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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銘?!鳖櫢冈诤竺婧傲艘痪?。    顧銘握著門把手,低聲道:“寧伯雷是什么人我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太子爺?shù)奈乙膊还埽抑荒苷f,我會盡可能地不給你和恒瑞帶來麻煩?!?/br>    顧父激動道:“你什么意思?還想跟他糾纏?!”    顧銘說:“爸,這筆賬沒算完?!?/br>    拉開房門,顧銘走了出去。    過往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他剛追到他的火熱,他對他的百般依賴,他們躲在被窩里一起看電影,激情戲的畫面惹得他滿臉通紅,顧銘總是頑劣地抱住他,強迫他看。    他在家里收拾房間,他在外面工作,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在身邊,每天總是盡早回來,想跟他糾纏,跟他耳鬢廝磨,嗅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直到大汗淋漓,他趴在他身上,紅著臉喘息。    身份???    確實,沒身份的時候更好玩一點,更好拿捏一點,更容易為所欲為一點,但是有身份也沒什么不好。    起碼有身份,他就不用擔(dān)心分手后他會不會無家可歸,過得悲慘,會不會沒有朋友陪在身邊,述說怨念,會不會被別人輕易欺騙,三言兩語就要一生。    他希望他見過世面,越大越好,那種需要別人費盡心思,精力,也不一定愿意的人上人的姿態(tài),那種讓人覺得高不可攀,連玩弄也不敢,那讓人望而卻步,不搭上一條命不敢欺負(fù)的身份。    聽起來很棒啊。    顧銘為他開心,也為自己覺得開心,太容易得來的東西就沒趣了,太容易的兩情相悅似乎也經(jīng)不住考驗,他希望他身邊圍滿了人才好,他喜歡那種踩著別人上位的感覺。    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那洶涌地挑戰(zhàn)。    顧銘大概是瘋了,在今天夜里,被一句話沖擊。    與對方分手的時候,他一句“玩玩”就是理由,天道好輪回,有人也對他用了同樣的理由,他被玩夠了?是嗎?小白兔變大灰狼了?    很不錯,他喜歡頂著小白兔的臉,藏著猛獸的心的小家伙。    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不就以為他是那樣的人嗎?雖然后來的相處里發(fā)現(xiàn),他那么純情,那么柔弱,略有一些失望,那現(xiàn)在就要改觀,重新燃起戰(zhàn)火了。    小白兔撞在了槍口上,大灰狼也承認(rèn),他已經(jīng)弄不清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人畜無害的兔子,還是張牙舞爪的野獸了。    都怪習(xí)慣,都怪喜歡。    他喜歡的大概只是寧鈺,不是哪一種性格的寧鈺,在他最喜歡他的時候,最適應(yīng)他,習(xí)慣他的時候離開,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三年了,他都習(xí)慣他在身邊了,不管別的,不論身份,他得在身邊。    兔子就養(yǎng)起來,溫柔以待,猛獸就關(guān)起來,雷厲風(fēng)行,從此至終只有一件事不會被改變,就是他吃定了這只出身高貴的兔子。    顧銘站在床邊,對面的落地窗緊緊關(guān)著,今天是沒兔子暖被窩的一夜。    他不覺得冷,反而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    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對方?jīng)]接,他很有耐心,一遍遍地?fù)艽?,直到對方輸給他的執(zhí)著。    兔子沒出聲。    “寶貝,”顧銘抬起手,手上是一根銀色的在發(fā)光的手鏈,他轉(zhuǎn)了一圈手腕,欣賞著說:“你今天很辣?!?/br>    安靜了五六秒,熟悉的聲音才響起來,犀利諷道:“你也很舔?!?/br>    顧銘笑了聲,并不著急,他喜歡現(xiàn)在的感覺,無比刺激,“那怎么辦?剛得知了你的身份,怎么也要巴結(jié)住了,何況把身份高貴的太子爺按在身下cao的滋味,每一天我都很懷念?!?/br>    兔子沒了聲音,電話被掛斷。    顧銘收起了手機,摸著腕上的手鏈,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玩玩?如果你玩得過,那我們就算是玩玩。    如果玩不過,那很抱歉,我就會讓你知道——你會被怎么玩。    作者有話要說:    顧銘多少是有點病嬌屬性在身上的。    第09章 近水樓臺    寧鈺掛掉了電話。    身邊都是人,他沒空跟一個過氣的獵物多糾纏。    陸從拿了一杯果汁進來,放在了他的面前。    寧鈺說:“什么?”    陸從道:“你喜歡的?!?/br>    寧鈺拿過來,品了一口,陸從說:“不防備我一點?”    寧鈺道:“你給我下藥?”    陸從手里也有一杯,不過是酒,他道:“不無可能?!?/br>    寧鈺沒有再搭理他,喝了一大半,他現(xiàn)在的確口干舌燥,被人點了火,上火的火。    寧鈺放下酒杯,站起身,就要出門。    陸從問他去干嘛。    寧鈺說:“我跟人上床你也管?”    陸從笑了一聲,低頭點煙,任寧鈺出去了。    給他接風(fēng)洗塵的人不在少數(shù),三年沒有聯(lián)系,他們還是沒忘了他,誰的功勞?他爸的功勞。一個寧伯雷兒子的身份,有人上趕著恭維他。    你看,這不來了。    迎面幾個人是誰寧鈺都沒印象了,就邀請他去玩,寧鈺問玩什么,他們說隨便,讓他定,實際上寧鈺可不喜歡做主,他嫌他們沒趣。    魏朗湊了上來,說道:“請我們寧少玩,還不說游戲,很不地道?!?/br>    寧鈺回頭看他,魏朗過來摟他,寧鈺一個眼神就讓他收住了手臂,魏朗抬抬手,表示投降,“還不讓碰啊,我又不是高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