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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扶成,倒是投懷送抱了 將夜忙不迭撐著師尊的胸膛站起來,擔(dān)憂道: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師尊: 什么虎狼之詞? 他又不是琉璃瓷器做的,那兒那么易碎? 剛剛趿步走進來的李姑娘愣在原地,覺得足上拴了鉛塊似的,離開也不是,打斷也不是。 隔著半透明的刺繡屏風(fēng),兩人剛剛抱在一起,相擁入懷的模樣被李姑娘看在眼底,好似之前的猜測得到佐證,她尷尬地不行。 驀地,之前一直沉睡的白衣男人朝她望過來。 李姑娘這才輕咳一聲,打斷兩人。 將夜一見到她,就趕忙走過去道謝:多謝姑娘的藥,我?guī)熥鹚呀?jīng)醒了。 嗯。李姑娘點頭,溫婉道:將大哥還請隨我出來一下,關(guān)于這位公子的用藥還要同你說一說。 用藥?昨日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雖然困惑,他還是跟著她走了出去。 門一闔上,李姑娘帶著將夜去了蹚藥房,將后續(xù)藥湯浸泡的注意事項又說了一遍,才欲言又止道:將大哥同你師尊關(guān)系很好? 將夜一邊觀察著即將煮沸的湯藥,一邊點頭道:是啊,師尊是這個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了。 他倒不是恭維師尊,只是初來乍到,面臨重重危機都是師尊救他幫他。 他起先還懷疑師尊是活閻羅,是白無常,要索他的命。 但怎么可能有人會用自己的命去救自己準備殺的人? 如此看來,只有一種可能。 師尊對他情根深種,忠貞不渝,哪怕嘴上要殺要剮也是舍不得的,那些刺耳的話不過是戀人間的小情趣罷了。 將夜雖非常難以接受這種原因,但師尊的想法也不是他能改變的。 唉,他那么愛他,他又能怎么辦呢? 無論是何原因,一個對自己極好的人,將夜是不想傷他心的。 李姑娘盯著他忙碌的身影看了很久,才帶著失落的神色說: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將夜懵了。 李姑娘只是苦澀地笑笑,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就算是英雄救美的話本看多了,那個英雄也得是心無他人的人才是。 李府的家奴將燒好的藥湯浴桶抬進云諫的房間后,將夜給師尊解釋了一會兒怎么用藥,就要離開。 師尊卻道:我傷在腰上,動彈不得。 將夜推門的手收了回來,折返至床榻邊,卻不知怎么下手。 師尊傷在腰腹,打橫抱起是最穩(wěn)妥的。 但師尊那雙繾綣的桃眸落在他身上,纖長的軟睫輕輕顫動,將夜吞了吞喉結(jié),那日他打橫抱起師尊時的觸感后知后覺竄入腦中。 但當(dāng)時師尊是昏迷的,那種緊張的狀態(tài)下,誰會滿腦子廢料啊? 可現(xiàn)在彼此都是清醒的,這 莫名臉紅。 但好在藥湯的霧氣已經(jīng)充盈滿屋,朦朧在兩人之間。 應(yīng)該是看不明顯的吧? 徒弟臉皮薄,紅得快,師尊盡收眼底也不說話。 看著師尊孱弱地倚靠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將夜心軟了,深吸一口氣,借著額發(fā)擋了擋窘迫的臉,視死如歸般湊過去,一手托著師尊的腰背,一手穿過膝彎,吃力地將人抱起。 那日情況危急,他又憂心,也沒意識到看著孱弱消瘦的師尊竟然這么有份量。 咬著牙將師尊安放進浴桶,手還沒松,彎著的腰還未挺直。 師尊突然開口:那李姑娘是? 他一說話,呼吸就順著浴桶的霧氣一齊噴灑在頸側(cè),將夜渾身一凜,下意識咽了咽喉嚨,再開口說話的時候,嗓子都被洇啞了。 她啊,她嗯。 有些語無倫次,隔著濃厚的霧氣,倒是沒看見師尊微蹙的眉。 之前大師姐給的委派是說丹心鎮(zhèn)有兔妖作怪嘛,我被李老爺拉著來救他被邪祟附身的女兒,我以為是兔妖,沒想到是腓腓調(diào)皮,這李姑娘就是他女兒。 師尊挑眉:英雄救美? 將夜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不不不,我當(dāng)不了什么英雄。 你不當(dāng)自己是英雄,可那李姑娘不這么想。 師尊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給將夜整懵了,他直到退出房間,啪地一聲闔上門,才意識到不對勁。 臉色一黑。 麻煩了,師尊該不是吃醋了吧? 腦子一僵,復(fù)又推門而入,就焦急道:師尊,我不是英雄,救不了美,要說英雄那肯定是你啊!你都救我 多少回了 他又懵圈了,這話也不對勁啊! 說師尊是英雄,來救他,那不就是說自己挺美嗎? 真是臭不要臉! 將夜搖了搖頭,將一腦子哐當(dāng)作響的廢料甩出去,就見煙霧朦朧的室內(nèi),已經(jīng)脫掉衣服坐在浴桶中的師尊抬起一雙繾綣的桃眸瞥向他。 長睫微垂,被霧濕的水漬滾落眼底,他的眼緩緩眨了眨,眼底一片霧氣迷朦。 竟像是引誘一般。 銀發(fā)半濕,披散在肩頭,瓷白的皮膚上朧著水霧,鎖骨上清晰可見的艷紅讓將夜呼吸一滯,心跳加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