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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覺得聞人玥是個sao氣的零,打扮地花里胡哨,跟個求偶的花蝴蝶似的,但換上他自己穿成這樣,居然比聞人玥還sao氣! 他這一照鏡子,發(fā)現(xiàn)這都什么玩意兒啊! 天生膚色就偏白,粉衣一襯,甚至能因熱溫而泛起桃色的紅暈。 一雙杏眼因為剛睡醒而帶著點點水霧,微垂顫抖的睫毛讓他看起來就像是被欺負過一樣。 因為身高不太夠,這么一瞧更像是個窈窕的姑娘。 這衣服在聞人玥身上,頂多只會讓人覺得他變態(tài)。 穿在將夜身上,活脫脫就是個女裝大佬啊! 他腦子都好像轉(zhuǎn)不動了,轉(zhuǎn)頭對望著窗邊的鳥,然后指著自己的臉。 我,將夜,性別男,你信的吧? 沒指望一只鳥會給他回應(yīng),他也就發(fā)發(fā)神經(jīng)。 卻不料,白鳥竟像是聽懂了,猶豫了會兒,還是點了點鳥腦袋。 將夜: 你眼神真好! 他像個花蝴蝶似的奔到窗邊,仔細盯著白鳥看,越看越眼熟。 一拍腦袋,忽然想到自己脖頸上的翎羽,剛要掏出來就發(fā)現(xiàn)沒了。 白鳥無奈地從自己尾巴上銜了一支尾翎,遞到將夜面前。 他才恍然大悟。 你你你你是神隱峰那只白鳥吧! 白鳥: 將夜以為它沒聽懂,又解釋道:就是我?guī)熥痧B(yǎng)的那只靈寵! 白自己養(yǎng)自己當靈寵鳥: 將夜太激動了:還以為你當時離開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啊,你是來要回這支尾翎的嗎? 白鳥愣了會兒,只能順著他的腦回路點了點頭。 將夜還要敘舊,門就被篤篤敲響了。 你等等哈。 他本能地就走過去開門,卻被白鳥銜著粉色面紗,飛到他肩上,鳥喙就往他臉上湊。 將夜才猛地意識到,自己這可不是在神隱峰,這扇門外也不是等著讓他開門的聞人玥。 他嫌棄地覆上銀花粉紗,任由白鳥站在肩頭。 拉開門,是一個面生的青年,穿著淺青色的云緲弟子服,是來通知他靈舟快靠岸了,讓他做好下船的準備。 將夜歪頭看鳥:你要同我一起嗎?還是取走你的翎羽就離開啊? 白鳥站在他肩頭,沒有下來的意思,將夜就當它默認跟著自己了。 下了靈舟,就到蒼梧城外的渡口。 蒼梧城不愧是矗立在凡間的仙府,比起云緲的仙山,這里凡人和修士混居,多了人氣,熱鬧非凡;比起普通的凡間城池,這里又終年繚繞著靈氣,脫了些許世俗的混雜。 在正式與各仙門會晤前,將夜只需要藏好身份,悄摸著跟大家進城就可以了。 他一路上都在琢磨著給白鳥取名字。 叫小白,行不行? 白鳥: 是不太好,這個名字太普通了,你羽毛這么白,那叫小云吧。 白鳥: 它就看著他自顧自地摸著下巴,擰眉折騰,面紗之上的一雙眼靈動地轉(zhuǎn)個不停,腦子里古怪的思路飛快涌動。 小云這個名字不好,跟師尊撞名了,萬一以后我喊喂!小云!師尊猛地一回頭,那畫面哈哈哈。 少年走在隊伍最后,沒人注意到他捂著嘴,壓低聲音傻笑的模樣。 他伸手輕撫了一下鳥羽,又屈起指尖抬起白鳥琥珀色的鳥喙。 你會叫嗎?唱個歌聽聽。 話音剛落,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見白鳥時,它被囚在白梅樹上,被沉重的鎖鏈捆縛,鳴聲凄厲,令人不忍再聽。 將夜皺眉,有些緊張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不叫就不叫,還是不叫的好。 鳥是不是都咕咕咕地叫啊?你要是不樂意叫,那我喊你不咕吧,我覺得這名字挺好,你要是不開口反對,就這么定了啊! 白鳥: 將夜不咕不咕喊了半天,白鳥就像是靈智未開的普通禽類,自顧自地用鳥喙梳理羽毛,根本懶得搭理將夜。 倒是顯得他小嘴叭叭地,更像一只禽獸。 隊首的鐘離澤報明身份,城門洞開,他們一走進去,就聽街邊三五聚眾,絮絮叨叨地在八卦。 這種景象在仙山不常見,在凡塵倒是熱鬧。 將夜很快轉(zhuǎn)移注意力,聽他們的紛紛議論。 大多數(shù)都在人心惶惶地討論近來出現(xiàn)的妖邪,特別是逃亡到蒼梧城的難民帶來的消息,搶占了茶肆酒樓說書先生的一席之地,也拐帶走了街尾巷頭的話題熱度。 聽聞那些難民說啊,那妖邪每到一個凡間城池,都要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直至摧毀一座城池,趕走所有居民才肯離開,又換一個城池繼續(xù)禍害。 那些難民不知道那妖邪從何而來,目的為何,我可是從我那城主府伙房當差的二大爺那打聽到了,說是妖邪并非妖邪,而是某個德高望重的仙君! 哈?怎會如此?你莫不是搞錯了,若是仙君,他圖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