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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考完啦!整本文章也收尾了~謝謝大家閱讀! 第104章 清平樂 沈沅醒來,見微光灑在窗楣上,外頭隱隱有鳥鳴,便知已經(jīng)不早。 自昆侖一戰(zhàn),他膽戰(zhàn)心驚,許久沒有好好安睡。還是梁從芝來送了一張方子,才叫他今日安眠。 明玄大師身敗名裂,慘死當場,菩提山莊陡然失了主心骨,已是一團散沙、混亂不堪。其他門派也死傷慘重,正在好好休養(yǎng)生息。 北斗山莊此回又是力挽狂瀾,先前失掉的威信重新建起,繼續(xù)傲立武林之首。家主之位,也被沈沅一把推給了兄長。 沈沉知道他志不在此,也不為難,淡淡接下,又做回了沈莊主。 沈沅如今無官一身輕,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地洗漱后推門而出,在院子里亂轉(zhuǎn)。東走西走,便走到了搖光閣邊上。 沈沉當上家主后,以搬遷不便為由,仍然住在少時居所。但只有沈沅知道,兄長常常站在窗前,望著滿園綠竹出神,像是在回憶什么事,也像是在等什么人。 此時初春已經(jīng)翩躚而來,搖光閣的竹林一片蔥翠,地上的春筍一個一個冒出尖尖。沈沅玩心大起,一個一個找過去,看到好的就用劍刨出來,打算給自己開小灶吃。 他剛回憶起腌篤鮮的味道滿口生津,便發(fā)覺自己不知不覺已經(jīng)穿過竹林,走到搖光閣前。殿內(nèi)一片寂靜,想必主人還在休憩。 他打算輕手輕腳地繞開,誰知門“吱呀”一聲推開,沈沉內(nèi)著中衣,外頭草草披了一件外袍,正平靜地看著他。 沈沅莫名覺得有點心虛:“哥,早上好,嫂……鐘公子呢?” 沈沉對他點了點頭,又微微一笑:“他還沒起?!?/br> “鐘公子的傷恢復(fù)得怎么樣?”沈沅覺得自己有點多余,但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自己嫂子,“天山的人昨日剛來過,是怎么說的?” 沈沉道:“傷勢雖重,卻不傷性命,需要再靜養(yǎng)一段時日?!?/br> 鐘晚那日被明玄的長劍刺穿小腹,雖然沈沉第一時間接住他為他療傷,但《生死八轉(zhuǎn)經(jīng)》高深莫測,這一劍仍然讓他當場真氣對撞,昏了過去。沈沅發(fā)誓自己從沒在哥哥臉上看到過這樣心急的表情,將掃尾事務(wù)往他和唐尋文身上一丟,便請了天山數(shù)位名醫(yī)浩浩蕩蕩趕到最近的客棧為鐘晚醫(yī)治。 好在吉人天相,傷情勉強被穩(wěn)住了。鐘晚中間醒了一回,說想回北斗山莊,沈沉便依著他,像送什么寶貝一般把他送了回來。 明玄之死,雖然是玉華真人一命換一命得來的,但鐘晚也立下了汗馬功勞。那日在場的眾門派的人也都將原委猜了個七七八八,明白之前是誤會了風上客,又見他是板上釘釘?shù)那f主夫人,討好的想討好,關(guān)照的愿關(guān)照,于是這幾日靈丹妙藥、奇珍異寶源源不斷地送往北斗山莊,堆了幾個房間。 沈沅拉著賀枚偷偷去看了一回,剛打開門就險些被燦燦金光閃瞎了眼。賀枚見他這樣子,冷冷道:“沒出息。沈二公子豈能被這些蠅頭小利迷了眼睛?你錦袋里那些莊主為你置辦的符咒丹藥,隨便拿一個出來,便不比這些差。” 沈沅嘻嘻哈哈,道:“賀枚,你是不是在學(xué)我哥說話?你和他可真是越來越像了。” 賀枚作勢要打他,下手到一半,卻覺得他說的是實話,將手緩緩放下。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也許是,從那個暗無天日的洞窟出來之后。 *** 早膳之后,沈沉還有要務(wù)要處理,沈沅不敢打擾,剛要偷偷溜走,就聽得背后沈沉揪住他的領(lǐng)子,把他按回桌前:“阿沅,學(xué)著些。” 沈沅苦著張臉,又不敢反抗,只好拿起文書看了幾眼,看著看著,猛地起身:“哥,這是要……” “是,”沈沉點頭,“四大名門商議,要為玉華真人好好下葬?!?/br> 說是四大名門,其實菩提禪院已經(jīng)只剩了一個空頭,險些找不出人來參會;赫連玨內(nèi)傷未愈,處理昆侖的爛攤子都有些不支;于是大事便由梁從芝、沈沉二人定奪。 “葬禮定在下個月初九,是個好時日?!鄙虺镣臅吓藥讉€字,“地點就在瀛洲島,想必真人也盼望著能回到此處,無人打擾,一派清凈?!?/br> 沈沅還沒去過傳說中三山之一的瀛洲島,不由心生向往:“據(jù)說那里的泉水都是瓊漿玉液……”等被沈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才反應(yīng)過來傳聞不可信,雙頰微紅:“那,哥,鐘公子同我們一起去嗎?” 沈沉剛要接話,門口有人說道:“去,為何不去?” 只見鐘晚笑意盈盈,正拄著拐杖站在門口。沈沉見了,皺眉走上前去:“胡鬧。傷還沒好就亂走,是想在床上多待幾日不成?” 鐘晚笑著舉起雙手討?zhàn)垼骸吧蚯f主,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可我實在閑不住,來看看風景行嗎?” 沈沅疑惑道:“這兒哪有風景?” 鐘晚一笑,看向沈沉:“沈莊主辦公務(wù),便是一樁極好的風景。” 沈沅只覺得被這兩人齁得慌,看到自家兄長回望的眼神,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道:“賀枚,賀枚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說罷腳底生油,跑得無影無蹤了。 沈沉笑著搖搖頭,扶著鐘晚一步一步走進屋坐下,正巧坐在沈沅先前的位置上。鐘晚隨手拿起那張文書看了一眼,倒不太吃驚:“是天山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