你非要同我這般客氣疏離嗎?”

    許芊芊抿了抿唇,“臣女不敢,”須臾,又覺自個兒回答不妥。

    顧帆遠如今能在這里養(yǎng)傷,定然是晏呈默認(rèn)的,若是回了顧家,怕不是又要亂了天。老夫人的身子也經(jīng)不起這般打擊和折騰。

    身為他的jiejie,這份恩情,自然是要記在心上的,思忖片刻,道:“殿下昨日喝醉了,今日可要多喝些養(yǎng)神的湯茶,不然,怕是會犯頭疼。”

    晏呈想起昨日馬車上的一幕,心口隱隱作痛。

    他又何嘗不知,她對自己的關(guān)心,只是因為顧帆遠,這讓他不禁有些感慨,前陣子,她的關(guān)心,他不屑一顧,而今,她的關(guān)心,只是基于第三人。

    晏呈無奈放棄,又道:“帆遠應(yīng)是睡不沉的,醒了估計要找你,一道去用個午膳吧,省的兩個地方來回跑了?!?/br>
    顧家和安苑距離不算遠,但也不近。

    許芊芊有些猶豫,晏呈卻不容她拒絕,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