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鞍白馬度春風(fēng) 第128節(jié)
“什么?” “你的阿錦姑娘,沒死?!?/br> “什么?!” “” 作者有話說: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猝不及防的更新,突然發(fā)現(xiàn)斷更梳理劇情之前還能再更一章,好了,這章之后真的要停幾天梳理后面的劇情了。大家8.4號再來吧~ * 蕭璃那段話,于絕壁上行走,說得更多是心理上的感受。蕭煦對蕭璃的保護,更多也是心境上的保護。這段可以配合著96章前面,范燁的回憶,蕭璃關(guān)于底線與敬畏那一段話一起食用。太子算是以自己立了一個行為與道德的規(guī)范吧~ 第140章 “我說, 你的阿錦姑娘沒有死?!笔捔е貜?fù)了一遍。 “什么?”蕭烈好像沒聽明白一樣,又像是不敢相信,他小心翼翼地反復(fù)確認:“她還活著?她, 她還好嗎?” 蕭璃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蕭烈忽然捂著眼睛笑出來, 手下卻有眼淚流了出來。蕭烈飛速撇過頭擦干眼淚,蕭璃也看向別處, 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可是我派去的護衛(wèi)全部都……”調(diào)整好心緒,蕭烈輕咳一聲, 問。 “霍畢和我的人趕到時, 你留下的那幾個護衛(wèi)確實都已經(jīng)被殺。”蕭璃說:“不過因在山林, 又有護衛(wèi)拖延,阿錦躲藏至我們的人趕來, 這才救下了她?!?/br> “真的是馬匪嗎?若是阿錦沒死,那為何會傳來死訊?你們怎么會知道阿錦有危險?你們又是怎么找到阿錦的?還有……” 蕭璃將蕭烈沒完沒了的問話打斷, 道:“我們的人從義莊‘借’了具尸體, 這才傳出了死訊。至于是不是馬匪,你自己心里沒點兒數(shù)嗎?” “難道真的是父皇?”蕭烈不愿相信。 蕭璃揉揉眉心,嘆了口氣, 道:“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懷疑,這一切究竟是不是我設(shè)計的嗎?” 蕭烈一愣,然后撲哧一笑,“蕭璃, 我倆好歹也打了十年的架, 你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問還有些了解。且不說追殺又救何等費事, 單以你對兄長的崇敬, 你便不會做下這種事情。” 蕭璃看著蕭烈, 也笑了出來,“是啊,兄長至死都沒有對至親之人起任何狠毒之心……”說到此處,笑容又消失,“可是他的親人又真的把兄長當(dāng)作至親之人了嗎?” “父皇的有些行為確實讓人不懂,尤其是對兄長……”蕭烈停住,轉(zhuǎn)而道:“不論旁人如何,至少在我心里,他永遠是最好的長兄;還有你,我知道你一向不拿我當(dāng)兄長,但我心里卻是把你當(dāng)成meimei的。”說罷,蕭烈伸手拍了拍蕭璃的肩膀,道:“阿錦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算我欠你一命?!?/br> 蕭璃面無表情地把蕭烈的手扒拉下去,扭頭道:“倒也不用謝我,順手罷了。況且,那位阿錦姑娘醫(yī)術(shù)高超,此生該是行醫(yī)濟世,治病救人,而不是因你牽連,無辜喪命?!?/br> “所以她此番遇險,確實是被我所累?!笔捔业男θ莸讼聛?,他抬眼,看向長安的方向,道:“若非父皇,那便只能是三弟……可我從未想要跟三弟相爭。”蕭烈感到有些悲哀,他所懷疑的兩人,偏偏,就是他的至親之人。 “天下之主的位置,又豈是你一句‘不想’就可推掉的。你若留在長安,留在朝堂,即便你不想爭,陛下也會推著你爭?!?/br> “阿璃,你又是如何猜到會有人對阿錦下手?!?/br> “你把事鬧得那么大,任誰都知道她是你的軟肋了?!笔捔б怀?,道:“我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我不會做的,別人卻未必不會做……派人過去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卻沒想到他們真的這樣做了?!?/br> “你倒像是很清楚是何人為之?!?/br> “隔空交手過幾次,對這行事方式有些眼熟?!笔捔б恍?,說:“你也說了,此事若非陛下,便是蕭杰??赡阆胂耄羰潜菹?,只需隨意派遣人手即可,怎會讓北狄人假扮馬匪行事?”蕭璃又吐露了一個令人心驚的信息。 “北狄人!”蕭烈瞳孔一縮,追問:“蕭杰怎會跟北狄人有所牽扯?” 蕭璃沒有回答,只道:“從壽宴上的挑釁到馬匪的事,處處透著詭異,你回了云州依舊掌兵,蕭烈,你需分出些心神,注意一下北狄的動向。” “分內(nèi)之事,自是不敢相辭。”蕭烈點頭,又道:“只是我在北境終究時日尚短,論了解與掌控,仍是比不得霍將軍。若有霍畢在,何愁北境不穩(wěn)?!?/br> “霍畢啊……”蕭璃聞言,露出了些許真心實意的笑容,“既生為將星,自當(dāng)保家衛(wèi)國,只是現(xiàn)在時候未到,如今北境無戰(zhàn)事,陛下也不會放心他就這么回去?!闭f完,蕭璃收了笑,道:“我想說的就是這些,時候不早,你盡快啟程吧,早日回到云州才能早日見到你的阿錦姑娘?!?/br> 蕭烈點頭,“朝堂的波譎云詭確實不適合我,你卻偏偏要投身其中……萬望珍重。阿璃,若你有任何需要我處,來信便是,人心謀算我不行,但刀山火海,我自不懼之?!?/br> “我知道了?!?/br> “既如此,那就后會有期了?!笔捔易詈笊钌畹乜戳艘谎凼捔В艮D(zhuǎn)馬頭,策馬離開。 蕭璃坐在馬上,看著蕭烈的身影越來越遠,一直到再看不見,才低低開口:“你也珍重,二哥。” …… “說吧,這一次又是為什么打起來了?”蕭煦看著眼前憤憤的兩人,一個發(fā)髻散了,另一個袖子破了,無奈問道。 蕭璃:“蕭烈他搶我的點心!” 蕭烈:“我搶她點心,是因為她先喝了我的甜湯!” 蕭璃:“那是因為你推我,還打我手!” 蕭烈:“推你是因為你隨便動我的寶劍!” 蕭璃:“嗤,不就一把破劍,誰稀罕。” 蕭烈:“你明明眼睛都挪不開了,哼!” “阿烈?!笔掛阒浦故捔摇?/br> “阿兄,這次明明是她錯了?。 笔捔椅溃骸澳鞘俏易顚氊惖膶殑?,她憑什么沒問過我就動??!總不能因為她比我年幼,就什么都要由著她吧!” 蕭煦聞言,緩緩點頭,道:“確實?!?/br> “阿兄~”蕭璃也撒嬌,上前去搖蕭煦的手臂。 “好了?!笔掛闾峙呐膬扇说哪X袋,說:“這次確實是阿璃不對?!?/br> “阿兄!” “阿璃還記得那次阿烈動了你的玉佩,你是何心情?”蕭煦溫和問道。 蕭璃一愣,下意識摸著頸間的玉佩,然后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蕭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是前幾日才學(xué)過的嗎?”蕭煦笑著說。 蕭璃低著頭,轉(zhuǎn)轉(zhuǎn)腳尖兒,然后才跟蕭烈說:“大不了我把明天的甜湯還你。” “那……那我明天的點心也還你?!?/br> 蕭煦看著兩人,憋住笑,然后故意板著臉,道:“明天就算了,這已經(jīng)是你們二人本月第四次打架了,就罰你們二人明日都沒有點心甜湯!” “不要啊,阿兄!”兩人異口同聲慘叫。 …… 又想起這些舊事,蕭璃低聲一笑,而后也掉轉(zhuǎn)馬頭打算回長安,卻在轉(zhuǎn)身后,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范燁,他騎著馬,在一射之地以外,安靜地看著自己。 這一次蕭璃沒有露出笑容,她看向范燁,目光平靜而冷淡。 * 大明宮 “這是什么?”楊蓁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油紙包,并沒有伸手接過。 “前日與同僚去碧蘿苑,發(fā)現(xiàn)那里的糖果子很是別致,所以……所以……”盧濯的眼睛四處瞄,就是不敢看向楊蓁。 “碧蘿苑?”楊蓁歪歪頭,問:“平康坊的碧蘿苑?” “我我我……我不是去喝花酒的。”盧濯趕忙擺手解釋,說:“我就是被拉去,我才剛?cè)虢l(wèi),同僚相邀不好拒絕?!?/br> 盧濯這慌張的樣子把楊蓁逗笑了,她終于伸手拿過油紙包,然后看向盧濯,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br> “你……你怎么知道碧蘿苑是在平康坊的?”見楊蓁收了糖果子,盧濯心中高興,又不想就這么離開,于是開始沒話找話。 “從前與公主殿下去過?!睏钶枰矝]隱瞞。 “???”盧濯似乎是不知道楊蓁與公主殿下還有這層關(guān)系在,一時有些愣。 楊蓁沒有繼續(xù)解釋,她看著手中的油紙包,說:“上次是你拾到我的荷包,本該我來謝你才對?!?/br> “不用不用?!北R濯撓撓頭發(fā),說:“尚宮大人不嫌棄就好。以后若是我再遇到什么好吃好玩的,我,我再拿來給你?!?/br> 盧濯的眼睛漆黑卻又清澈,帶著小心翼翼的笨拙的討好,很容易讓人心下柔軟。 楊蓁看著眼前的男子,溫和一笑,輕輕道:“好。” * 兵部府衙 “蔣大人,這,陛下竟然讓公主殿下來管這一攤子事,這,這不是胡鬧嗎?”兵部侍郎苦著臉道。 蔣尚書坐在主位上,也是一臉的煩躁,剛走了一個二皇子,這又來了個公主。 “依我看,大人也不必?zé)┬模m說公主殿下身份高貴,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未滿十八歲的小娘子,又會有多難對付?”一個兵部員外郎開口寬慰道:“我們小心地伺候著,不會有什么問題的?!?/br> 兵部尚書點點頭,卻還是說:“公主殿下能剿匪兩年全無錯處,且功績累累,總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在這樣的位置上,陛下總不能只是為了擺一個吉祥物。 “可那是領(lǐng)兵打仗,還只是打些小小山匪,兵部的各項事宜,種種規(guī)矩,哪有那么容易弄明白?”兵部侍郎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兵部尚書道:“再去太仆寺探探話,看他們預(yù)備如何做?!?/br> 作者有話說: 要開始搞兵部了~ 大家七夕快樂呀~ 第141章 “范燁?你怎么在此處?”蕭璃打馬向前, 問道。 “我來尋你?!?/br> “尋我?”蕭璃挑眉,問:“尋我做什么?” “這半年以來你一直避而不見,好不容易等到你肯出府了, 我就不能來見你嗎?”范燁的目光于蕭璃的臉上徘徊良久,才低聲道:“你消瘦了許多?!?/br> 蕭璃聞言, 沉默。 范燁見她不說話,于是又開口問道:“阿璃, 你真的打算就此接管兵部與太仆寺?” “圣旨已下,我難道還能抗旨嗎?”蕭璃無所謂地笑笑,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