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選暴君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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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勉強(qiáng),你該有自己的隱私和秘密?!?/br> 周瑄大度的拒絕,然心里卻異??释?。 他怕謝瑛被逼的緊了,別扭的不肯理他,也怕問出什么不該聽的,心里煩悶。 但最怕的,還是謝瑛因?yàn)閯e的男人欺瞞他。 “哦,那我便不說了?!?/br> 謝瑛依言合眼,勻促的呼吸聲響起。 周瑄像被點(diǎn)了火,渾身血液到處亂竄,哪里還能躺的住,恨不能將人提起來,嚴(yán)刑拷打,逼問出那六郎究竟是誰。 忽覺懷里人抖得厲害,繼而響起細(xì)微的笑聲。 他抓住謝瑛的雙肩,暗啞的嗓音頗是忍耐:“謝瑛,你笑什么?” 謝瑛眉眼彎彎,仍是止不住一般,抬手戳向他的臉,“笑你?!?/br> “朕很好笑?” 不悅的情緒沒有遮掩住,周瑄捏起她的下頜,惡狠狠的親上去。 謝瑛歪在他懷里,最后不得不求饒才得以呼吸。 “還敢笑?” “我笑你假裝大方,實(shí)則小心眼的厲害?!?/br> “我夢見什么很重要嗎,你明明就想知道,卻還裝著不在意,既然心里懷疑,便該直接問我,而不該兀自生氣,惱怒?!?/br> 謝瑛拍開他的手,將垂在手臂上的寢衣拉起來。 “我夢見云六郎了。” 果然不是他。 周瑄摳著手心,嫉妒的情緒迅速蔓延開來。 謝瑛瞧出他的忍耐,上前啄了啄他的臉。 “夢里他被人射了一箭,大雨襲來,他說我背棄承諾,負(fù)了他?!?/br> “還有呢?” “沒了,就這些?!?/br> 謝瑛平躺起來,望著大紅帳頂。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想起他,或許是因?yàn)榻袢樟⒑螅睆?fù)瑣碎的儀式與我嫁給他那日或多或少相似?!?/br> “朕才是你的男人,謝瑛,看著朕。” 第92章 制衡◎ 虎狼一般, 瘦削挺拔的腰身宛若拉滿弦的弓,蓄勢待發(fā)。 他居高臨下?lián)沃直?,眼底深邃難測。 溫?zé)岬闹父孤湓谥x瑛頸邊,手指下的皮膚瑟縮了下, 滑膩柔軟, 他抬起眼皮,對上她澄澈的眼神。 仿佛那一年, 初見。 謝瑛提著裙袍一頭撞進(jìn)他懷里, 嫣粉色的珠花顫抖著,小娘子抬起臉來, 一雙干凈明亮的眼睛,就像巨大的漩渦, 那一瞬間, 他的心臟被攫住一般, 人亦僵住了, 動彈不得。 在神思反應(yīng)回來之前,手指摸上冰涼的珠花, 然后飛速彈開。 他喜歡了那么多年,早在謝瑛親他之前,便已經(jīng)將她烙進(jìn)心里了。 這種克制隱匿的喜歡, 因?yàn)閷Ψ降幕貞?yīng)而滿足竊喜,又因?qū)Ψ降谋硹壎┰暝购蓿星榫w, 種種不甘,就是因?yàn)樯硐轮恕?/br> 她總能輕而易舉使他變成另外一種模樣。 小氣, 恣睢, 霸道, 善妒... 他并不喜歡且極力抗拒的丑陋面容,他曾想著隱忍再忍,但他忍不住,他恨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宣告,謝瑛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承諾和誓言都不作數(shù),唯有那人踏實(shí)地待在懷里,才是真的。 他嘆了聲,似要把謝瑛融入骨血。 “謝瑛,你是朕的皇后。” 翻身上去,以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卷土重來。 搖曳的帷帳,燈燭晃開氤氳的朦朧,沉水香的氣味糾纏著低呼,一次高過一次的涌來。 每一次沖動,都在向謝瑛證明。 身上這個男人,才是她的夫郎! 而她,做夢都不能夢見別的男人! 云六郎,更不成! 清早,雪鋪滿了庭院,廊廡下的宮婢靜默無聲,手捧盥洗的器具,衣物。 待聽見門響聲,她們悄悄抬起余光,白露輕輕合上門,轉(zhuǎn)過頭來。 “白露姑姑,這水已經(jīng)涼了,奴婢們回去再換一下吧?!蹦隁q小的不敢往里多瞧一眼。 被分到清思殿,訓(xùn)導(dǎo)嬤嬤講了不少規(guī)矩條例,又將主子的喜好盡量告知,她們是拘謹(jǐn)緊張的,但嬤嬤又說,皇后娘娘待人很是寬和,不必懼怕。 言外之意,恪守本分,做好分內(nèi)之事,便不會出岔子。 白露看她手指發(fā)紅,便知凍壞了。 她走上前,低聲道:“先回去換水,半個時辰后再過來?!?/br> 小姑娘忐忑不安:“萬一陛下和娘娘起身,奴婢們侍奉不及時...” 白露擺手:“去吧?!?/br> 昨夜她和寒露在外殿,里頭動靜一直不消,卯時初刻還聽見陛下起來倒水的聲音,仿佛撞到了什么,但也沒喚人進(jìn)去。 怕是今日起不早。 然白露料錯了,周瑄鬧騰的狠,但還是按照往常時辰醒來,若非手臂被謝瑛枕著,怕是已經(jīng)出來門,打拳熱身。 此時懷里的人恬淡安靜,依偎在自己胸口,指尖攥住他的領(lǐng)子,呼吸點(diǎn)點(diǎn)噴在身上,又濕又癢,青絲鋪滿枕面,連同他的手臂臂膀,他稍稍動了下,便見那小臉皺起來,不滿的嘟囔了聲。 周瑄便側(cè)躺著,一動不動。 承祿從外頭進(jìn)來,甫一站在廊下拍雪,便與白露小聲問道:“還沒醒?” “沒呢,怕是一時半刻起不來。” 承祿面色猶豫,道:“忠義伯爵府小娘子來了,眼下就在宮門口等著,似有急事?!?/br> 白露知曉云恬與謝瑛的關(guān)系,故而亦是為難。 “回來稟報的黃門道,那云小娘子支支吾吾,直言要見了皇后娘娘的面才肯說是何事。 陛下與娘娘前兩日便因?yàn)椴舾酉叮巯聞偤?,適逢初立后,不能再出亂子。 不若你去瞧瞧,畢竟是相熟之人,能問出緣由最好,問不出來,也算是盡到理了,娘娘不會因?yàn)榈⒄`而牽連陛下,是不是?” 白露點(diǎn)頭,忙嘆:“中貴人思忖妥當(dāng),我這就過去?!?/br> 約莫大半個時辰,白露小跑回來。 承祿見她滿臉緊張,不由迎過去:“怎么,可是出大事了。” 白露咬咬牙,附耳于上,竊竊私語了幾句。 便見承祿臉色驟變,當(dāng)機(jī)立斷,去叩寢殿大門。 “篤篤”聲響,周瑄正沉浸在打量謝瑛的眉眼間,懷里人被響動驚到,猛一哆嗦,睜開眼。 “誰在敲門?” 謝瑛在內(nèi)殿更衣,隱約聽著承祿與周瑄呈稟,聲音壓的不能再低。 她琢磨著,又見白露神情慌亂,不由擺手叫她停了:“到底怎么了?” 進(jìn)殿前,承祿千叮嚀萬囑咐,務(wù)必等他向圣人交代完始末,圣人做出決斷后再告知娘娘,怕的便是兩人主意不同,引發(fā)爭端。 白露從未瞞過謝瑛,更何況被她瞧出端倪,又急又怕,撲通跪下來。 “娘娘,奴婢..我...” 珠簾掀開,謝瑛看去。 周瑄凝著臉色進(jìn)門,“忠義伯爵府出事了。” 昨夜幾乎忙了整宿,待曹氏和忠義伯等人離開槐園回去安歇,已經(jīng)快要蒙蒙亮,那會兒雪的正大。 屋內(nèi)的炭火旺盛,秀秀守著云彥,不知不覺睡過去。 睜開眼,云彥不見了。 碩大的雪片早就覆蓋了腳印,她急的團(tuán)團(tuán)裝。 曹氏難掩怒火,不免說了幾句重話,她還是好的,畢竟沒有罵人的經(jīng)驗(yàn),云臻趕來后,簡直能把秀秀吃了,再難聽的話也說出口,貶低秀秀如同家奴一般。 話里話外都是她不要臉,妄圖高攀,即便如此也看顧不好六郎,如今若要出人命,要秀秀拿命去抵,一條命都便宜她。 秀秀兩個眼腫的跟核桃一樣。 云恬偷偷出府,乘馬車趕到宮門,沒有拜帖,進(jìn)不去,只能干巴巴等著。 她根本不知該怎么做,兄長不會憑空失蹤,定是主動離開的,偌大的京城,她實(shí)在想不到兄長會去尋什么,思來想去,仿佛只有謝瑛。 兄長進(jìn)不去內(nèi)廷,或許謝瑛知道他會在哪。 這樣冷的天,兄長身子又不好,聽嫂嫂說,他的氅衣都留在屋里沒有帶走,隨行書籍物件亦沒缺失。 云恬等了會兒,遠(yuǎn)遠(yuǎn)看見白茫茫的雪地里走來粉色人影,她墊起腳,巴巴的看過去。 卻是白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