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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正規(guī)組織嗎? 阿列克腦子一懵,但他想清楚自己腿還斷著,走也走不了。而走?除了圣歌女神裙綃蝶家,他又能去哪里呢? 他們進(jìn)了門,來到底樓的巨大廳堂。比起外面整個籠罩在山丘的陰影下,室內(nèi)沒有一盞燈,卻亮得可怕。阿列克才注意到,他們正對面的窗戶正有薄薄地數(shù)道冷光刺入到廳堂內(nèi)。幾個穿著蒼白色便服的雌蟲和溫九一打招呼,他們手上的橡膠手套死尸般煞白,撒發(fā)出消毒劑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新人?其中一個言簡意賅地問道。 不是。 新尸? 我的勤務(wù)員。溫九一打斷了這幾個部下漫無目的的猜測,十分鐘后我去實驗室。 好的。他們匆匆離開。溫九一七拐八彎,把阿列克帶到了一間屋子里,拍拍沙發(fā)上的灰,對他說道:別碰東西,不要出去,等我回來。 阿列克不多問。 因為他看見這屋子的壁櫥里掛著好幾個切片的器官,里面還有蟲族的牙齒、翅膀和雌蟲的蟲紋。 等阿列克湊近看,他才意識到這些蟲紋并非拓印品,而是真品。 連皮的那種。 走廊里傳來咚咚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拖著重重的東西,氣喘吁吁地走。阿列克忍不住站起來,四處觀察哪里可以藏身。 溫部長來了,你們怎么都不和我們打招呼? 他八成是去了實驗室。 好吧他帶了新的尸體來? 說話的人嘀咕道:也許是申請了新的囚犯? 他們的工作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尾聲,最需要曾經(jīng)和寄生體有親密接觸的人群來做活體實驗雖然聽上去不是很人道,但他們實驗的對象基本都是因為做了不人道的事情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活體不比死尸要好很多嗎? 我也希望難道你希望在發(fā)生那件事情后,溫部長再申請一次贖出雌奴嗎?好吧,好吧,我知道雌奴這件事情是他的笑話哈哈哈。 說話的人笑嘻嘻地打開了房門,看見了里面的阿列克。 他的笑容驟然暫停。 還不等阿列克露出尷尬的笑容,此人快速地關(guān)上門。 接著,阿列克聽到了門上鎖的聲音。 他心中警鈴大震! 是阿萊席德亞!!兩個實驗員歡天喜地,發(fā)瘋一樣尖叫,天啊是那個叛徒,溫部長威武!!這都能搞到手! 我的實驗吸溜吸溜。 不行,這是我組的,我們組的課題你們重要多了! 別等了,快點把大家叫過來先到先得,先到先得啊哈! 作者有話說: 阿列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章 左右橫跳 阿列克并不以為這些雌蟲是開玩笑。 他聽見外面的聲音逐漸變得多種多樣,時不時傳出一聲高亢的怪叫后,便把房間里的沙發(fā)頂住大門,渾身汗津津地尋找其他可以逃生的出口。 阿萊席德亞,天啊,我簡直愛死部長了! 你們沒有看錯嗎? 怎么會看錯。阿萊席德亞的海報當(dāng)年張貼了多少,我怎么可能看錯? 讓開讓開這我得先分頭個吧。 放屁!你們藥理的算個老幾? 阿列克一開始還聽得懂,隨后伴隨著幾個實驗員一邊動手一邊用專業(yè)術(shù)語罵罵咧咧,整個話題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朝阿列克的未知盲區(qū)滑落。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特別是他們討論的每一種毒素的名稱,每一個病株的代號,都是期望在自己身上實現(xiàn)的時候,阿列克第一次后悔不聽家里人的話。 但此時,他還抱著最后一點希望,沖門外的人喊道:我不是阿萊席德亞,我是溫部長的勤務(wù)員。 門外驟然安靜下來,片刻后被激起驚濤駭浪。 果然是阿萊席德亞! 這個時候還想要狡辯,不愧是和寄生體做交易的最大叛徒。 不會錯的,現(xiàn)在我百分之百確定,這就是阿萊席德亞。 這個聲音和我在通訊器里聽到的一模一樣。 實驗員們已經(jīng)開始在原地活動關(guān)節(jié),扭扭腰,甩甩手,虎視眈眈看著昔日的好同事好朋友,準(zhǔn)備等溫部長一來,別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把人先拽走就完事了。 他們之前對實驗品的期待,不過是那些遲早要死的普通死刑犯。但能被活著送到這里的死刑犯多數(shù)是不符合他們實驗要求的,是實驗員們還需要在囚犯身上小小的加一點輔料,保證他們別太快離開人世后,再進(jìn)行實驗。 這所謂的輔料就是約10ml的最低級寄生體的碎片。 不行,不行。人群中有實驗員已經(jīng)紅了眼,他把手指在防護(hù)服上擦擦,緊張地看著周圍的同事們,要是按照正常流程,阿萊席德亞切片了都不一定輪得到我,可我的實驗也到了最關(guān)鍵的活體實驗部分了,我的實驗同樣很重要啊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