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會起風(fēng)嗎 第190節(jié)
“哦,原來是這個思聞……你叫誰笨蛋!” “錯了錯了錯了……” 孫一鳴在旁邊起哄:“使勁兒打,使勁兒啊,要不要幫忙?” 馮怡然遞了個拍手器過去:“用這個打,這個帶響的,聽著好聽?!?/br> 韓子文邊躲著錢多多的攻擊邊罵他倆:“你們這對黑心夫婦真的夠了??!” 聞喜之在一旁看他們鬧,邊看邊笑,沒有阻攔,也沒有添油加火。 只不過…… 思聞嗎? 她還真沒問過。 晚上散場后,因為都喝了酒不能開車,聞喜之叫了個代駕。 等代駕的空隙,她想起韓子文說的話,閑得無聊,又拿錢多多的問題來問陳綏:“sw什么意思啊,聽韓子文說是思聞?” 陳綏挑眉,想了下,忽然笑了:“是有這意思,但不是全部?!?/br> “讓我想想,s是舒,阿姨嗎?” “嗯,我外婆姓蘇,s是思,也是舒和蘇?!?/br> sw,是他此生最愛。 “也可以是綏啊,以我之姓冠你之名?!甭勏仓χUQ郏叭胭樤趺礃??” “也不是不行?!?/br> “那我娶你?!?/br> “行啊,好好琢磨下怎么跟我求婚,我那么多嫁妝,鉆戒給我買大點兒?!?/br> 聞喜之笑得趴到他懷里:“哎,那還是太累了,你娶我吧,我不想cao心?!?/br> “行。” 倆人立在街邊,陳綏擋住風(fēng),大衣包裹住聞喜之,把她圈在懷里。 聞喜之有點酒意上頭,晃眼一瞥,似乎看見寬闊的街對面,昏暗夜色里,孫亦薈出現(xiàn)在那兒。 很久沒有她的消息,甚至從高中畢業(yè)后就再也沒見過。她人緣不好,每次同學(xué)聚會都沒人邀請她。 聞喜之還以為自己看錯,眨眨眼想要看仔細(xì)。 沒想到她居然結(jié)婚了,跟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有了個能在地上跑的小孩子。 看起來夫妻關(guān)系不怎么樣,男人似乎一直在罵她,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感受到他態(tài)度惡劣,甚至還想動手。 冥冥中她轉(zhuǎn)過頭來,隔著車流穿梭的街,黑夜里,路燈的光線下,她們對上了眼神。 那是隔了七年的一眼,和許多年前一樣,沒有善意。 下一刻,旁邊的男人拽著孫亦薈離開,力度很大,拽得她差點摔到。 她頻頻回頭,不知是在看聞喜之,還是在看那個年少時愛慕卻始終未曾青睞她一眼的男人。 就在她這樣不甘的回眸里,陳綏吃到顆西柚味的醒酒糖,低頭吻上聞喜之分享。 “你最愛的西柚味?!?/br> 隔著這燈火煌煌的街,孫亦薈一時分不清,是不是隔了一條難越的河。 對岸人來人往,仿佛還是當(dāng)初的少年,拉開大衣將人牢牢護(hù)在懷中,阻隔這冬凜冽的夜風(fēng)。 他們親吻相擁,眼里再沒別人。 可她確定,在剛剛的那一眼短暫的對視中,聞喜之看見了她,并且認(rèn)出了她。 她會跟他說嗎? 會怎么說? “哎,你看,從前喜歡你的那個人,過得好慘啊,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這樣說嗎? 也許會吧。 她心思卑劣地想著,恐懼,卻又希翼。 怕他看見自己狼狽,卻又渴望他轉(zhuǎn)過頭來,想看一眼年少時愛慕的那張臉。 但冬風(fēng)過境,那人未曾回眸。 孫亦薈終于不甘地收回視線。 驀然間,腦海里就回想起年少時,那個冷酷的少年嫌惡地讓她離遠(yuǎn)一點:“我討厭女生靠近?!?/br> 可如今,他分明,主動親吻。 仿佛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見。 視線被隔斷,那個西柚甜味兒的吻結(jié)束后,聞喜之再朝街對岸看,已經(jīng)不見孫亦薈的身影。 代駕來了,他們上車,去往相反的方向。 善與惡。 早就不同路了。 作者有話說: 陳綏:吾愛 沂沂來了,本來打算兩章寫完一起放的,想想還是先把這章更了,怕大家久等 下一章已經(jīng)寫了四千多字啦,晚上見 這章給大家淺淺地發(fā)十個紅包呀 第90章 起風(fēng) 一月中旬, 南華的天氣預(yù)報早早開始說今年冬會下雪,卻遲遲未見雪花落下。 接連過了幾天,才有人說, 原來半夜已經(jīng)下過,零星幾片碎雪,還未落地就化開。 聞喜之跟陳綏聊起這事兒,搖頭笑:“還得是京城的雪, 說下就下, 好看又浪漫?!?/br> 那時她正在收拾行李,上午十點的飛機, 目的地正是京城。 今年的年終盤點在京城的總公司辦,她作為華南片區(qū)分公司代表前往參會。 臨近年底,最近公司事情很多, 陳綏忙得走不開, 她這是故意在逗他眼紅。 果不其然被他抓著壓回床上收拾了一頓。 到達(dá)京城是下午,聞喜之提前幾天跟大學(xué)同學(xué)約了飯局,這會兒時間還早, 到酒店放了東西收拾了一番才去赴約。 不管走哪兒,去干嘛, 都拍照跟陳綏發(fā)微信分享。 大學(xué)畢業(yè)后, 一部分同學(xué)選擇繼續(xù)深造, 一部分同學(xué)選擇工作, 大多數(shù)都留在了京城。 聞喜之畢業(yè)后就沒參加過同學(xué)聚會, 這次被大家拉著罰酒。 她不敢亂喝, 怕不小心醉了發(fā)酒瘋, 推辭到:“真不行, 我男朋友一直打電話查崗?!?/br> 剛說完, 陳綏的電話打過來,按照事先約定好的唱黑臉,一頓嚴(yán)厲逼問警告,讓她不準(zhǔn)喝酒。 同學(xué)們紛紛打趣,倒也就沒再逼著她喝。 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結(jié)束飯局,大家約著去唱歌,聞喜之想著明天早上還要去接lisa,婉拒了。 此次年終盤點,歐洲分部依舊是lisa做代表,來之前曾跟她約定,讓她去機場接。 等車的間隙,聞喜之玩著手機,跟陳綏發(fā)微信,說自己已經(jīng)結(jié)束飯局,正在路邊打車回家。 忽地聽見道熟悉的聲音在喊:“之之?” 聞喜之握著手機轉(zhuǎn)頭看,周林燃一身黑色大衣,面容清雋,身姿挺拔,正雙手插兜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還真是你啊?!?/br> 他年少時愛穿白衣,或者淺色系的衣服,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也開始愛上深色系的衣服。 聞喜之許久未曾見他,如今他鄉(xiāng)遇故知,難免真心實意地開心,唇角彎出個笑,抬手揮了揮:“師兄!” 恰好陳綏發(fā)微信過來,聞喜之順便提了下此時偶遇周林燃的事。 陳綏回得挺快:【嘖,這么巧,你倆挺有緣啊?!?/br> 瞧著酸不拉幾的。 聞喜之笑了笑,回他說晚點到了酒店跟他打電話,他倒也沒鬧什么,讓她路上注意安全。 因為她停在原地沒動,周林燃主動朝她走過來,還是那副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 似是解釋:“前兩天剛出差回來,今天約了朋友吃飯,出來就看見你,還以為看錯了?!?/br> 說著四下看了看,好奇問:“就你一個人?他呢?” “就我一個人,來公司總部參加年終盤點。剛跟大學(xué)同學(xué)約了個飯局。” “噢。”周林燃笑笑,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轉(zhuǎn)身示意她一起走走,“走會兒?” “好。” 今年京城下雪早,早前就下了幾場雪,一下就是好幾天,但都下得小,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地面上沒有積雪,只剩下小雪化后的水跡,濕漉漉的。 手機里陳綏沒再發(fā)微信消息過來。 聞喜之一邊跟周林燃閑聊一邊注意著腳底的路,順便提醒他:“師兄走慢點兒,路滑?!?/br> 周林燃轉(zhuǎn)頭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忽然笑得燦爛起來:“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聞喜之大三那年冬天,周林燃考研結(jié)束去京大找她玩。 那年冬天下雪更早些,也下得不大,路也是這般濕,倆人吃過飯出來,沒走多遠(yuǎn),聞喜之就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