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56節(jié)
許芊芊喊他們,但他們卻看不見,聽不著。 直到劉安怡將她帶著另一條路拐了出去時,那兩個家衛(wèi)才看見她,跟著他們下山。 晏呈倒是一言不發(fā),跟在許芊芊身后。 而毒砝手中拿著一壺酒,走幾步喝一口,走幾步,喝一口,儼然用酒續(xù)命,一路上還再三向晏呈確認是不是到了凌安就可以有酒喝。 這條路很寬敞,一路暢通,沒有來時四處潛伏的危機,日出時下山,日落時便到了山腳下。 ...... 日暮時分,霞光灑落一片,橙黃色的天空將整個巽寮村照的熠熠生輝。 晏呈心事重重,但卻還是不忘掃視一圈巽寮村,幾日的功夫,房子的雛形已經(jīng)清楚的見到。 蘇維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晏呈,立刻帶著人上前,一臉擔(dān)憂,欲言又止。 顧府的家衛(wèi)看見了許芊芊后,也立刻上前,喚道:“小姐。” 許芊芊莞爾一笑,帶著劉安怡和毒砝上了這輛馬車,正欲坐下便想起了身上還有毒的晏呈,轉(zhuǎn)身的瞬間,那人不請自來,長腿一跨上了馬車。 許芊芊:“公子,這是去顧府的馬車?!?/br> 言外之意,就是晏呈不該來這個馬車。 但晏呈卻坐在馬車上,淡笑道:“我知道。” “我身上的毒還沒解,毒砝在哪里,我只能跟在哪里?!?/br> 毒砝下來的目的,是為了醫(yī)治許淵,而許淵在哪,許芊芊就在哪。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想要和許芊芊在一塊。 晏呈沒有直接的說想要和她呆在一塊,她便不好意思拒絕,沉默著走了進來。 但這輛馬車起初是許芊芊一人坐的,便拿了輛剛好足夠容納四人的,一邊兩個,劉安怡緊挨著毒砝,只剩下晏呈身側(cè)空了一個位置,許芊芊美眸微顫,挨著坐下去。 馬車一路顛簸,終于到了顧府。 ...... 毒砝被安排在了許淵院子的西廂房。 顧府每個院子都很大,但是晏呈的身份特殊,倒是單獨給安排了一間,院子是次于顧府主院,顧府專門拿來招待貴客的,坐落在許芊芊院子的旁側(cè)。因顧青寰在顧家是獨苗女,其院子比幾位哥哥的都要好上許多。 許芊芊并未急著帶毒砝去給許淵看,左右人下來了,也不會走到哪里去。 流蘇幾日未見許芊芊,心底藏了好些話,回了院子后,便跟著許芊芊,一口一個小姐,一口一個小姐,說了好些許淵的事情。 許芊芊又去見了顧老夫人,除了孤帆遠外,顧家所有人不知她去的是逍遙山,只知道是另一個山,得知后,老夫人氣的不行,忙喝了幾口水,氣的連說了幾句糊涂,糊涂。 后得知太子殿下陪著許芊芊一起去時,卻是沉默了。 半晌后,喃喃道:“那太子殿下在這點上對你,倒是沒話說。” 許芊芊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但其是有目的,可晏呈沒有,他就是單純的想陪在許芊芊身邊。 顧老夫人是個明白人,有些話卻是藏在肚子里便好,看個人的造化。 顧老夫人輕嘆聲,道:“順氣自然便是,有緣,怎么都不會散,沒緣分,怎么都會錯過?!?/br> 許芊芊思忖片刻,被顧老夫人的這句話弄得有些低落。 心道:那她和晏呈算是有緣還是沒緣呢,若是有緣,前世為何這般,可若是無緣,那為何,今生又這般糾纏。 ...... 翌日一早,許芊芊拎著昨日特意向顧老夫人討來的美酒,去尋毒砝給許淵把脈。 毒砝見了酒,那本不愿多說句話的嘴,都變得能說會道。 當(dāng)手觸到許淵的脈象上時,毒砝神色卻是一凝, 而后看向許芊芊,唏噓道:“你身邊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中毒嚴重。” 許芊芊一愣,“師父,你這話的意思是?” 毒砝啖笑不語,而后道:“你兄長應(yīng)該是被嚇到氣血攻心,還沒回魂的時候,就被人下了毒,所以導(dǎo)致一直是這副狀態(tài)?!?/br> 許芊芊將方才的那句話拋擲腦后,旋即,問道:“師父的話...是什么意思?” 許芊芊不敢相信,怎么會有人給許淵下毒,但,毒砝沒必要拿這個說法騙她。 許淵正拉著許芊芊的手,前兩日不知從哪里翻出來了一個紙鳶,后便一直念叨著纏著許芊芊要去放紙鳶。 許芊芊輕輕頷首,復(fù)而又看向毒砝。 “你兄長的脈象看,的確是中毒,并非真的癡傻,”毒砝將隨身的小藥箱打開,從里頭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銀針,而后,沉思了一會兒,又道:“若是想醫(yī)好你兄長的癡傻,須得先解開他的毒后,方才能根治。” 許芊芊心口一沉,喃喃道:“那這個毒...能解嗎?” 毒砝嘆了口氣,“能倒是能,但是不是喝藥解毒,因為你兄長的身體,連續(xù)喝了那么多年的藥,身子早已經(jīng)不住這般喝,只能改一個法子。試試鎖夢針灸,若是這個法子都不能的話,這個毒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解開了。” “鎖夢?”許芊芊不解。 毒砝:“鎖夢,就是將人引入眠,你兄長是被下了毒,但他本不是生來就癡傻,夢里應(yīng)是有另外的想法,具體的,等鎖了夢再告訴你?!?/br> 許芊芊看著許淵一副天真無邪,拿著紙鳶笑著的模樣,心底不是滋味,但好在不是完全不能解。 她輕輕的頷首,笑不達眼底,道:“那就請師父多多費心,若是有好轉(zhuǎn),我定會重謝?!?/br> 毒砝一邊看著許淵笑,一邊拿了一個玉墜子在他面前晃動,而后,漫不經(jīng)心的道:“重謝倒是不用,晏公子說了,你的事情算在他的頭上,有什么需要的,和他說一聲就行?!?/br> “他說除了皇位拿不到給我,其余的都可以,”毒砝看著許淵昏昏欲睡的模樣,露出了笑后,微微抬眸看向許芊芊,好奇的道:“晏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真有這個本事?” 許芊芊先是一愣,后又點點頭。 晏呈的確是有這個本事。 ...... 許淵被毒砝催眠后,毒砝便拿出了銀針刺進了他的頭上還有兩邊的太陽xue,最后在許淵的兩側(cè)放置了香爐,香爐里是使人放松心情的煙,白色的細煙在香爐里冉冉升起,整個屋內(nèi)充滿了香味。 毒砝道:“以后每隔兩日就催眠一次,催眠的時候,你都要在?!?/br> 許芊芊應(yīng)了下來。 催眠耗時不久,一刻后,許芊芊和毒砝便同時走了出來。 一出門,便看見了晏呈背手佇立在原地,烏發(fā)玉冠,一襲月牙白的華服襯得他清雅絕塵。 他住在顧府,本就低頭不見抬頭見,許芊芊倒是不驚訝他會在這,欠身行禮道:“晏公子?!?/br> 晏呈喉結(jié)滾動,視線看向她身后的屋內(nèi),淡淡道:“怎么在里面這么久。” 毒砝先是看了眼晏呈,后又看了眼許芊芊,莫名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怪異的很,加上晏呈的那句話,毒砝后知后覺明白了什么,喝了酒后心情好,免不了開口調(diào)侃了幾句,“這兒的味道怎么酸酸的?” 說著,在四周聞了聞,而后靠近許芊芊嗅了嗅,搖了搖頭,又靠近晏呈嗅了嗅,恍然大悟般嗷了聲,道:“我說怎么這么酸呢,原來是有人心里不舒服啊 ,嘖嘖?!?/br> 晏呈睨了一眼毒砝,后者默默的走開了。 這個院內(nèi)只剩下兩個人,不遠處有幾個丫鬟們正在打掃,但是目光卻是總?cè)滩蛔⊥@邊飄來。 許芊芊受不住,正欲越過晏呈離開, 誰知,她往左,他便往左,還以為是巧合的許芊芊一停,晏呈便又停了下來。 許芊芊長呼一聲,往右,他又跟著往右。 她無奈抬眸看向晏呈,輕聲道:“殿下,這是作甚?” 晏呈眼眸微垂,指尖摩挲了一下,本想逗逗她,但察覺到了許芊芊有些生氣后,便伸出手,裝模做樣的從她頭上取下了一個東西而后吹了一下,道:“頭上有東西,替你拿掉?!?/br> 許芊芊才不信,她輕輕的瞥了一眼晏呈,側(cè)身離開了。 晏呈站在原地,指尖輕輕的動了動,那雙薄涼的眸子里,倒是暈出了一些笑意。 不遠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幾個丫鬟們頓時竊竊私語。 “太子殿下和咱們的二小姐怎么看上去怪怪的,不是說退婚了嗎?” “我瞧著不像啊,怎么感覺太子殿下一看見二小姐就笑?!?/br> “這是主子們的事情,別亂說了,當(dāng)心腦袋。” 聚在一處的丫鬟聽見這話,頓時散去。 ...... 夜間,晏呈為了不讓顧家的人拘束,便說將晚膳送到院子里。 許芊芊和顧家的人在一塊用膳。 晚膳后,顧家倒是迎來了一個客人。 是秦昭,來找她的。 顧老夫人是個明白人,她不逼迫許芊芊去選擇誰,必須和誰在一塊,見狀,便拍了拍許芊芊的手,道:“做不成夫妻,能做朋友,秦昭是個好孩子?!?/br> 許芊芊輕頷首,莞爾一笑。 ...... 秦昭在顧府的前院的堂屋坐著,桌邊放了一壺茶,他端著茶喝了一口,那雙溫潤的眼,時不時的看向門口,心思昭然。 許芊芊一襲淡青色的如意長裙,迎著星月踏進了堂屋。 一進去,她便柔聲喚道:“秦大哥?!?/br> 秦昭將茶杯放在桌案上,站起身,那雙眼里隨著許芊芊的身影出現(xiàn)時,笑意便逐漸擴大。 許芊芊站在他面前時,他抿了抿唇,幾日未見,倒是有些生疏,聽見那句她喚他的秦大哥,喊芊芊又覺得有些太過于熟捻,失了禮數(shù)。 思索片刻,便只好道;“許meimei。” 一直站在門口的晏呈聽見這兩句話時,終是嗅到了毒砝今日說的酸味。 當(dāng)真是酸的不行。 屋內(nèi)的人卻渾然不覺,得知秦昭是知道她下了山,便特意來找她關(guān)心她時,許芊芊心口一暖,莞爾道:“多謝秦大哥的關(guān)心,芊芊無礙,倒是當(dāng)時急匆匆的給秦大哥捎了一封信,平白讓秦大哥多了份事,是我思慮不周?!?/br> “哪的話,”秦昭微笑道:“我很開心你那日捎了信給我,我從未覺得meimei的事情是困擾?!?/br> 許芊芊哪里不知秦昭的話,但她就聽淺面的那層意思就行,她也不敢去往深了聽。 秦昭也點到為止,不再說這些,有些心意,告訴了就行,無需當(dāng)即給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