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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一劍封神后在線閱讀 - 第9頁

第9頁

    “我不認(rèn)識她?!?/br>
    “哪門哪派的,總該知道吧?”倀鬼撫摸著自己的血玉簫,齜牙笑道。

    沉默之后,倀鬼道:“真不知?!”

    禍水搖了搖頭,疲憊地望向榕樹下。

    倀鬼對此也沒了興趣,她依然一字一字緩慢道:“我拿到了教主令,下一個(gè),是瓊山的滄浪劍譜?!?/br>
    靜了許久,她又道:“教主要你七日內(nèi)把江南劍莊端方劍的最后三頁交出來。”

    “那東西安懷然帶走了。”禍水淡淡道。

    “七日內(nèi),由你,交給教主。”倀鬼咧開了嘴,無聲笑著,“否則勾魂鈴響,求死不能?!?/br>
    天亮了。

    禍水換了一身雪白祭司服,扣著半張鬼面,露出的半張臉勾著艷紅描綠的大片妖花。

    他站在炊火旁,院外跪了一群教眾,圍著他口中誦著花月神教千年不敗,又習(xí)了早課心法后,各自散去。

    禍水站在劍莊的祖祠中,看著空蕩蕩的層層高臺,目光停止角某處出神了許久。

    那里曾放著父親的牌位。

    心口的疼痛綿長又緩慢,像被一點(diǎn)點(diǎn)撕開,卻是不給個(gè)痛快。

    不知不覺又到了榕樹下,回神看到樹下一個(gè)五彩斑斕的人影拿著鐵鍬。

    “你做了什么?!”

    禍水喉頭腥甜,胸口血?dú)夥?,指尖甩出浸毒的綿針血紅,寒意入骨,戾氣駭人。

    趙呵來不及開口,只是稍微側(cè)了側(cè)頭,沒見她多余的動作,針沒入泥地中,覆上的青苔登時(shí)枯黑化作了灰土。

    她周身就如裹了一層劍氣,不……或者說,她本身就像一把劍,一把只是出鞘幾寸就能靠劍氣鎮(zhèn)守天下的名劍。

    武器可傷人,卻傷不到一把劍。任何利刃到她身邊,都無可奈何。

    禍水怔愣了好久,垂下了手。

    趙呵道:“我只是想親眼看他們是如何死的,看完棺木就釘好了,比你釘?shù)倪€要嚴(yán)實(shí)些。你若不放心,我再打開來讓你看看?!?/br>
    “不必了,我并不關(guān)心兩個(gè)死人……”

    “他倆是被勒死的,勒死后,懸在了梁上,除此之外,身上沒別的傷痕?!壁w呵道,“這就跟你們的說法相同了?!?/br>
    禍水眉頭微微動了動。

    “不管怎么說,我得再去問問安懷然?!壁w呵說。

    禍水若有所思,眸光閃動,似是在猶豫什么。

    就在這時(shí),他忽然弓起身,捂住了心口,雪白的祭司服星星點(diǎn)點(diǎn)被血跡滲透如梅。

    趙呵望著一個(gè)方向,等禍水喘息聲漸漸恢復(fù)后,她問道:“這是什么聲音?怎么感覺……像鈴在響?!?/br>
    禍水一震,不可思議望來。

    “你聽得到?”

    “聽不到,感覺出來的?!壁w呵抬起一只手,指著那個(gè)方向,“從那邊飄來的氣息一蕩一蕩,只沖你來了,是什么蠱嗎?那方向是你們本教吧,是誰在用蠱威脅……哦,應(yīng)該是在提醒你,去做什么事吧?”

    禍水看她的眼神,像在看這世上不存在的天外奇葩。

    片刻后,他定了定神,起手向趙呵拍來。

    趙呵順勢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輕輕勾拂了一掌,哪知禍水竟如破損的紙鳶墜倒在地,吐了口血,半昏不昏。

    他微瞇著眼,鬢邊垂下的一縷白發(fā)染了血,柔艷凄楚。

    “你不是想帶我走嗎?”

    趙呵盯著他看了會兒,恍然大悟:“哦,知道了。”

    “你想利用我去做你的事,這事八成跟安懷然有關(guān),你也得去見她?!?/br>
    意圖被看穿后,禍水認(rèn)命般軟在地上,嘁嘁笑了起來。

    “趙呵……你是哪個(gè)門派的弟子?”

    “云間山吧?!壁w呵一笑,“我?guī)煆娜~柳清?!?/br>
    禍水愣了許久:“難怪……你今年,有多大年紀(jì)?”

    “十八?!壁w呵見禍水一臉怔然,笑道,“不像嗎?你看我像多大的?”

    “……十五六吧?!钡溗v道,“不過十八……就能如此敏銳,你應(yīng)就是我娘……就是她們說的習(xí)武奇才了?!?/br>
    “你是感慨我命好,又是個(gè)奇才,還通透?!壁w呵點(diǎn)頭道,“我嘛,確實(shí)生來通透。”

    禍水慢慢起身,又聽趙呵道:“別失落啊,雖然看穿了你想利用我達(dá)到某種目的,但我也沒說不帶你走。你不是要去尋陽嗎?我?guī)闳ゾ褪橇?。?/br>
    禍水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分辨她是真是假。

    她并沒有說笑調(diào)侃。

    趙呵認(rèn)真道:“我只是想給你治病,你利用我做什么跟我無關(guān),我只要達(dá)到我的目的就好,萬事萬物,不正是如此?”

    禍水輕輕吸了口氣,穩(wěn)住心神,喃喃道:“你果然不像十八歲……”

    “你也不像二十二,你都要入土了,比那九十老太還要脆?!?/br>
    “你怎知……”話不必問完,禍水自嘲一笑。

    趙呵連他姓名都打聽到了,就算她現(xiàn)在說出自己生辰,也不奇怪了。

    一只手伸了過來,托住了他的胳膊。

    “那就得罪了?!?/br>
    幾道指風(fēng)落下,這是禍水昏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醒來后,已是傍晚,身邊繞著烹制藥草的味道。

    這是一家藥館,地方不算偏僻,這個(gè)時(shí)候還能聽到前堂和街外的人聲。

    趙呵坐在矮凳上,一手牽著他的脈,一邊指點(diǎn)著一個(gè)面生的女人如何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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