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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七個師尊! 和師尊一模一樣的臉,用同師尊那一模一樣的眼眸看著他。 將夜觫然,骨子里泛出冷意,兩股戰(zhàn)戰(zhàn),恨不得立馬掉頭跑路。 牢門外傳來看守弟子換班的聲音。 新來的精神飽滿,斥責(zé)對方偷懶睡覺。 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守牢門的弟子,至少有金丹圓滿的修為,還不止一個,將夜一時間想要離開不大可能,又覺得來都來了,必須搞清楚什么情況。 他深吸一口氣,壓住內(nèi)心的憷然。 強迫自己微顫的瞳孔去掃視這幾張一模一樣的面容。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 他試探著,壓低嗓音,輕聲問。 盡管努力壓制恐懼,聲線還是顫抖的,忍不住隔著衣襟死死捂著懷里的白鳥,汲著它身上的暖,妄圖驅(qū)散懼意。 他都那么怕了,卻還固執(zhí)地要問清楚真相。 其中一個師尊從墻角站起,一步步朝將夜走來。 那人閑庭信步的樣子像極了師尊。 雖身處囹圄,卻從容不迫,自有一股斐然的氣質(zhì),只是還未走幾步,腳踝就像是被什么無形的鎖鏈拴住了一般,再也邁不動腿。 師尊皺眉,有些不悅,再抬頭看向?qū)⒁?,雙目中又是無限溫柔。 他朝將夜招手,用那同師尊別無二致的微沉嗓音說:過來。 呃將夜才不過去,他心中有數(shù)的很。 低頭望了一眼師尊腳踝上流動的金色光暈,便了然了。 只要他不靠近,其實這妖邪也奈何不了他。 站著的師尊身后是六個疲憊地斜靠在墻邊,一齊將目光投向他的師尊。 而那試圖朝他走近的師尊不肯罷休,依舊牽動腳踝想朝他走近。 腳踝被金色的光勒出血痕了,淌出墨綠的汁液,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得,依舊用那雙桃花眼看著將夜。 和師尊的眼很像,又不太像。 師尊眼底是溫和的,有時候也是冷冽的,似朦朧了一層薄紗,讓人看不透。 而眼前的桃花眸卻是溫柔繾綣,像是冬日暖陽化開了冰,帶著春汛汩汩淌出山澗,潤澤了芳草野花,也易浸潤人的心田,足以將干涸冷硬的土壤滋潤成肥沃的田野。 能奪魂攝魄一般 將夜對著那雙眼望久了,心中竟有些憷澀,像是綿密的針在往心口扎,不太疼,卻讓人不安寧。 過來。他又說。 蠱惑人心的嗓音帶著令人憐惜的喑啞。 將夜望著那雙眼,那張憔悴的面容,仿佛深陷其中,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師尊的面前。 師尊并沒有對他做什么,只是溫柔地看著他。 桃眸里流露出點點破碎的哀傷情緒,又按耐不住激動。 白皙頎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將夜的側(cè)臉。 只是觸碰,就足以讓面前的桃眸蓄出點點淚光,凝情望著將夜,千言萬語似難傾訴,喉嚨中像是想再發(fā)出些什么聲音,述說什么話,卻又被遏制。 最后,也只能什么都不說。 就這么,隔著千山萬川,滾滾紅塵,千年歲月,深情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師、師尊。 將夜聲音也有些微顫,他愈發(fā)有點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妖邪,還是真的是師尊。 這人沒有害他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從蒼梧長街上的那一個眼神觸碰開始,將夜就知道這人不簡單,帶著特別熟悉的氣息。 這愈發(fā)讓將夜惶恐。 他怎么可能對一個妖邪感到熟悉? 除非這人真的是師尊 不! 不可能的! 怎么會是師尊呢? 他被自己想法嚇到。 那雙極具蠱惑性的桃眸依舊熾情地看著他,他更加惶然了,垂下睫不敢去看,腳步在一點點往后挪。 面前的師尊像是察覺到他要躲閃的念頭,劍眉蹙起,雙眸的溫柔中倏然閃過一抹紅光。 就在將夜立馬要逃開他可控的范圍時,他忽然伸手,粗暴地攬住少年的腰,狠狠拉入自己懷中,撞向自己的胸膛。 他垂著睫毛,有些不愉,又以那有些因擔(dān)憂失去什么而惶然的眼,凝視著少年驚恐的面色。 將夜是真的被嚇傻了,半邊身體都麻了。 蒼白著臉抬起,又對上那雙桃眸。 只是那眸子里的溫柔蕩然無存,剩下的都是因極端的占有欲而充斥的血紅。 師尊忽然嘆了口氣,近乎是臉貼著臉地看著將夜。 喑啞著嗓子突然開口:親我。 呃將夜懵了。 在師尊開口的這一刻,他看到眼前的師尊墨發(fā)褪色,變成透著柔光的銀白,那雙漆黑深邃的瞳眸也變得像琉璃一般剔透。 余光恍惚能看到周圍的昏暗牢房在迅速變化,耳邊似乎還有神隱峰的鳥類啼鳴,身處的環(huán)境也變成了霧靄流玉的溫泉池畔。 師尊壓著他倒在池畔的軟塌上,淺色流光的薄唇一點點湊近,輕輕在他唇角烙下一個曖昧的淺吻。 --