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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給仇家當(dāng)外室在線閱讀 - 第94頁

第94頁

    丁蟬不防被裴明嘉打了,哪還聽她說什么,沖上來就要拉扯裴明嘉。

    裴明嘉身嬌體弱,自然不是丁蟬的對(duì)手,但她早有預(yù)料,而丁蟬正在氣頭上,只是橫沖直撞的,裴明嘉一閃就往旁邊避開。

    丁蟬剛剛轉(zhuǎn)過頭再來找她,臉上卻又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裴明嘉一記耳光。

    丁蟬徹底怔住,且氣得渾身發(fā)抖,竟再也沒有余力去和裴明嘉討教回來。

    裴明嘉趁此機(jī)會(huì),拉著裴明薔就跑了。

    她自己的實(shí)力她很清楚,等丁蟬緩過來,她就絕對(duì)會(huì)在丁蟬手上吃虧。好在跑了一半遇上了前來尋她們的竹雨,裴明嘉便也放下了心,不怕丁蟬再追上來了。

    一到月明閣,裴明薔就找了間安靜的屋子躲著去了,裴明嘉早看出她忍不住快哭了,也就隨了她一個(gè)人去哭,并不去打擾她。

    她再安慰,終究不如裴明薔自己想開的好,這事也只能往后慢慢去開導(dǎo)她。

    這廂月明閣暫且無事,再說那邊的丁蟬。

    裴明嘉力氣是小,但一雙手卻細(xì)巧修長,打起人來很痛。

    丁蟬兩邊臉頰都被裴明嘉打得發(fā)麻,而后又是火辣辣得疼。

    她父親在世時(shí)倒也不是沒管教過她,不過父親死了之后,也沒人敢來打她了。

    裴明嘉是頭一個(gè)。

    她竟然被裴明嘉這個(gè)風(fēng)一吹就倒的給打了,還是兩下。

    打得還是臉。

    丁蟬頂著一張紅腫的臉,羞憤欲死。

    她也沒再去月明閣找麻煩,而是抽出不常用的手帕捂住臉,一路跑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好在她要搬出去,一院子的人都忙著收拾東西,也沒怎么顧得上她,只知道丁蟬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里。

    丁蟬生氣了從不哭,或者說她幾乎不哭。

    她只是砸了房里的一個(gè)花瓶來發(fā)泄。

    然后她就動(dòng)手開始收拾自己的物件。

    她本就要搬走,但她不想搬去李晏讓她搬去的地方了。

    裴明嘉兩巴掌打醒了她,李晏也只不過是個(gè)色迷心竅的普通男人。

    若是她鬧起來,李晏肯定是站在裴明嘉那邊。就像她之前差點(diǎn)被裴明嘉嫁禍害她小產(chǎn),事后即使裴明嘉真相敗露,李晏也沒有對(duì)裴明嘉怎么樣,反而是她丁蟬白白受了氣,足足被周氏關(guān)了好幾天,還不敢鬧起來。

    京城這里也沒人待她好了。

    或許從前也是,只有裴修對(duì)她還不錯(cuò)。

    所以她要去找裴修。

    也只有在裴修那里,她不用看人臉色,過得那么委屈。

    **

    月明閣很快迎來了前來找尋丁蟬的丫鬟們。

    她們里里外外找了個(gè)遍,卻發(fā)現(xiàn)丁蟬好像不見了。

    這里只有裴明嘉能主事,自然是要找來月明閣的。

    裴明嘉不知道丁蟬又在玩什么把戲,還是派人出去把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

    結(jié)論還是一樣,找不到丁蟬。

    這事不能耽誤,裴明嘉倒不是擔(dān)心丁蟬會(huì)出什么事,而是丁蟬萬一出了事她不想擔(dān),于是馬上就讓人去稟告給了李晏。

    李晏來得也不是很快,但還是來了月明閣。

    裴明嘉見了他先道:“人不見了,可能是被我打跑了?!?/br>
    李晏皺著眉看她,一臉不解。

    裴明嘉簡單地把方才的事又說了一遍。

    李晏聽后自然不會(huì)怪裴明嘉,只嘆了口氣道:“是我這么多年沒好好管教她,以致她養(yǎng)成這種性子?!?/br>
    裴明嘉差點(diǎn)笑出聲,李晏才幾歲,丁蟬又幾歲,談何管教。

    “你打算怎么辦?”

    李晏坐下,想了半晌道:“出去找人?!?/br>
    “又不知道她去了哪兒?!?/br>
    “丫鬟說她帶了不少衣物和銀票,”李晏說,“怕不是一時(shí)興起,不會(huì)玩玩就回來?!?/br>
    “你是不是也要親自去找她?”裴明嘉忽然問。

    李晏揉了揉額角。

    “明嘉,丁蟬的父親于我有恩,他死前托了我庇護(hù)丁蟬,一直到她出嫁為止,我不能不認(rèn)。”

    裴明嘉唇瓣一抿,似是有些冷漠。

    “你要去就去吧?!迸崦骷握f完,就起身往里間走。

    李晏也跟上前走了幾步,最后在里間的門前停住。

    隔著珠簾,裴明嘉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去。

    “我先走了。”李晏沉聲道。

    裴明嘉本是打定主意不理李晏的,她的性格向來如此,各人有個(gè)人的脾氣與緣法,略勸幾句是心意,若是對(duì)方不聽,她是絕不會(huì)再多費(fèi)唇舌的,既氣著自己,也未免惹惱了他人,左右他人的事與她也不相干,她樂得自己自在。

    然而今天她有一股氣直從胸腔肺腑中往腦門子上亂鉆。

    不說出來她怕是要憋死。

    “李晏,”裴明嘉叫了他一聲,又咬了咬嘴唇,小小吸了一口氣,暫且壓下那股氣,言語間卻也不緩不急,“沒有誰一定要為誰的人生負(fù)責(zé),丁蟬跑了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你找她可以,但你也要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否則也是耽誤了丁蟬,不能因?yàn)樗母赣H,就對(duì)她無底線的縱容,這只會(huì)害了她。”

    李晏立在原地,低了低頭,手掌微微捏成了拳。

    “如今你是可以如兄長一般護(hù)著她,縱著她,可是往后呢?她嫁人之后呢?她這性子若是與夫家有了爭執(zhí),又來找你做主撐腰,你要怎么辦?你畢竟不是她的親哥哥,你若隨隨便便插手,她的丈夫又會(huì)如何作想?還是干脆丁蟬也不用嫁給其他人了,就像她期望的一樣,你把她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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