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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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冷的天,沒花可賞,湖里也結(jié)了冰,確實只能隔著冰塊看看魚了。 林頌鸞的聲音委婉又恭敬:“娘娘仁善!母儀天下之風度澤被萬物,連小小的池魚都心存憐憫,舍不得他們在冰下沒有吃食……” 褚翌好險沒有嘔出來,不過跪拜之際,卻也深深的“欽佩”,林頌鸞不可謂沒有本事,有關(guān)她的八卦衛(wèi)甲也打聽出來,回去倒是可以跟隨安那蠢笨的家伙說上一二,權(quán)作啟發(fā)她了。 皇后娘娘免了褚翌的禮,復才對了林頌鸞笑道:“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我不過是養(yǎng)的久了,生了些感情是真的。”又喚了褚翌到跟前:“前年見的時候還是小孩子,現(xiàn)在一下子成了大人了,能上陣殺敵也能守衛(wèi)宮禁,不錯,不錯!” 這種帶著高高在上的垂顧令褚翌心里暗暗唾棄,心道在皇后眼里,守衛(wèi)宮禁是比上陣殺敵更重要一萬倍的吧!皇后這等人,就該投生到邊關(guān),讓她受受東蕃的擾邊之苦,嚇得她日夜不寐才好! 林頌鸞也在悄悄打量褚翌。 距離兩人初見已經(jīng)過去一年,這一年褚翌的變化更大,他身量更高,眉眼俱開,因在邊關(guān)待過,眉眼間多了堅毅,卻因天生殊麗,叫人不覺得剛硬,只覺得說不出的華貴好看……,尤其是穿了金吾衛(wèi)的服飾,胸前繡了猛虎,從容之中帶了一抹蓄勢待發(fā)。 林頌鸞就忍不住拿他跟劉琦鶴比較。 這一比就有些后悔了,劉琦鶴完全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癩子,死了都有人不想讓他進祖墳的那種。 因為這一點兒后悔,她便裊裊的走到褚翌跟前,穩(wěn)穩(wěn)的施禮道:“多日不見,褚?guī)熜忠幌蚨己妹??說起來,還未謝過當日在褚府里頭,褚?guī)熜謱ξ业亩喾秸疹?。?/br> 這話說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褚翌對林頌鸞多少情愫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圓其說 林頌鸞與劉家早已撕破臉,劉家元氣大傷,劉太夫人直接臥病在床,林頌鸞指揮了婆子將自己嫁妝拉回了林家,劉家人出了阻止,林頌鸞干脆就掐腰道:“我姨母的龍?zhí)ゾ褪悄銈兗遗獩]得,現(xiàn)在又想擺弄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怪不得劉貴妃生不出來,劉家人根子爛成這樣,能有孩子才怪!”親自上陣,掐腰潑婦罵街的架勢。 劉家人本來只是三觀不正,被林頌鸞一罵,直接成了三觀炸裂。 林頌鸞大搖大擺的住回了娘家。 因為宮里有李貴嬪,林先生又成了四皇子的師傅,所以林家在上京中的地位不降反升,林頌鸞便在家中住了下來,有空就遞了牌子進宮,今日便是皇后將她叫進來的。 林頌鸞的一番話頓時引來不少人的關(guān)注。 皇后也將目光落到他們二人身上。 褚翌連看也未看她一眼,只對皇后行禮:“稟娘娘,末將職責在身,還要繼續(xù)巡守,先告退了?!?/br> 皇后身后的女眷們當中便有知情人傳出嗤笑聲。 林頌鸞臉色微紅,到了皇后跟前卻道:“褚?guī)熜忠幌虿粣勰顣?,往日我念叨的多了些,他便煩了我,只是因著到底為了他好,便少不得要受些個不待見了?!?/br> 這般自圓其說,便是皇后也小小的欽佩了一下,當然,皇后的心計跟臉皮可都是被宮斗系統(tǒng)給加持過的,與林頌鸞對戲絲毫不見怯場,只見她含笑點頭:“是了,你年紀大些,性子又沉穩(wěn),正該如此?!?/br> 林頌鸞聞言立即道:“家父家母也是如此教導臣女,臣女往日還覺得自己委屈,可進了宮,見了娘娘,方知何為天下婦人典范,娘娘國色芳華,德才兼?zhèn)?,我輩女眷仰慕?!?/br> 她如此說,后頭的人倒不好再笑話她了,畢竟扯上皇后娘娘,大家都不愿意觸霉頭。 卻說褚翌巡檢完畢,不出半個時辰,衛(wèi)甲也回來了。 衛(wèi)甲沒有立即去見褚翌,不過他腦袋一直在脖子上好好的待著,可見辦的事應(yīng)該還算妥當。 隨安這頭一直睡到中午,下午褚翌各處鋪子的帳就送了進來。 因為需要她見收了賬冊簽字,武英就在外頭喚她。 隨安應(yīng)聲出來,接了帳冊,良久沒聽見武英說話,就抬頭看他,武英卻飛快的嘟囔一句:“我先走了?!?/br> 隨安不知他這是為何,捧著賬冊進屋,想了想去照鏡子。 鏡子里頭的人眉間散開,額頭光潔,眸子含水,她心里一驚,啪得一下就將鏡子扣在了桌上。 沒什么心思的囫圇吞了幾口午飯,接下來算賬對賬,一點點的盤算著,也將自己那些心思都慢慢壓了下來,如此過了一下午。 天擦黑褚翌一臉怒氣的回來了。 衛(wèi)甲跟衛(wèi)乙也跟了進來。 隨安是看著倆人尚算親切,但他們卻不敢看她覺得親切。 總算衛(wèi)甲沒有蠢到家,知道這個長得像隨安的就是那個隨安,沒有什么雙生meimei之類…… 衛(wèi)甲跟衛(wèi)乙兩個人在松了一口菊花的同時,又覺得深深的遺憾,八卦么,自然是百轉(zhuǎn)千回才更有韻味,將軍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同小娘子勾搭,那就沒什么談頭了。 因為褚翌在書房小院這邊盤桓的多,所以屋里也燒了地龍,一應(yīng)物什俱全,隨安上了茶,便悄悄溜出來,想找了衛(wèi)甲打聽打聽,褚翌的怒氣到底從何而生。 林頌鸞在宮里說那番話時,褚翌已經(jīng)走了,但他回值房不久,衛(wèi)乙就過來告訴了他。 褚翌就是因此而生氣,連林先生坐的馬車壞了,摔斷了胳膊都沒叫他多高興一分。 “在外頭鬼鬼祟祟的作什么?!”屋里褚翌怒喝。 隨安撇撇嘴,衛(wèi)甲只嘴動,連眼神都沒分她一個,也不知褚翌隔著門怎么看出他們鬼鬼祟祟來。 她一扭身往屋里走,里頭衣裳摩擦肌膚,頓時一通癢痛,這都是他做的好事! 她也不高興了,這個褚翌,在外頭吃了氣,倒回來沖她撒氣! 進了屋也不說話,沉著臉又掌了四五盞燈,屋里亮堂了數(shù)倍。 到底還是她先開口,深吸一口氣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咱們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人家慣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你又何苦跟她置氣?!?/br> 褚翌昂頭:“誰生氣了?!哼!” 隨安快步走過去:“別動!”雙手捧了他的臉,仔細的瞧著。 褚翌皺眉:“怎么了?”老子臉上有蟲子嗎? 隨安嚴肅的點了點頭:“鼻毛有點長,該剪剪了……” 褚翌還以為怎么了,聞言有點懵,不過也只懵了一剎那,他揚手作勢要打,她飛快的往后一仰,眼看著要摔成rou醬,被他的腿一勾又撲回他的懷里。 也不過瞬間,兩個人又緊緊的貼在一處。 褚翌勾了勾唇,“想投懷送抱就投懷送抱,還跟我來欲拒還迎這一套。” 嘴巴依舊毒舌,好歹臉上松動了。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隨安一呆,接著想起自己早上說的話,心里卻暗道不妙。 她本是想完成徐mama的交待,問一問他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可他現(xiàn)在心情不佳,自己若是問了,被他以為是著意邀寵也還罷了,就怕他說出什么更難聽的來…… 越想越悔,自己昨夜一定是瘋了,不,色鬼上身了! 雖然他折騰了一夜,可她沒覺得多么舒服,骨頭痛,rou痛倒是從頭到腳的體會了許多遍。 “莫不是你誑我回來故意說有事找我吧?”他見她半晌不做聲,故意做出嫌棄的樣兒來斜睨她,手卻正相反,伸進她的小襖里,摩挲著掌下細腰,心里覺得這女子嬌小也有嬌小的好處,腰肢細的仿佛一手就能掐過來…… 隨安臉上染紅,用手背貼了腮幫子不言語。 褚翌這才認真打量起她的臉色,這一看是越看越滿意,只覺懷中人滿目瀲滟,不勝嬌羞,他情不自禁的心中一蕩,那被林頌鸞挑起的怒火一下子就換了顏色,大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上…… 隨安只覺身上幾處紛紛叫痛,連忙縮了身子往他懷里鉆,嘴里討?zhàn)埖溃骸拔疫€痛?!?/br> 褚翌昨夜才算是吃飽,只吃一次怎么夠味,到底讓他捏住三寸,慢慢揉搓。 好在他還曉得這帷薄之中,女子們都是需要被哄著的。若是一味的要強,那頭抵死不從,弄得自己跟個莽漢似得,也得趣不多。 便輕聲道:“哪里痛,叫我看看?!甭曇舻故菧厝幔蓜幼鹘z毫不見打折,隨安身上的對襟小襖怎么經(jīng)他這番拉扯,很快就散開,露出里頭的一方美景。 褚翌見那桃花瓣兒似染了血,心里情知她剛才的叫痛不是造假,可他這里也痛的很,更何況他能體貼她,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可不是寵壞了叫她跟自己打擂臺的,當下便委屈道:“那我怎么辦?” 隨安心里一噎,沉默片刻開口:“我總算知道男子為何要三妻四妾了,因為一個人實在吃不消啊!” 她自忖自己說的這番話既體貼了世情,又婉轉(zhuǎn)的表達了自己的“羸弱”,是十分賢淑的。 可褚翌現(xiàn)在精蟲燒腦,聽見她說吃,頓時道:“你何時替我吃過?!”說完更是大喜:“要不你替我吃一回吧!” 隨安立時萎了。 褚翌大笑,胸腔震動不止。 門外的衛(wèi)甲擦了擦冷汗,心道他聽了林頌鸞說的那些話都有些受不了,還以為將軍這怒火不定要燒幾日呢,沒想到才到家兒不過一盅茶的時間就解了氣,可見隨安的威力巨大——以后還要遠著她些才好,免得一不留神被將軍給咔嚓了。 第一百七十章 恩愛 隨安也是胡思亂想,一面惦記了徐mama的問話,一面又覺得褚翌可恨,一點都不肯讓步,恨不能拿了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一下將他扇出十萬八千里才好。 褚翌哪里管的她想什么,只摟住她,纏纏的親上去,嘴里道:“乖些,讓我親親……就一次好了……” 隨安掙扎無果,只得隨他去了,心道都是男人在床上食髓知味之后最好說話,不如自己也試一試。 衛(wèi)甲跟衛(wèi)乙站在門外,很快就聽到屋里動靜,兩個人這下連對視都不敢了,雖說跟了將軍以來他們過上以前不曾過的好日子,也曾偷偷地出去開了葷腥,可到底兒不如將軍這般有人知冷知熱看見叫人羨慕哩。 兩個人面紅耳赤,想的是何時娶個婆娘放在炕上…… 嚴婆子跟方婆子剛得了差事,萬事都不肯懈怠,聽了說褚翌去了書房院子,便知他這是去找那位隨安姑娘,兩個人也不敢耽誤,急匆匆的從錦竹院就過來,上前先打發(fā)衛(wèi)甲衛(wèi)乙:“兩位軍爺還不曾用飯,且先去茶房歇息,酒菜片刻就到?!?/br> 衛(wèi)甲猶豫的看了一下房門,嚴婆子知道他所想連忙道:“茶房就在那邊,一眼盡可看見,這里有我們倆伺候也盡夠了?!?/br> 衛(wèi)甲還不敢,低聲喊了句:“將軍?” 屋里動靜一停,旋即響起褚翌略變了調(diào)的聲音:“退下?!?/br> 衛(wèi)甲連忙跟衛(wèi)乙去了茶房。 衛(wèi)乙擦擦冷汗:“剛才你喊將軍,可把我嚇了一跳?!?/br> 衛(wèi)甲:“怎么?你沒聽到將軍笑?他要是發(fā)怒我也不敢說話啊?!?/br> 衛(wèi)乙:“我是怕他說‘進來’?!?/br> 衛(wèi)乙說完就看著衛(wèi)甲,然后雙雙打了個寒顫,衛(wèi)甲抖了抖豎起來的汗毛道:“應(yīng)該不會,我看將軍對隨安喜歡的緊,怎么可能叫我們進去?” 衛(wèi)乙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挺美,將軍的精力無窮,你我又不是不知,我可沒以為將軍叫我們進去是叫我們對那誰做啥,我這不是怕將軍對我們倆……那個么!” 衛(wèi)甲剛含了一口茶,噗得就出來了:“你能不能想點好的,將軍要是對我們有意思,早就有了,我看你是自作多情!” 衛(wèi)乙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br> 這兩人在這里胡亂嘀咕,不是不怕人聽到,而是因為他們倆都是耳聰目明的,曉得沒人聽到才敢這樣開將軍的頑笑。 就像嚴婆子說的,不一會兒就有人提了食盒過來,三葷三素,又有饅頭一筐,盡夠吃的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夜空中繁星點點,看得出明日又是一個好天。 正屋里頭卻是一陣接一陣的疾風驟雨,女子的痛悶呻吟,男子的喘息起伏,交纏穿咂,褚翌也當真信守承諾,只說了一次,便要將這一次做的比昨夜那五六次還要綿長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