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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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也是我一直在這里等待的原因,晨曦之力固然強(qiáng),但本身宿主的能力有限,所以它最多只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十年的茍延殘喘,而那道封印將會在今年的1月1日解除!” “我和一個人做了交易,條件就是在這里等一個人——【晨曦】的新任主人?!?/br> “可惜,我不知道【晨曦】后主的樣貌,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極端的辦法,【晨曦】代表著凈化,最好的辦法就是下毒?!?/br> 聞言,路可可挑眉:“第一,我是被你帶過來的,不是你等到了;第二,如果我不是【晨曦】后主,是不是你水里的毒……哼哼?!甭房煽傻穆曇粢謸P(yáng)頓挫,帶著nongnong的不滿。 克羅托嘻嘻一笑:“第一條,是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個人沒有告訴我,你的相貌,真的是注定遇到,注定一眼就能認(rèn)出。至于第二條,只不過是懶得收拾罷了,畢竟我早就用了解藥,而你有【晨曦】護(hù)著,又何必浪費(fèi)時間呢?” 接受到nongnong的懷疑和譴責(zé),克羅托不由自主地繼續(xù)說道:“哦,對了,你有一點(diǎn)錯了,我這里不僅水里有毒,桌椅上也有毒,還有花上,食物上……” 路可可微不可察得嘴角一抽,算是被徹底打敗了,這么一合計,確實(shí)夠麻煩的,剛想開口表示自己的一言難盡,就聽到克羅托下面的話語。 “說到這里,我倒是很好奇,我自信,這些毒就算是這里的神醫(yī)過來也很難辨認(rèn)出來,但七星粉可是我調(diào)配出最高等的毒,你竟然認(rèn)出來了?” 路可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開口:“只能說是湊巧吧,七星花我見過,曾經(jīng)有個人告訴過我,它的辨認(rèn)方法?!?/br> 克羅托喃喃自語:“原來如此,難怪你半夜還醒著,本來想著直接把東西給你就跑了,沒想到……唉,什么給我一次逃避的機(jī)會,到底還是做了神族的叛徒……” 路可可蹙眉:“你說什么?” “沒什么,話說,你不對晨曦之力表示懷疑嗎?就這么接受了?”克羅托疑惑問道。 路可可聽到這話,表情嚴(yán)肅起來,她透明顏色的皮膚,帶著幾分堅韌之感,竟讓人有一種目眩神迷的美感,只見她的朱唇輕啟,幽幽的聲音傳來。 “不瞞你說,自從我出生的時候,我就一直覺得我是天神轉(zhuǎn)世,只不過一直沒有到我發(fā)揮實(shí)力的時候,果然……唉,這該死的命運(yùn)!”言語間帶著nongnong的自鳴得意,嘴角都快翹上天了。 克羅托:……??? 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愧是晨曦之主! 吹牛都是自帶的。 克羅托望著那孩童般得意洋洋的秀麗臉龐,神情恍惚,她突然開口:“如果我的孩子還活著的話,應(yīng)該也有你這么大了……” 路可可表情一僵,瓊鼻微微一觸:“你不是說……你”突然,她抬起頭,難得舌頭打結(jié),看著慈愛的眼神止不住地產(chǎn)生了悲哀的念頭。 “如你所想,孩子,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神了,十年前,那場戰(zhàn)斗我受了重傷,差點(diǎn)死亡,最終被我的丈夫所救,也在那一刻,我第一次產(chǎn)生了心動的感覺?!?/br> “從那刻起,我知道了,原來,神是有心的,只是世外源壓制住了,一旦離開就會爆發(fā),一旦愛上,就會被剝離神格……我想了很長時間,總算想明白了,神不管如何都不能有私心,因?yàn)楦吒咴谏?,反而成就了眾生平等?!?/br> 克羅托淡淡的說著,突然,她的話鋒一轉(zhuǎn),目露溫柔。 “不過也好,有神格的話,我就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一段的生活真的很美好……” 望著她幸福的眼眸,路可可遲疑了一會,才朗聲問道:“所以你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突然,她反應(yīng)過來,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擴(kuò)散著:“不對呀,十年前你才遇到你的丈夫,你擱哪的孩子和我一樣大?!” 提到孩子,克羅托溪水明澈晶瑩的眼波,漸漸變成憂郁的藍(lán)深色,時時凄咽著憂傷的調(diào)子,不過她抬眸時還是強(qiáng)露出了一個笑容:“也許你看不到,但我能看到了,你十歲的靈魂,哦,不對,應(yīng)該算是九歲半,你的十歲生日還沒有到呢。” 路可可詫異,美麗的瞳孔微微收縮:“你什么意思?” 克羅托微微一笑:“這就是我來到這里的使命,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把我手上的這串手鏈送還給你。” 說著,她晃了晃帶著鈴鐺的手鏈,這是由彩色水晶打造的手鏈,在正中央有一個金色的小鈴鐺,連這暗沉的屋子都掩飾不住它的耀眼,隨著手鏈的晃動,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那聲音似乎穿過了很久遠(yuǎn)的時空,磅礴而浩然的似乎透過了宇宙,泠泠的灑在她的身上—— 只見一道紫色的閃電撕碎濃重的烏云,在陰云密布的天際劃出一道絢麗的光波。 隨之而來的是磅礴的大雨,滔天如巨龍般的喧囂在天空當(dāng)中,大雨像波浪奔騰似的從天而下,只一瞬間就將四周的一切全給淹沒了。 “田青園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帶齊您的行李物品,從后門下車。” “各位乘客,歡迎乘坐43號公交車,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在我們共同期盼的目光下,即將迎來辭舊迎新的時刻,在這值得慶祝的日子里,全國統(tǒng)一公交車免費(fèi)乘坐,我們的準(zhǔn)則是 ,請各位乘客坐好座位,拉好扶手,如有需要,請幫有需要的乘客讓座,謝謝,讓我們攜手隨著時光的腳步,一起將負(fù)擔(dān)拋落,擁有更燦爛的明天——” “公交司機(jī)提醒您:祝各位乘客,元旦快樂,心想事成?!?/br> “下一站平清桐山?!?/br> 車座的最后一排,一位臉色蒼白的女人靜靜地坐在那里,她的懷里正抱著一個女嬰,恬靜且安詳?shù)拈]著眼睛,似乎正在熟睡,但只要探探鼻息,就會發(fā)現(xiàn)—— 嬰兒早已死亡。 路稔緊緊地捏緊手中的被褥,黑色的秀絲輕輕地擦過她白凈的臉龐,她的眼神中侵滿了痛苦,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絞痛,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割裂。 她只能這么怔怔地望著懷中,那永遠(yuǎn)睜不開的眼睛,為人母親,是多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她的女孩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可可,別怪mama狠心,你在外面的時間太長了…太長了…”路稔幾乎是抽泣著說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明明沒有回答,卻也情不自禁。 她幾乎變態(tài)地控制自己情緒的宣泄,手輕輕地?fù)崦煽傻哪橗嫞谶@風(fēng)雨中,似乎止不住地顫抖,難過的幾乎停不下來。 路稔崩潰了,為什么在給她希望后,卻又要硬生生的剝奪她的一切! 外面閃電幾乎是喧囂著情緒爆發(fā)而出,刺破了整個天際,照亮了整個天空,那暗沉里,有的只是一雙永遠(yuǎn)睜不開的眼睛。 路稔心痛,伴隨著隨之而來的雷聲喧囂而出,她終于忍不住崩潰大哭,淚水幾乎是滑著眼眶落下來的,不需要任何的力氣,停也停不下來。 懷中的嬰兒就被她死死地攥在手里,噙著皮膚,聽不到半點(diǎn)聲音,冰涼得可怕。 車上的人奇怪地打量著路稔,只見她抱著孩子不停地痛哭,都下意識地認(rèn)為她遇到了什么困難,也就不好意思阻止,畢竟人人都有過不去的坎。 路稔邊哭邊自言自語著,眼淚不住地從她紅腫的眼睛里流出來,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滴落在地上,滴落在衣襟上,滴落在可可的臉頰上,滴落在風(fēng)中…… 一串冰涼的淚珠在黑暗中,在閃電里,晶瑩透亮地滑落到地上。 曾經(jīng)有人說,其實(shí)不是母親選擇了自己的孩子,而是孩子在天上挑母親,他們看了很久,也選擇了很久,終于找到了自己最愛的存在,然后出生,把身上的所有希望都給予了母親。 所以為人母親,不管如何,都會對孩子有著非一般的容忍度,因?yàn)樗齻兛吹降氖窍M羌耐?,是奇跡! 那是她們的孩子看她們太悲傷了,太孤獨(dú)了,所以他們來了,希望帶給她們快樂,帶給她們幸福,清脆地叫一聲mama—— “mama……” 破碎的雷音劃破了整個剎車聲,也淹沒了其他聲音,浩浩蕩蕩的泥石流混雜著雷音滾落在坡道上,轟鳴炸響,撕破長音—— 一聲巨響,一聲悶雷。 在雨中,掀不起半點(diǎn)波瀾,沉默在黑暗當(dāng)中。 “火~哦!火~哦!火~哦!” “唔哩~唔哩~唔哩~” “哇~嗚!哇~嗚!哇~嗚!” 刺破死寂的鳴笛聲給這黑暗帶來了點(diǎn)點(diǎn)的光亮,給這無聲無息地角落,帶來了光。 “隊(duì)長,這里還有一個人!” “吳醫(yī)生,快,這里有一位,還有呼吸?!?/br> “快來人!這里有兩位,一對母女?!?/br>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把她先拉上去,求你們一定要先救孩子……” “女士,先別激動,你們兩個,我們一個也不會少?!?/br> 滴答,石壁之下,一位清秀的女人正死死地抱著懷中的嬰兒,她的后背面目全非,全部都是被刮傷的擦痕,血跡密密麻麻地爬滿整個后背,甚至還有石頭夾在rou里,裹挾著血rou恐怖得像是長在里面一樣。 一位英俊的大叔就靜靜地漂浮在她的身旁,而在他的兩邊分別懸浮著兩個人,一個是身披斗篷的男人,另一個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只是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地,似乎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到了。 “去吧?!蹦腥溯p輕地說道:“這具是最完美的身體,只有這具身體才能拯救卡落大陸?!?/br> 女孩猶豫了一下,忐忑不定,最終抬頭望他,認(rèn)真地說道:“就算有一具好的身體,但時間不多了……” 男人淡淡一笑:“這個我早就想到了,這位是【時空】的宿主,要不是他,我們還偷渡不到這個世界,現(xiàn)在,我來提供能量,他會幫我把這個世界的時間在其他時間線上運(yùn)轉(zhuǎn)加快二倍,承載十年?!?/br> 小姑娘微微訝異,她悄悄地瞟了一眼斗篷男,感受到他身上陰霾的氣息,連忙收回視線,遂脆生生地問道:“既然如此,為什么不直接去把二十年后的我,帶到十年前?” “嗤,亂入時空,可是會遭因果報應(yīng)的,更何況是你,要知道,本源一個時空只會有一個,我可帶不回?!?/br> “再說了,不過是運(yùn)轉(zhuǎn)加快十年,對于一個世界來說,反而更簡單,只不過需要糊弄過去就行,等時間一到,能力消失,它會自己撥亂反正,屆時你們十年后一切都會消失,不管是物質(zhì)還是記憶,亦或者是樣貌,都會恢復(fù)原狀,直到和其他時間線對上,停到十年前?!?/br> 小姑娘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斗篷男展顏一笑,笑得溫柔婉約,美不勝收:“謝謝。”隨后才放心地走向女人手中的嬰兒。 突然,美大叔開口:“路…可可,你要記住,神之淚取下的唯一辦法就是——” 女孩,也就是路可可深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進(jìn)入了孩童的身體里,只聽一道啼哭聲清脆地回蕩在石巖旁——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被你這么一說,還真是。” “不對,是嬰兒的啼哭聲,在那里——” nongnong堆砌的泥土,巖石后唯一的凈土,終是被破開了一縷陽光,暖暖地灑在路稔的身上,幾乎落淚。 “……狐媚子!”良久,斗篷男輕輕地低吼出聲。 大叔一笑,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隨后,他看了眼天空,有點(diǎn)憂傷,有點(diǎn)苦惱,那里還有一位要安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