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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褚?!眳卧赐得创亮怂觳仓庖幌拢澳阏娴母鷹罱淌诠捕纫灰沽税。抗履泄涯械哪欠N?” 這話問的吧,其實也沒啥毛病,確實是一起過了一夜,也確實是孤男寡男,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事實連在一起,再被呂源說出來,總感覺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你別瞎想?!瘪荫瓶此谎?。 “沒瞎想。”呂源是個小機靈鬼,敏銳的察覺到了褚衿不太想聊這事兒。 他咪咪著眼瞧了褚衿一眼,突然有點理解他,不讓說就不說唄,于是果斷換了個話題,“要不咱不去圖書館了?玩兒去?” 褚衿想到之前跟他楊哥聊的關(guān)于呂源的那些話,搖搖頭語重心長地拒絕了,“還是學(xué)習(xí)去吧,呂源,你得珍惜天賦?!?/br> 呂源被褚衿嚴肅的樣子逗樂了,他哪來得什么天賦?但是為了讓褚衿高興,還是使勁往上拽了拽書包帶,目光執(zhí)著而堅定得注視著遠方的圖書館,“走,我覺得今天特適合科研攻關(guān),我得研究研究暗物質(zhì)?!?/br> 倆人就這么在圖書館泡了一整個下午,呂源紙上寫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公式和連七八糟的符號,最后好像是得出了一個永遠算不完的無理數(shù),褚衿上了大學(xué)就沒學(xué)過數(shù)學(xué)了,但他斜著眼看呂源皺著眉毛一頁一頁的往前檢查公式,再結(jié)合高中的經(jīng)驗,暗想答案不是整數(shù)的話,這題八成是算錯了。 “喂,毛病出哪了?”褚衿用氣聲兒問呂源,他就是好奇。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呂源蔫頭耷腦的,表情看起來特凝重。 “沒事,慢慢算?!瘪荫埔膊恢涝趺窗参?,人家一整個下午就為了求一個數(shù)兒,這數(shù)兒要是沒算出來,那也太憋屈了。 “嗯。”呂源凝視著演算紙點點頭,“褚褚你會不會無聊啊,要不我不算了,咱倆……” “不無聊不無聊?!瘪荫期s緊把胳膊往后撤,露出一本之前隨便在書架上找到《天體物理導(dǎo)論》,“我也看書呢?!?/br> 呂源看了一眼那本書,白色的封皮,黑色的粗體字,沒有出版社也沒有刊號。 他對這本書太熟悉了,大一年級的教科書,他們專業(yè)的所有學(xué)生,都是由這本書領(lǐng)著走進天體物理的學(xué)術(shù)殿堂,但這本書還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這是你楊哥寫的。”呂源用手掩著嘴角,往褚衿這邊靠靠,隨手翻了兩頁,“專門為我們寫的,只當做教科書,沒有出版過?!?/br> “啊?”褚衿盯著這本簡陋的書,瞪圓了眼睛,他居然隨手一翻,就翻到了楊哥寫的書? 書里的內(nèi)容他之前看了點,深入淺出得講了很多物理知識,艱深晦澀的地方也有,但能感覺到作者很清楚這書是為誰寫的,所以非常努力的呈現(xiàn)復(fù)雜問題的每一條脈絡(luò),就是因為這點,褚衿才能讀下去,它不像某位學(xué)術(shù)權(quán)威在瘋狂灌輸他掌握的前沿知識,更像是一位長者,牽著步履蹣跚的后輩游覽神秘的物理花園,他循循善誘,也春風(fēng)化雨,潛移默化中幫你培養(yǎng)對未知問題的強烈興趣,讓你一旦窺見如此莫測的終極謎團,就再也無法容忍自己的無知。 “所以這真的是楊哥自己寫的?”褚衿看書的時候,就覺得這本書作者的洞察力和人格魅力滲透在字里行間之中,他當時就想,他見過一個跟這個作者的感覺差不多的人。 “那還能有差?”呂源撇撇嘴,“好多學(xué)校想買這本書的版權(quán),據(jù)說有的居然開了上百萬的價格,只不過人楊教授不同意。” “為什么?”褚衿問。 “原因就眾說紛紜了,有人說楊教授是富二代,不在乎那點小錢,也有人說楊教授還嫌價低,故意不賣打算賺一票大的,還有人說楊教授怕別的學(xué)校拿去當教科書的話,他自己的學(xué)生沒了優(yōu)勢,吃虧?!眳卧搓种割^一條條得說,“我反正是覺得這個做法挺楊教授的,就是酷!” 確實酷,上百萬呢。 不過褚衿也沒對他楊哥這個做法感到很意外。你用不著精準預(yù)測一個人的每一個具體行動,但當你對他的任何行動都不感到意外的時候,就足以證明你很了解他了。 “這本書能借走嗎?”褚衿想把它帶回去認真看看。 “能。”呂源神神秘秘得點點頭,“楊教授都同意咱們復(fù)印整本書的,只是學(xué)校不讓用于盈利也不讓泄露。” “可是?!瘪荫朴X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漏洞,“如果我借走了,復(fù)印一千本賣給別人,學(xué)校也不知道啊。” “全憑自覺咯?!眳卧绰柭柤?,“楊教授說他就是無條件得相信自己的學(xué)生?!?/br> “好理想主義啊?!瘪荫聘袊@。楊啟和給自己的學(xué)生寫了一本只屬于他們的書,然后跟學(xué)生一起,保證這本書只屬于它應(yīng)該屬于的人。 “可是真的沒有人泄露嗎?”褚衿還是好奇,他眼中的人性,好像從沒那么單純過。 “就這么說吧,以前貴的時候一二百一本,現(xiàn)在投機倒把的多了,電子書已經(jīng)便宜到八毛了。 ”呂源翻了個白眼。 雖說楊哥的書還是被泄露了,但褚衿卻覺得這種故事的走向才正常,而且他確信,楊哥也知道一定會這樣。 “楊哥是不是知道這件事了,也沒什么表示?”褚衿甚至想到了他一臉平靜地說,“哦,沒事兒?!钡臉幼印?/br> “那確實。”呂源說到這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還說,歡迎高價購買這本書,并覺得作者肚子里有點貨的讀者報考他的研究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