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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真界回來后我紅了 第113節(jié)

    他大步往前數(shù)步,來到棋盤旁。思索片刻,羅爾河在空曠的棋盤上打出一道巫力,以作落子。

    五秒鐘后,棋盤有了回應(yīng)。

    于是,羅爾河與某個未知的存在下起了弈神棋。

    季霄尋思道:難不成穿過此地,抵達(dá)地球本源之處的希望,就在于羅爾河下贏棋盤?

    那如果來的時候沒有帶上一名精通弈神棋的巫者,豈不是等于沒希望了?

    季霄覺得不至于如此。

    他釋放出靈力,慢慢地與墻壁接觸,數(shù)分鐘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強(qiáng)行摧毀此墻是可以的,但需要消耗大量靈力。

    不得不說,這很諷刺。

    自己想去解救處于寂滅狀態(tài)的地球本源,可是在那之前,卻需要先完成地球本源的考驗(yàn)——對方在寂滅之前留下的。

    季霄望著不遠(yuǎn)處的羅爾河。

    之后少不得還有一場惡戰(zhàn),但愿他可以成功吧。

    身側(cè),阿卡斯與佩卡莎同樣在望著自己的同伴,希望同伴能夠成功,為“巫主”這個身份爭一口氣。

    不得不說,在兩名外來者面前,他們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太遜色了。

    幾人身后,沈郁則靜靜地望著季霄的背影。

    十分鐘后。

    羅爾河輕輕道:“我贏了。”

    伴隨著這句話說出,前方的墻壁轟隆隆地震動起來。

    羅爾河開始后退,等待著變化的完成。誰知,他將將往后退了一步,強(qiáng)大的魔氣立刻從里面鉆出。它們瞬間分成數(shù)股,一股沖向羅爾河,另外幾股則分別沖向在場的幾人。

    季霄飛快地打散自己眼前的這一股魔氣,隨即上前。

    沈郁則是來到阿卡斯與佩卡莎的身旁,數(shù)道劍氣從他手中的佩劍“鈞燃”發(fā)出,使魔氣不能再前進(jìn)一寸。

    “呃啊——”

    羅爾河離得太近,反應(yīng)不及,加之他原本也不是這股魔氣的對手,瞬間就被重創(chuàng)。

    季霄眨眼便至。

    強(qiáng)盛的黑紅氣息從他手掌爆發(fā),將攻擊羅爾河的魔氣團(tuán)團(tuán)裹住,慢慢將其溶解。

    很快,沈郁的劍氣也成功剿滅眼前的魔氣。

    阿卡斯俯首道:“多謝?!?/br>
    一行人圍湊在羅爾河身旁。

    佩卡莎望著同伴額頭處的黑色印記,那是剛才的魔氣留下的,擔(dān)憂不已道:“你感覺怎么樣?”

    羅爾河重重地喘著粗氣,似乎想要說點(diǎn)兒什么,卻又開不了口。

    阿卡斯道:“李霄先生第一時間就出手了,只被傷到了一擊,按理說……”

    眼下看起來卻不是這么回事兒。

    阿卡斯的話還沒說完,羅爾河忽地又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整個人開始抽搐,平日里的清冽雋永,連半分也看不見了。

    體表更是開始涌現(xiàn)黑色氣息。

    看到這一幕,阿卡斯震驚不已:“他、他要魔化了!”

    佩卡莎同樣感到不可思議,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絕不可能相信:“只有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才會因?yàn)槟馀c怨氣的攻擊發(fā)生異變。于巫者而言,除非自甘墮落,否則……”

    僅僅是被傷到了,就算是重傷,也不過是被魔氣擊中一次,怎么會這樣呢?

    “讓開!”

    季霄的雙手釋放出磅礴的黑紅之力,瞬間便將羅爾河的身體重重裹住。

    于是,這種異變立刻停滯下來。

    且不說羅爾河是為了解開棋局,毫無防備之下才會傷得如此之重。

    任何一個有志于抵抗魔族的修士,他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在自己的眼前發(fā)生異變,卻無動于衷。

    季霄望著眼前痛苦不已的羅爾河,緩慢地強(qiáng)化著自己的力量。

    在山海九洲時,他便曾數(shù)次幫助魔化了的人類恢復(fù)原狀。來了地球之后,也做過一次類似的事。

    可這一次面對的魔氣,顯然比從前都要強(qiáng)大。

    這時,沈郁將佩劍一收,上前道:“我來助你?!?/br>
    第78章

    藍(lán)白清氣與黑紅魔氣, 一圈一圈,交疊著滾在羅爾河的身上。

    羅爾河的臉色忽明忽暗,無數(shù)仿佛水蒸汽一樣的東西,由他的體內(nèi)朝外溢出。

    旁邊, 阿卡斯與佩卡莎定定地瞧著眼前這一幕, 絲毫不敢上前打擾。不知不覺當(dāng)中, 他們甚至連呼吸都慢了下來。

    盡管彼此間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可同為巫主, 便是真正的同伴。

    使魔化了的人類恢復(fù)原狀?這種事不要說沒有見過,阿卡斯與佩卡莎連想都不敢想。異化的不可逆性,任何一名巫者在初學(xué)巫術(shù)時都會被告知。怨氣尚且如此,魔氣就更不用說。

    一分鐘、兩分鐘, 羅爾河眉間的黑色印記消失不見。

    五分鐘、十分鐘,羅爾河漆黑的面色開始恢復(fù)原狀,重新變得白皙光潔。

    季霄與沈郁同時收回法術(shù),退到了一邊。

    季霄下意識地偏頭,目光快要掠到沈郁的臉上時又忽地止住,望向羅爾河。

    羅爾河緩緩睜開眼。

    阿卡斯出聲道:“羅爾河?”

    羅爾河聞言抬頭看他,眼中帶有幾分茫然:“我剛剛……?”

    “真的恢復(fù)了!”

    佩卡莎不敢相信地驚叫一聲, 隨即扭頭,望向不遠(yuǎn)處并肩站著的兩位華國散修。

    李霄先生就不說了, 能夠同時使用靈氣與魔氣,且雙雙運(yùn)用得爐火純青, 實(shí)在令人驚嘆。

    而那位穿白衣的散修,不愧是與李霄先生同行的人, 先是一劍斬滅魔氣, 力量至剛至強(qiáng);再是驅(qū)除魔氣, 靈力至純至凈,同樣不可思議。

    就是不知道,他們兩人當(dāng)中,究竟哪一位才是真正的天眷者?

    刻意遮掩身份,又是為何呢?

    羅爾河漸漸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起身走到季霄與沈郁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實(shí)是感激不盡?!?/br>
    季霄眼疾手快地?cái)v扶起他:“不客氣不客氣,應(yīng)該的。”

    畢竟昨晚一不小心偷窺了你的隱私,就這么兩兩抵消了吧。

    羅爾河:?

    為何說是應(yīng)該的?

    他不解于季霄的話。

    不過,羅爾河本就是話少的性子,見季霄沒有想說的意思,便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這時,阿卡斯摸著下巴,提出疑問道:“剛才那弈神棋盤上出現(xiàn)的,明明是和水晶頭骨一樣的力量,也就是李先生先前所說的本源之力,是屬于這方世界的?!?/br>
    “可是為什么,下完了棋之后,卻出現(xiàn)了魔氣襲擊?我們明明贏了棋!”

    季霄望著前方已被毀壞的墻壁,墻壁之后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他瞇了瞇眼,道:“這是個好問題。”

    佩卡莎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感到慌亂起來:“難道它已經(jīng)……”

    “不管是因?yàn)槭裁础!?/br>
    羅爾河往前一步,道:“我們總是要繼續(xù)向前的,不是么?”

    “說得不錯。”

    季霄召出“思眷”握于掌中,抬腳往前道:“走吧,親眼過去瞧上一瞧?!?/br>
    十分鐘之后,眾人來到了金字塔底部的盡頭。

    有階梯分別通往上下,一處延伸至金字塔中央,另一處則延伸至地底。

    季霄簡單探查一番,道:“走上面的路?!?/br>
    一路往上,眾人沒再遇到任何阻礙。很快,他們抵達(dá)了階梯的盡頭——是一處巨大的、栩栩如生的羽蛇神的雕像。

    “這、這是……”

    三位巫主不約而同地睜大眼睛。

    盡管瑪雅人早就不再對這位遠(yuǎn)古神靈保持信仰,可是此刻站在羽蛇神的雕像面前,來自于數(shù)千年前,來自于流淌在血液里的那種本能崇拜,使他們幾乎難以自控地往前,想要近距離地瞻仰這尊雕像,想要伸出手去撫摸如同是賦予了他們生命的母親,羽蛇神。

    “切勿輕舉妄動。”

    沈郁的一聲清冷之音,令三位巫主從狂熱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他們紛紛望向沈郁,不明白對方為何做出這樣的提醒。

    “這雕像有點(diǎn)兒不太對勁?!?/br>
    季霄摸著下巴來到雕像面前。他伸手往前一戳,拇指按在羽蛇神的身軀上。

    大量的時間碎片,頓時如潮水般涌來。

    季霄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手掌始終按在雕像之上,沒有說一句話。

    旁邊的阿卡斯見狀有些按捺不住了,一邊上前一邊道:“你能摸得,為何我們就摸不得?閣下就算修為高于我等,可羽蛇神乃是我瑪雅巫族供奉的神靈?!?/br>
    佩卡莎完全不明白自己同伴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種話,在背后勸阻道:“阿卡斯!”

    阿卡斯置若罔聞,轉(zhuǎn)眼間便也走到了雕像面前,伸手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